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手忙腳亂的打開了。
碼放著整整齊齊的大小盒子映入眼帘,樊星眼疾手快地拿起一個長方形黑盒,充滿期待地打開一看——碼放地整整齊齊的金黃色彈藥……
誤以為這大號的盒子裡裝的是手槍的樊星鬱悶地將它先放在一邊,原來他接觸的都是最新式的武器,倒沒想到舊式武器連盒子的形狀都不一樣。
另一邊,何向錢則是拿起了一個方形的黑盒,又是令人熟悉的一套解鎖流程打開——樊星立刻就認出了這是二十多年前的款式,經典的N186G式手槍——的零部件。
何向錢:「……」
雖然是一醫的老前輩,但也沒用過這麼老的古董機,早就該更新換代了,估計是從沒出過事,便未在這種使用率為0的武器上繼續投入資金,更何況這N186G也不是不能用,就是要花費更多的拼裝時間。
何向錢拿著幾樣似曾相識的零件,哆哆嗦嗦地還沒開始拼,一雙沉穩有力的大手伸出:「我來。」
樊星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地從何向錢的手中先拿走了兩樣,他一看何向錢挑出來的零件,就知道他這位新任領導其實不太會弄。
在何向錢和馬鵬飛看學霸的眼神中,樊星一頓「咔吧咔吧……」,將盒子內七零八落的零件拼好了。
但要正式裝填子彈的時候,樊星犯了難。
他打開了一個又一個黑盒:「怎么子彈全都是這些五顏六色的玩意兒?!就沒有正常子彈嗎??」
馬鵬飛訕笑:「我們院哪能給我們配那些呀?要不用麻醉彈??哪個是麻醉彈來著?!」
尷尬地掏了掏盒子裡紫色帶葉片印花的子彈:「是不是這個?」
何向錢火速抓起一盒藍色帶螺旋印花的子彈:「是這個!你那個是毒彈,紫色包裝還不夠你警醒的?」
但她自認槍法拉垮:「但是誰來打?我射擊根本不行,打不准!」
馬鵬飛天人交戰,他也不准,但他得幫師父……
好在樊星挺身而出,拿過子彈:「我來,我百分之一千准。」
但事到臨頭,何向錢又有點擔心她親手帶出來的人的安危:「真的要下去嗎?會不會遇到危險?你體能行不行?」
樊星道:「沒事,我可以,你們留在車裡把門,我下去幫忙,不能就這樣等在車裡被動防守。」
這孩子真有衝勁,何向錢心裡滿意,她囑咐道:「好好好,那你注意安全啊,儘量准一點,別緊張,瞄準了就開火,放輕鬆……」
樊星一點也不緊張,手上動作穩如泰山,一點兒也不哆嗦地裝填好麻醉彈,與何向錢的帕金森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著樊星熟練的動作,何向錢稍稍放鬆,但想起他那自信過頭的語氣,又感覺非常非常的緊張,比樊星本人還要緊張!
仿佛要上場戰鬥的是自己,馬鵬飛視死如歸一般,站在樊星的左邊,慢慢打開了離人更近的左側車門,好在目之所及之處,均無異獸的身影。
馬鵬飛側身貼在車壁讓開位置,樊星手握N186G,腳步輕盈,無聲落地。
但側目而視看到的場景,卻讓他差點心臟驟停——盾飛了,叉拋了,人躺了,那異獸還一口咬在了他們「國家隊」內定的大寶貝疙瘩上!
這麼會挑人咬,你不要命啦!
樊星對在場的三個大男人默默投去一個憤怒的眼神,沒用的東西!幾分鐘不到的功夫就被一隻小異獸干趴下了!
這衡城護衛隊也真是,酒囊飯袋!尸位素餐!這麼久了還不聞著味兒過來!
害他回去要寫檢討扣獎金!!!
「異獸死了?!快下來!幫忙!病人暈倒!還有外傷!!」
樊星收起N186G,快步向前,邊走邊掏出乳膠手套戴好,蹲在保安大叔讓開的位置,率先查看起雲渺渺的生命體徵。
王主任道:「她沒事吧?」
樊星收回手:「沒事,應該就是受了驚嚇,身體又虛弱,暈過去了。」
這孩子,怎麼這麼像是睡著了呢???
再查探異獸的狀態,沒有任何生命體徵:「死了。」
王主任驚訝道:「死了?真死了?剛剛我們的攻擊對它好像根本沒用一樣,原來還是有用的……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樊星現在沒空想別的,他想掰開獸嘴查看一下雲渺渺的傷勢,但沒想到竟完全掰不動……?
一道聲音自天靈蓋的方向傳來:「剛剛我們就想拉開,完全拉不動,石化了一樣,毛都拉掉了,還紋絲不動的,這太奇怪了。」
何向錢和馬鵬飛兩人拎著藥箱趕到,本以為會看到什麼血淋淋的場景,但沒想到現場乾乾淨淨,只有一隻異獸咬住人不放鬆。
何向錢率先蹲下查看,皺眉道:「麻煩了,辨認不出它的品種,也判斷不出傷口到底進的多深,好在沒有咬到動脈,問題倒是不大,慢慢都可以解決。」
樊星已經想清楚了各種方案的治療手段,他當機立斷道:「我們回去抬擔架,拉到醫院再處理,這裡沒辦法弄。」
半蹲在一邊的馬鵬飛點點頭,「我去扛就行」,話音未落,就已經快步跑向車廂內。
半分鐘後,就在樊星和馬鵬飛要將雲渺渺搬到擔架上的時候……
樊星:「等等!先別動!」
異變突現,剛剛還渾身僵硬的異獸,以不科學的方式,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漸漸虛化,片刻之間,便化為金紅色的流光,向四周消散不見……
終於匆匆趕到的全副武裝的護衛隊目瞪口呆。
有人呆呆地問:「這種場面你見過嗎?」
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這個真沒有。」
「我們要幹什麼?好像沒什麼能幹的?」
「老規矩,三件套,拍攝、記錄、報告唄。」
樊星等人也有很多事要干,止血、處理傷口……
一切有條不紊,解決完危機的樣子。
而在肉眼無法觀測到的半空,一小團透明能量體鑽入了雲渺渺的眉心之中。(註:不是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