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心中才稍微的有安全感。
「紅衣女,你快出來!」之後,我便衝著戒指大聲地喊道。
稍稍等了會,可是,房中卻沒有人影,紅衣女顯然不理我,我氣得將戒指取了下來,對著它叫道:
「你出不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可要將它扔了!」做勢往地上扔的樣子,但是,依舊並無反應。
我雖然有此衝動,可是最後默默地將它戴在食指上,說起來我並不敢。
於是我的聲音轉而變為哀求:「你就出來一次吧,我有事情要和你商議。」誠心地等了半天,但是這一次紅衣女子鐵了心和我捉迷藏,她根本就不曾現身。
罷了,我只得放棄,心中想著,也許紅衣女正在忙,或者她並沒有待在戒指裡面,畢竟她來無影,去無蹤,所以說與其在這兒等著她現身,倒不如主動出擊。
我想了一想,紅衣女極有可能在何處出現,對了,原先我和她做交易的時候,她曾經出現過,會不會,也有其他的人見到她呢?
這樣想著,我喜出望外,立刻再次出門,可是等我到了之後,四下打聽。別人一聽我,說有沒有見過一個身著紅衣,長發飄飄,美貌的女子,他們一個一個的怪異地看著我。
個個口中切的一聲:「你說的實在是太籠統了,紅衣的女孩這麼多,誰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他們讓我說得更加詳細一些。我張開口,卻不知該如何細加描述,我若是細細地說起,他們一定以為我瘋了。
也有人好像有印象,隨後他問我:「你說的是不是一個學生妹啊?長得很清純,不時地有男孩子尾隨?」
我一聽便知道她認錯了人,尷尬地搖頭:「她不是學生妹!」垂頭喪氣地離開,我才走幾步,隱約當中好似身後發生了大事。
有不少人圍攏而去,我詫異地一回頭,眾人圍成一個大圈,一旁還停著一輛車,同時,也有人呼朋喚友:「撞到人了,撞到人了。」
肯定是穿馬路的時候不小心,往車子上撞了去,這樣的事情發生得多了,使得人都顯得麻木。
可是一旁的老闆娘卻疑惑地說道:「怎麼會死人呢?我在這兒幾十年的從來沒有聽說過在這兒會有人和車相撞。
這附近有一個學校,有幾條減速帶,並且,才剛剛上完坡,還不能加速,緩緩行走的時候,怎麼可能會瞧不見這樣一輛大車前來。」
我原本不在意,聽到她這樣一說,心中咯噔一聲,聯想起陸警官手中的一大迭文件,我唏噓不已。
低著頭,匆匆地跑開,這一切都和我無關,我只覺得心中像是盛著一塊鉛塊,難以喘氣,我想衝著外面大聲地喊叫出來,可是一張口卻又啞然。
我要如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呢?回頭看著,好像隱隱約約有一條亡魂,正在暗處,怨恨地瞪著我。
他一直在叫我兇手,雖然我心中萬分拒絕:「我並不是,並不是!」
但是,突然之間我想拉起來,我是不祥之人嗎?只要我出現的地方都會有災禍發生,他們都是因為我,所以才無故被奪去性命。
如此說來,那麼我就是兇手啦!原先的躲避,我只覺得全然無用,隨後我一步一步地朝著人群走去。
可就在這時候,我的手一緊,回頭一看,有一人正拉著我的手,看清楚時,才發現原來是上一次,奇奇怪怪的那個人,正是那個流浪漢。
想到他斷了的手指,我忙地將手縮了回來他,瞧見我的樣子,他並不介意:「那兒是不祥之地,是有糾紛的地方,你去了也於事無補。」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我試探地問道。
這時候他沒有開口,那眼睛望著一旁的一家小炒店,手伸進口袋裡面,還有一些錢,我想了一想,還是請他進去。
雖然我也想知道那一個倒霉蛋是如何死去?如何被車子撞倒,可是眼前的流浪漢他似乎知道真相。
那人點了一桌菜,叫來幾瓶酒,他熟練地用牙齒將瓶蓋咬開,倒在玻璃杯裡面,他原想給我倒,可是,我卻喝不下去。
雖然沒有看到那個被撞傷之人,可是不用想,也是鮮血淋漓,我一想到便沒有絲毫胃口,流浪漢也不介意,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他喝得性起,我在一旁替他倒酒。
這個時候並不是飯點,四周並無旁人,我一邊為他倒球,一邊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知道為何會發生這樣奇怪的事情?」
「這酒可真是夠勁!」他一邊喝一邊讚嘆說道。右手拿著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丟入口中脆脆地嚼了起來。
瞧著他吃得津津有味,可是對我所問的話,他卻置之不理,我一時之間也沒有理會,倒一直由著他。
兩瓶酒下肚之後,他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醉醺醺地衝著我說話的時候,一股難聞的酒氣,桌上的菜也已經被他吃了一大半,可是他依舊還是掙扎著去夾菜。
一顆花生夾了半天也夾不起來,索性丟下筷子,用手指抓了一顆丟入口中,一邊嘿嘿地說道:
「好久都沒有吃得這樣痛快了,哈哈,好兄弟!」
他忽然伸手拍著我的手臂。
誰跟他是兄弟呀?我皺了皺眉,將手臂一推,他的手無力地倒在桌上,差一點將一旁的菜碗壓了起來。
他也沒有介意,這時候,在抬手的時候發現了他正盯著我手中的戒指。
原本,眼中發光,很快黯淡下來,口中喃喃地說道:「戒指,因為那個戒指,所以,我的人生徹底改變了。」
我見到他終於說起,立刻試探地對他說道:「你和這戒指也有故事?」
「這戒指里充滿著魔力,讓人無法擺脫的魔力,它是魔鬼,它一直讓人犯罪,若是有可能,我希望永遠都沒有見過它。「
流浪漢說到此時,他的眼中微微地泛紅,好像是閃著一層淚光,這時候他胡亂地在眼睛上擦了一餐,然後伸出他的手指著他那一處斷指:
「你看一看,這就是代價,而這一切都是你手中的那一個戒指所帶來的!「
聽到這兒,我心中一驚。
上一次他說的隱晦,這一次卻是明明白白,戒指真的有這麼可怕嗎?瞧著我好似並不相信,流浪漢大笑一聲:
「你竟然肯請我吃飯,我想你肯定是想聽真話,我告訴你真話吧,信不信都隨你!」
他整個人都靠在椅背上,微微閉著眼睛,可是他的口中卻一直滔滔不絕的:
「那一年,這戒指也曾經出現在我的手指上,是我在路上拾到的。
我在這個城市裡面一直像是一隻臭蟲一般的生活著,沒有人看得上我,沒有任何的出路,可是有一個人告訴我,只要我照她的話去做,她會滿足我的任何的要求,你說天下掉餡餅的好事,我會錯過嗎?」
「你當然不會!」我在一旁接口說道。
因為,那個時候我也和他一樣,同樣的紅衣女告訴我的時候,對我來說簡直像是天大的誘惑,是任何人都難以拒絕的條件。
「哈哈!」叫我說的這個,流浪漢大笑了起來,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坦誠,對我自然沒有去拒絕。我不聰明,沒有學歷,原先只能依靠販賣苦力生活,可是,卻遠遠賺不到我們一家的開銷。
可是在妻兒的面前,我卻不敢實話實說,為了能夠給她們安定的生活,所以我一人打兩份工,不分日夜。可是我不是機器,我也會累啊。」
說的這兒,他的面色一陣羞愧,是因為努力卻不能為親人帶來安穩的生活而心中難過。
「終於有一天,我病倒了。我妻子面色上的愁苦,我都看在眼中,我掙扎著想起來,但是我的身體卻是虛弱的,哎!」
他長長地嘆了一聲,「但是,無意當中,我得到一枚戒指,從裡面出來一名美如天仙的女子,她說她可以讓我心想事成,只要我聽她的話。
她不嫌棄我這樣無用,她願意達成我的夢想,我自然願意照她所說的去做,我替她做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很快,我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一切。
我讓妻兒過上體面的生活,我的家由原先的地下室也變成了一座豪宅,只要我勾勾手指,我能夠擁有任何我想要的聲色犬馬,醉生夢死的生活。
那一段時間,我飄飄然,就像是行走在雲端當中,哈哈!」這時候他緊閉著眼睛,好似在回味之前的生活。
此刻他的神情,還有說起他原先的輝煌,也讓我想起自己上電視,參加綜藝,被萬人仰慕的那種時刻。
「一樣的,都是一樣的!」我口中喃喃地說道。
可是我見到他此刻的落魄,還有,食指上的空空蕩蕩,對於他後面所說的話,我卻有一種本能的拒絕。
雖然我不情願,可是他依舊說了起來:
「美夢很快就醒了過來,那個美麗的女子她吩咐我的事情,我從來不會拒絕,可是有時候我覺得太過分了,再加上物慾的膨脹還有滿足,所以對她顯得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