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聽到自家弟弟的詢問後,輕聲說道。
「小寒,他是執法者,他腳下踩的是飛行器墨鷹,你要是羨慕,姐姐過幾天給你買一個墨鴿飛行器。」
這幾年,她攢下了一些積蓄,雖然是準備等自家弟弟成年了,結婚用的,但是,要是小寒也想要一個飛行器,她還是會給小寒買一個。
方寒聽到方雨的解釋後,搖了搖頭,隨意的說道。
「我就是隨便問問,飛那麼高,很危險,我怕不小心摔下來。」
飛行器?這麼強大的科技?而且,方才那位執法者手中握著的劍柄,肯定也不會是玩具,難道,是傳說中的雷射劍?
一個呼吸後,方寒繼續閉上眼睛,準備睡一覺,諸子百家的底蘊這麼可怕,要不,他改天也選擇一家加入?那個小說家就挺不錯的。
方雨看到小寒睡著後,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一邊注意著四周的情況,一邊放慢了速度,有什麼事情,等他們回到了老家,再說吧。
清晨,旭日初升。
青山村,方雨看著道路旁邊的風景,突然有些失落,青山村,就是他們的老家,不過,村裡的人基本上都去城市裡生活了,所以,這裡很安全。
一盞茶後,方雨將車停在小屋門口,看到自家弟弟還沒有睡醒,關了控制器,疲憊的靠在椅子上,眼淚划過臉頰。
她該怎麼辦?她變成這樣,肯定要躲在這裡,可是,小寒呢?他才十五歲,不可能和她在這裡生活一輩子,他以後還要娶妻生子,成家立業呢。
片刻後,方寒迷迷糊糊的醒來,睜開眼睛,看到天已經亮了,而且,他們似乎已經到地方了,輕聲說道。
「姐姐,這裡就是我們的老家?」
方雨聽到自家弟弟的詢問後,點了點頭,臉色蒼白的走下車,帶著兩個行李箱,還有小寒,走進老屋。
一路上,方雨沒有說話,方寒見此,打量著四周,這裡是一個小院,幾間屋子,還有一處菜地,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人居住,所以,菜地里雜草叢生。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四周有些靜悄悄的,按理說,這裡好像是一個小村子,應該鳥語花香才對。
方雨帶著方寒走進老屋後,放下行李箱,將月牙和月環都放在桌子上,伸手將小寒的月牙和月環也取下來,然後,拉著自家弟弟朝裡屋走去。
方寒神色很不自然的看著屋子裡的擺設,這裡好像很長時間沒有人住,所以,到處都是灰塵,而且,方雨這是想做什麼?
一個呼吸後,方雨帶著自家弟弟走進裡屋,放開手,將目光落在小寒身上,輕聲說道。
「小寒,姐姐變成妖怪了。」
現在這裡就她和小寒兩個人,而且,月環和月牙都放在外面,肯定不會有其他人聽到這件事情,為了不讓小寒胡思亂想,她只能直接說出這件事情。
「姐姐,你可以飛天遁地麼?你可以手握星辰,摘日月麼?」
方寒聽到方雨的話語後,倒是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反而是一臉期待的詢問道。
妖怪?哪種妖怪?是那種可以飛天遁地的妖怪?還是,可以被普通人一拳打哭的妖怪?要是前者,他也想變成妖怪。
方雨本來已經準備好,看到小寒驚恐的樣子了,不曾想,小寒竟然突然問了她這麼一個很好笑的問題,無奈的說道。
「小寒,你以後少看那些動漫。」
方雨話音落下,右手伸出,一朵栩栩如生的冰花,突然出現在方雨手中,裡屋的溫度,在這朵冰花出現後,變的有些冷。
方寒看著眼前這一幕,忍不住伸手點了點那朵憑空出現的冰花,一臉期待的說道。
「姐姐,你這是超能力麼?怪不得你突然就帶著我回到這裡。」
他本來都已經準備好認清現實了,這就是一個科技比他前世還要厲害的世界,不曾想,此刻眼前這一幕,讓方寒有些迷茫,這個世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突然這樣了,姐姐要是被執法者抓走,你還這么小,該怎麼辦啊。」
方雨看到自家弟弟即便是失憶了,也還是這麼相信自己,將手中的冰花放在一旁,輕聲說道,她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寒了。
「一覺醒來?就突然擁有了這個能力?難道,和昨天晚上的血月有關係?為什麼我就沒有變化呢?」
方寒聽到方雨的解釋後,疑惑的說道,他就說吧,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出現什麼血月星象,如果他沒有猜錯,方雨之所以這樣,肯定是血月的緣故。
只是,為何他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變化?是因為他運氣不好?可是,他好歹也是穿越者啊,難道就不能也擁有什麼奇怪的能力麼?
方雨看到自家弟弟好像在那裡思索,掃了一眼四周,就準備先收拾一下東西了,她也懷疑,她突然變成妖怪,和昨晚的血月有關。
而且,自家弟弟的反應,也很讓她開心,沒有害怕她,畢竟,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小寒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方寒恍惚間回過神來,看到方雨在打掃家裡,那朵冰花,此刻還放在桌子上,已經快要融化了,隨意的躺在剛收拾好的床上,側頭看著忙碌的方雨。
如果是他,突然擁有了特殊能力,一定會隱藏自己,不告訴所有人,而方雨卻這麼大大方方的告訴自己,甚至,還擔憂他會照顧不了自己。
這就是親情麼?血濃於水的親情啊,他前世渴望,卻始終無法得到的親情,這一刻,方寒突然不想坦白他的身份了。
或許,身體的原主人如果還有意識,肯定會很討厭他,但是,他是真的很想擁有這麼一位關心他,照顧他的姐姐,哪怕只是一場美夢,他也願意長睡不醒。
而且,方寒隱隱間有個猜測,昨晚他和方雨一起看的血月,如果不是因為他運氣不好,就一定是那一場莫名其妙的大雨,他明明感覺雨水滴在他手上,卻什麼也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