桑榆看著看著他們兩姐弟,露出得意的笑容:
「別浪費力氣了,好好看著克蘇魯幼崽被收拾乾淨吧。」
之前被他們壓制,桑榆的內心早已不滿。
如今有機會,必須要拽一下。
面對牛頭馬面的斬殺,克蘇魯幼崽完全抵擋不住,兩百米高的身軀,火速被大卸八塊。
在拘魂鎖抓住克蘇魯幼崽性別花園碎塊的時候,桑榆制止了:
「等一下,讓我看看這一個幼崽,到底是什麼性別。」
之前被殺死的幼崽,桑榆一個也沒有檢查。
聽到桑榆的話,拘魂鎖暫時停止把這一塊碎肉拖進去地府大門,反而拋出更多拘魂鎖,緊緊捆住。
桑榆飛到碎塊的上方,從背包掏出一個高科技放大鏡,仔細觀察克蘇魯幼崽的性別花園。
她一打開放大鏡,一束藍光照射在性別花園之上。
桑榆的視線落在碎塊上面,除了青色的血肉映入眼帘之外,什麼也沒有。
「嘖,原來是無性別的存在。」桑榆吐槽。
她揮了揮手,拘魂鎖立即把這最後一塊血肉,拉進去地府大門。
這下子,十個克蘇魯幼崽,全部死在桑榆的手上,賺大發了。
結界外面,真禮與半兵衛還在觀察桑榆。
桑榆召喚出【太陽】:
「【太陽】兩個礙事的東瀛人又出現了,你小心一點。」
她打開結界,讓【太陽】去對付實力強悍的中條姐弟。
【太陽】無奈嘆氣:「我只能說,盡力吧,他們的實力並不差。」
之前跟李寶書聯手,也沒能幹掉對方,如今只有自己,想要收拾他們,更加不現實。
桑榆也明白其中的難度,沒有過分苛求,對著【太陽】一笑:
「麻煩你了,注意安全。」
得到桑榆的允許,【太陽】順利穿過結界,來到他們兩姐弟的面前。
【太陽】沒有心情跟他們兩個敘舊,一出手,就開始釋放出六道百米寬的炎柱,沖向他們兩人。
一狐一蛇模樣的兩姐弟,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從【太陽】的眼前逃走。
他們兩個剛剛逃開,身後立即出現一條身長兩百米的巨龍。
伴隨著雷霆的巨龍,發出一聲怒吼,追了上去,想要殺了他們兩個。
可惜炎柱、雷霆巨龍接連被他們兩姐弟給順利發動招式,擋了下來。
看到李寶書對他們發起進攻,【太陽】鬆了一口氣。
不是他的實力不夠強,而是作為施術者的桑榆,限制了【太陽】的發揮,導致他無法使出全力。
說到底,儲霜才是他的造物主,桑榆充其量只是一個山寨版的召喚者而已,跟儲霜比不了。
李寶書飛到【太陽】的身邊,再次與他並肩作戰。
一起過來的,還有仙姬、宋霆、鹿西岐三人。
其他人的話,與辰龍、巳蛇一起,對付那幾個實力更強的森羅教團成員。
桑榆也沒有說要當一個徹底的甩手掌柜,她暫時解除了穹頂巨樹。
一下子,掛在脖子上面的祖母綠寶石項鍊消失不見。
旋即,桑榆召喚出離火銀杏,開啟第二形態,並發動變形。
一隻燃燒著白色火焰的大日金烏,出現在眼前。
桑榆伸手撫摸了一下離火銀杏:
「離火,部長他們這一次的對手很棘手,你的主要工作是偷襲那兩個東瀛人,盡力就好。」
離火銀杏點點頭,鳴叫一聲,便撲騰著翅膀,飛向李寶書。
桑榆趁機打開結界,讓離火銀杏離開。
她沒有解除曼珠沙華,是害怕後續會出現變故,要是森羅教團的人繼續使用聖遺物的話,曼珠沙華可以繼續發揮作用。
要是一旦解除,曼珠沙華進入召喚冷卻期,到時候遇到邪靈幼崽,情況就危險了。
脫離了結界的離火銀杏,來到仙姬他們三人的身邊,選擇跟他們三個聯手。
桑榆看了一眼,轉頭把視線放在前方的鎮妖塔上面。
「也不知道被封印起來的是什麼樣的妖獸。」桑榆嘟囔一句,對鎮妖塔內部很好奇。
話音剛落,幾十米高的鎮妖塔傳來警報聲。
上空更是出現了一個直徑千米的黑色陣法。
「嘶嘶嘶!!!」一聲響亮的吼叫聲,傳入所有人的耳朵。
緊接著,附近出現強烈的地震,鎮妖塔更是開始坍塌,大量建築材料跌落到地面上。
崩崩崩~~
建築材料跌落地面之後,揚起塵埃,砂石飛濺。
在砂石、煙塵的掩蓋之下,一個身高兩米的身影,從鎮妖塔裡面飛了出來。
看了在場森羅教團成員一眼,一擊遠遁,絲毫不戀戰。
其他人對此毫無意見,一一發動超凡力量,全力攻擊眼前的對手,給自己尋找一個逃走的機會。
扎著一條單辮的西山玲奈,發動超凡力量,在場所有森羅教團成員的手上,出現一個黑色的懸浮陣法。
咻的一聲,包括西山玲奈自己,所有人同步消失不見。
「這一群狗東西!」辰龍破防了,脾氣上來之後,瘋狂開噴。
可他們不能離開,還要處理被森羅教團成員釋放出來的遠古妖獸。
「大家千萬要小心,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妖獸,實力很強!」一副朱雀獸人模樣的祈年,高聲提醒。
剛才跟仲子蘭打得有來有回,還是沒能把她殺掉,祈年的內心,別提有多憋屈了。
他們著急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黑色蛇頭,從鎮妖塔內部舉了出來。
隨著一個腦袋的出現,其他方向也鑽出好幾個腦袋。
桑榆伸出手指數了一下:「一,二,三九,一共九個腦袋!」
頓時,桑榆大吃一驚,這是相柳吧!
好一會,相柳全力擺動著身軀,讓自己的身體脫離這一個狹小的鎮妖塔。
相柳舉起祂的四肢,踩踏鎮妖塔附近的所有建築,強有力的踩踏聲音,不斷傳來。
等到祂擺脫鎮妖塔的束縛,整一個鎮妖塔已經被踩碎了,向眾人顯露出祂整一個身軀。
重獲自由的相柳,滿心歡喜,不斷吐著紅色的蛇信子。
被人類封印了這麼多年,祂也餓壞了,正好現場有好幾個實力不錯的點心,祂更好可以解解饞。
相柳整體身高三百米,上半身是兩百米長、直徑五十米的蛇身,下半身是類似西方龍的身軀,後面還有一條碩大的尾巴。
祂每一個爪子都有幾十米高,且強壯、有力,一腳下去,可以殺死諸多生靈。
看到相柳把珍格格鎮妖塔踩碎,祈年紅了雙眼,淚水不自覺流出,大喊起來:
「給我死開!」
「朱雀!」
祈年又一次召喚出一隻身長百米的朱雀,滿身火焰圍繞。
「殺了祂,殺了這一條賤蛇!」祈年命令朱雀。
她的四個隊員還沒有出來,她好怕他們死在剛才逃離鎮妖塔的男人的手上,更怕被相柳踩死。
朱雀揮動翅膀,俯衝到相柳的身上。
相柳九個蛇頭齊刷刷地盯著飛過來的朱雀,張開其中一張大嘴,一道百米寬的水柱,直射而出,沖向朱雀。
火焰與水觸碰到一塊,立即出現大範圍的水蒸汽,阻擋著所有人的視線。
可很快,朱雀敗下陣來,被相柳釋放出來的水柱,直接給澆滅了。
朱雀被滅,祈年更加心慌了。
她的四個隊員還這麼年輕,他們人生才剛開始不久,怎麼可以死在這裡!
「傳統文化·神話·青龍。」
祈年顧不得其他了,繼續發起攻擊。
青色陣法在高空打開,一條身長五百米,身寬五十米的青色巨龍出現在天空之上。
論體型,青龍遠在朱雀之上。
「殺了相柳!」祈年流著淚水,聲音顯得嘶啞。
明明她與整一個團隊,做足了準備,沒想到森羅教團的人,還會安排其他人手進行偷襲。
要是他們四個都死了,祈年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們的家人。
大家朝夕相處多年,祈年對他們很是不舍。
青龍聽到了祈年的哭聲,昂首長嘯,火速沖向相柳。
前行的過程當中,青龍張開嘴巴,陣法亮起,數不清的雷霆劈向前方,不斷轟炸相柳的身軀。
其他人也立即出手進攻,其中辰龍與巳蛇,更是動用真身。
他們兩夫妻同步拍手,陣法在頭頂亮起,聲音也隨之傳來。
「生效屬相·龍。」
「生效屬相·蛇。」
他們的話音剛落,陣法從頭落下。
隨著陣法的一步步落下,兩人的距離自動被拉開,間隔大約百米。
直到陣法穿過了他們的身軀,一條身長兩百五十米的青龍,與一條身長兩百五十米的紫蛇。
兩個龐然大物出現出現在眼前,讓所有人驚訝不已。
他們知道斬妖司存在十二生肖的事情,可具體是怎麼回事,知道其中秘辛的人,並不多。
桑榆看著他們兩夫妻沖向相柳,不禁感嘆:
「原來他們真的不是人!」
思考一番,桑榆解除了曼珠沙華,眼前的狀況激烈,她要是繼續當甩手掌柜的話,說不過去。
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見之後,桑榆召喚出混沌青蓮,並進行變形。
她帶著身高十厘米的、精靈狀態下的混沌青蓮,飛到仙姬他們的身邊
在請他們前方,一龍一蛇利用龐大的身軀,撞向相柳,當即把相柳撞飛了出去。
相柳被撞出去上百米的距離,才跌落到地面上。
趁著這個機會,祈年動用超凡力量,把四周清理的一遍,立即進入到鎮妖塔內部,去尋找她的隊員。
他們四個生死不明,未知的情況,折磨著祈年的思緒。
「你們四人一組,隨我一起殺上去。」李寶書轉頭看向眼前的十二人。
在出發之前,李寶書對他們發動超凡力量:
「繪畫·風衣鎧甲。」
青色陣法亮起,一條一米長、青色的、薄如蟬翼的綾羅,綁在他們的左手腕上面。
「這一條綾羅可以增強你們20%的防禦力。」李寶書對他們做出解釋。
隨後一個轉身,李寶書看向桑榆:
「桑榆,你暫時留下來,祈年部長的隊員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話畢,他操控著腳上的飛行靴子,飛沖向前。
說實話,面對相柳這樣的遠古妖獸,李寶書也害怕,內心也緊張,可他不能退縮。
身為獵妖官方的成員,也做逃兵的話,普通人會死得更慘。
仙姬十一人緊跟其後,全速衝刺。
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桑榆默默為他們祈禱,希望他們平安歸來。
站在一旁的【太陽】,向桑榆坦白,自己目前實力不足的事實:
「桑榆,一切小心,這一個衝破封印的九頭蛇,實力太強了,真要打起來的話,以我現在的能力,沒辦法護你周全。」
「我明白,你不用太擔心,加上祈年部長,我們這裡有三個超位級別的覺醒者,問題應該不大。」說這句話的時候,桑榆的內心,也有點不自信。
她感知得出來,相柳身上那一股過於龐大的靈力。
忽然,已經坍塌的鎮妖塔,再次發出巨響。
桑榆轉過身子看去,祈年倒飛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祈年撞倒在一堆碎石堆上,砰的一聲。
她強忍後背傳來的疼痛,快速站了起來,還帶上了哭腔:
「景絎,靖川,司楠,知意,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四個熟悉的身影,對自己展開攻擊,祈年下不去狠手。
他們才一會的功夫不見,已經陰陽兩隔了。
要是祈年想要收拾他們四人的話,難度並不大。
中位級別的覺醒者與超位相比,實力差距太大了,宛如鴻溝。
他們四人已經聽不見祈年的話了,只是盲目地活動著身軀,攻擊所有傷害他們的一切生靈。
祈年找到他們的時候,已經斷氣了,且皮膚開始發黑,失去生氣與活力。
祈年猜測,是那一個偷襲鎮妖塔的狗男人下的毒手。
看著眼前四個行屍走肉的覺醒者,桑榆搖了搖頭,視線落在哭紅了雙眼的祈年的身上。
她帶著【太陽】來到祈年的身邊,開口問她:
「祈年部長,需要我幫忙嗎?」
祈年連忙擺手,情緒已經接近崩潰的她,不想對自己的隊員痛下殺手。
桑榆完全可以理解祈年的想法,她也經歷過類似的情況。
清了清嗓子,桑榆緩緩開口:
「祈年部長,我理解你無法對昔日隊員下手的想法。」
「大家相處多年,想必你們早已把彼此視為摯友了吧。」
頓了一下,桑榆看向祈年:
「前一段時間,我也經歷了與你一樣的悲痛,親手殺死了一個好友,還把她送去了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