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宇宙輪被恐怖能量擊中，迷失在破滅的宇宙中，牧雲則是被這衝擊力撞擊昏迷過去。♟✎ ➅❾𝔰н𝕌ˣ.ςόＭ 👻♪
隨著時間流逝，破滅的宇宙穩定下來。
牧雲悠悠睜開眼睛，從窗外再次看出去。
曾經美麗的宇宙不見了，剩下的是無數星球碎片，甚至還能看到某個頂級存在的屍骸，立在廢墟中不倒。
這一刻，牧雲灰敗無光的眼睛終於有了波動。
「結束了嗎……」
牧雲喃喃自語，從宇宙輪走出。
當他再次接到這外界的空間，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湧來。
空間中已經沒有了任何規則，沒有了道則、大道、靈氣、神力……
所有能量都消失了。
「這就是破滅後的宇宙。」
牧雲緩緩行走在虛空中，看著星球碎片從周身經過，這些星球碎片上，有神器插在上方，有大能坐化上方……
牧雲仿佛成為了歷史長河的目睹者，看著一幅幅如畫面般的場景。
這一走，就是萬年。
時間對於靈魂體的牧雲已經沒有了任何概念，或者說沒有了寄託與期待後，他就沒在意過時間的流逝。
隨著見識無數畫面，牧雲的神色愈發平靜，灰敗的眼神也化為了一汪湖水，沒有任何波動。
當初的失去對此刻的他而言，就仿佛是他目睹的歷史長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無法讓他再升起情緒波動。🎄☝ ❻➈Ş卄υＸ.Ⓒ𝕆ϻ 🐣🍩
隨著時間流逝，破滅的宇宙開始形成新的宇宙……
而牧雲，成為了宇宙真正意義上的觀望著。
他見證了宇宙的破滅，又再次目睹了宇宙的誕生。
這一觀望，便是十億年。
他終於等到人類的誕生。
或許是由於靈魂體的緣故，他的壽命成了無限。
他沒有再打算結束自己的生命，而是進入人類世界，作為其中一員成長。
他嘗試了無數生活。
軍人、醫生、律師、科學家……武者、魔法師……
他將自己能想像得到的一切生活都體驗課一次。
這花費了他百萬年歲月。
在百萬年中，他見識了無數事情，結識了無數人。
他逐漸發現，這百萬年歲月比過去十億年快樂無數倍，這讓他開始沉迷人類的世界。
隨著歲月流逝，他所在的宇宙又再次經歷大劫。
在這場大劫中，他沒有看到天命之子，在沒有救世主的情況下，宇宙破滅了。
而他，也只是平淡觀望。
隨著宇宙再次破滅，牧雲盤坐在宇宙輪中，靜看這破滅瞬間。
對他而言，這只是一場宇宙級的煙花罷了。
……
之後的歲月，牧雲再次見證了宇宙的誕生，而他這次沒選擇觀望，而是主動出手讓人類更快誕生。
人類誕生後，他再次沉浸在人類世界。
他逐漸忘記了前世帝君身份、牧熙、古仙兒、葉輕語……
這些都成了他漫長生命中的一個小環節。
他開始以宇宙為棋盤，推演各種結局，有在破滅時刻出過手，也有主動出手破滅宇宙。
甚至，還有出現主角救世的情況。
但在他眼中，所謂的主角只是彈手可滅。
有一次，他覺得自己一個人整天看宇宙毀滅又誕生太無聊，把一個時代的主角拉上一起。
不料對方仗著自己是主角，想衝擊什麼無上之境來偷襲他。
結果被他一巴掌拍死。
這之後，他就與往常一般，看待這宇宙的興衰。
至於之前聽到的真實世界，他沒有感知到，在他的感知範圍中，這個宇宙便是最真實的世界。
所以，他只當之前帝君的話語是個人猜測。
畢竟不可能每句話都是真實的。
……
不知多少個紀元過去。
這一日，牧雲手指一點，將宇宙毀滅。
看著無數星球碎片從面前經過，牧雲深呼一口氣，看向某處虛空，輕吐一口氣。
「我已經悟道成功，放我出去吧。」
這句話無比突兀，但事實卻是他的話語落下，面前空間層層破碎，一縷光明出現在他眼前。
唰！
牧雲周圍場景變化，再次環顧，會發現他依舊處於當時帶著鳳神一族男女趕路之地。
半空中，一名身穿紅色羅裙，裸著玉足的少女正看著他。
至於那身穿帝袍的英俊男子，並沒出現。
「你用了半個時辰才醒來，太慢了。」鳳神清冷道。
牧雲晃了晃腦袋，臉上露出苦笑。
在鳳神口中是半個時辰，但他卻是在這半個時辰中，經歷了無數億年。
此刻，從幻境中回到現實，他甚至有些不太習慣了。
「你什麼時候讓我進入的幻境？」牧雲好奇問道。
這場幻境，他壓根沒有任何察覺。
要不是歷經無數年，讓他悟道成功，他或許要一輩子沉浸其中了。
鳳神玉足一踏，下一刻出現在牧雲面前，雖然她身材嬌小，但氣質上卻是壓著對方。
「這場幻境並不是我讓你進的，而是你之前設下的神通，在與我相遇時便會觸發。至於在幻境中發生什麼，只有你自己知曉。」
聽到這番解釋，牧雲目光一動，微微點頭。
看來前世的他為了這一世，是真的絞盡腦汁了。
只不過，他現在不太清楚的是，當時在幻境中看到三人聊天的場景，那其中的話語是真是假？
這時，鳳神的話語再次傳來：「據我而知，這場幻境是你前世為了這一世能悟道而準備，裡面若是有讓你記憶無比深刻的場景，那便是你這一世的心魔。」
聞言，牧雲默然。
這麼說的話，他的心魔就是認為自己現在所得的一切都是帝君給予，而不是依靠自己能力獲得。
也就是說，他能成長至今，能有如今成就，都是因帝君而起。
這不由得讓牧雲搖頭一笑。
他現在算是明白一句話——事有兩面性。
一件事不可能只有好，肯定也有壞。
如果是之前的他，定然無法接受這種他人給予的一切，而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去獲得。
但現在……
牧雲嘴角勾起笑容，眼神一片清澈。
他若能坦然接受這一切，何嘗不是證明他有這能力呢？
看著牧雲的神色變化，鳳神眼露一抹好奇。
「這一世，你悟的是什麼道？」
聞言，牧雲看向鳳神，微微一笑。
「凌駕於所有內道之上，不在天道的掌控之內，我給它取名……」
「大自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