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喬沫沫

  額,這個時候我應該說什麼好呢?跟她自然的打招呼?表達一下鄰居之間的關心?還是裝作是來這裡找樂子的客人比較好?

  看著突然拉開門的女房客,我頓時呆了下,愣在原地,忘記了動彈,腦子裡閃過上面那些念頭。

  而女房客似乎也沒有想到一開門居然看到的人會是我,臉上露出了驚奇、疑惑,又帶著三分警惕和不安的複雜神色。

  站在我面前的女房客穿的還是那麼的少而薄,鏤空的輕紗連衣裙,根本遮掩不住裡面性感的黑色小內衣!

  我的視線在女房客的身上又留戀了兩秒,下意識的將目光往她的身後探取,想看清楚房間裡到底是個什麼情形,可惜,被女房客擋住了一大半的目光,只能看到角落裡的雪白色的按摩床,床上似乎沒有人。

  「哎!你怎麼會到這裡來了?是來玩的,還是特意來找我的?」就在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還是女房客率先打破了空氣中的寂靜。

  我勉強讓自己露出了個笑容,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她,說道:「哈哈,你都沒有說對,我是特意來找你玩的!」

  大概是我故意表現出來的調情模樣很到位,我注意到女房客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笑的越發的嬌媚了,伸手就捶了下我的肩膀:「討厭!走,我帶你去前面喝一杯。」

  說完,女房客就走出了房間,伸手就將房門一拉,「砰」的一聲,關緊了。

  血腥味一下子就變淡了不少!可見血腥味的源頭應該就是在這間房間中。

  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太快,我還來不及阻止,只能鬱悶的看著已經緊閉著的房門,假裝隨意的問:「為什麼還要去前面啊?我看裡面有床,在裡面坐著喝豈不是更有情調!」伸手還想去開門。

  「死鬼!急什麼!再說,這是按摩室,可沒有準備喝酒的東西,而且,這間房間的燈光剛剛被我弄壞了,我們,還是去前面喝吧!」女房客立即伸手阻攔我的手,見我看過去,又笑著捶了我一下,只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顯得勉強而慌亂,說完之後,拉著我的手就往前台的方向走。

  什麼燈光壞了的話都是騙鬼呢!我已經看出來了,這女房客的神情非常的不自然,笑容僵硬,肢體顯得慌亂,估計又在裡面做了謀財害命的事,所以才死活不肯讓我靠近這最後一個房間。

  心中這麼一思索的時間,我已經被女房客拖回到了前台,將我按在沙發上坐下,女房客扭著腰從角落裡的櫃檯上,拿了一瓶酒和兩個高腳杯過來,笑吟吟的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就這麼拿個酒的功夫,我發現這女人已經調整好了心態,恢復成了原先那股輕佻、誘惑的神情,心裡頓時打了寒顫:這女人的心理素質不低啊!難不成還真的是已經幹過很多次的熟手?

  女房客朝我飛了個媚眼,然後開酒,倒酒,將一杯紅酒放到了我的手裡,自己也端了一杯,臉上的笑嬌艷動人:「來,你能來找我,說明心裡還是有我的,我高興,干!」

  額,聽到最後一個字,我發現粉紅色燈光下的氣氛「啪」的一下變成了東北風!

  心裡吐槽了這麼一句,我還是舉起酒杯跟這位女房客碰了一下杯,只是想到對方可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嘴裡這冰涼的液體似乎就難以下咽,因為看上去像是在喝血。

  我多了個心眼,沒有喝,只是用嘴唇抿了抿,學著電視劇里看到的模樣慢慢搖晃著酒杯,跟她閒聊:「對了,這兩天我一直去樓上找你來著,實在是沒有找到,我才想來這裡碰碰運氣的,沒有想到還真的找到了哈哈!」

  「是嗎?」女房客的眼睛眨了眨,人則是慢慢的靠在了沙發背上,捲縮著身體,「這些天我有些私事要忙,今天也是才剛剛來這裡開門,沒有想到你居然能找到這裡來了!我們倆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說著,女房客還伸出一根手指,血紅色的指甲戳向了我的胸口,曖昧的摩挲了兩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那血紅色的指甲顏色似乎更加深黑了一些,像是染上了什麼東西,微微僵硬了下身體,我沒敢動,嘴裡調笑著說道:「你這手可真好看,配著血紅色的指甲油真是勾人吶!」說著,我就伸出了手,想去握對方的手指。

  女房客的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刷」的一下就將手指收了回去,站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看著我。

  「怎麼了?聊的好好的,你這是什麼眼神,我不就是想先吃點豆腐嘛!」手懸在了半空,我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故意用淫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女房客。

  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在分辨我說這話的真假,女房客突然噗嗤笑了起來,轉身又走向了角落裡,彎下腰從那一堆東西里扒拉了什麼出來:「看把你嚇的,我只是突然想到光喝酒沒有什麼意思,所以找點下酒的東西罷了。」

  我看著她手上拿著的那兩包酒鬼花生,眼角不由的抽了下,面上還是的配合,伸出大拇指讚嘆:「哈哈,還是你想的周到,光喝酒,沒有下酒菜確實沒有意思。」

  於是女房客又找了個小碟子,將花生全部裝盤,才端回了茶几上。

  這次我就不客氣了,立即捻了顆花生丟進嘴裡,又問:「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每次見到你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好!」

  抿嘴一笑,女房客抿了一口紅酒,低聲笑著回答道:「喬沫沫,你如果喜歡,可以直接叫我沫沫。」

  「默默?哪個墨?」喬這個姓氏我是知道的,但是名字還是要問個清楚的好。

  喬沫沫又抿了一口紅酒,朝我眨了眨眼睛,嬌聲道:「泡沫的沫,一捏就會碎的那種哦!」邊說,身子就邊往我身上靠。

  瞬間,一股奇特的香水味充斥了我的鼻腔,連那淡淡的血腥味似乎都掩蓋了過去。

  軟玉溫香再懷,我一時之間不禁有些心情激盪,伸手就攔住了對方柔滑的腰,下巴搭在對方的香肩上,腦子有點迷糊,隨口說了一句:「是嘛?哪個父母會給自己孩子取名,取這種一捏就碎的意思,你在哄我吧?」

  誰知道我話音剛落,喬沫沫的臉上的笑容一收,語氣也變冷了:「我沒有父母,他們早死了!我現在反正是孤身一人,取什麼名字都無所謂了。」

  這轉變太快,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坐直了身體,愣愣的看著她:「啊?」

  「額,我的意思是,我好慘啊!父母早就因為出車禍去世了,我是靠鄰居街坊救濟才長大的,又沒有學到其他的謀生本事,除了出賣身體,我也不知道要怎麼生活下去了啊嗚嗚嗚!」喬沫沫似乎也反應過來她的反應不太對,立即用雙手捂住臉,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這變臉比翻書還要快啊!

  我簡直是目瞪口呆,要不是已經從紅衣女鬼那裡得到了這女人的底細,換成是別人,估計還真會信了她的這番說辭,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壓根一個字都不信。

  伸出手,我輕輕的拍著喬沫沫的背,嘴裡柔聲的安慰她:「算了、算了,都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想了,人活著呢,還是要往前看的,你說是吧!」

  在我的亂七八糟的安慰之下,喬沫沫抬起了那張梨花帶淚的臉,腰肢一扭,就又撲進了我的懷裡,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小聲的抽泣。

  送上門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我心裡一邊警惕,一邊竊喜,伸出雙手將人摟緊了,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喬沫沫光滑的背,一隻手不由自主的順著對方的腰肢往下滑,眼看就要摸到大腿上了,突然,耳邊傳來了一聲冷笑:「呵呵!」

  冰冷!陰森!熟悉!

  是紅衣女鬼的聲音!

  我了個去!條件反射一般我噌的一下就鬆開雙臂跳了起來,緊張的環顧四周。

  粉紅色的燈光中,除了我和喬沫沫,並沒有第三個人影出現。

  被我一下子推開,喬沫沫有點懵,也跟著左右看了看,問道:「你、你怎麼了?」

  「你,剛才沒有聽到有人在冷笑嗎?」這話我故意問的,我也不確定剛才的笑聲是不是我聽到的幻覺。

  喬沫沫縮了下身子,回答:「沒有啊!這裡就我們兩個人。」

  「真的嗎?可是我是幻聽了吧。」我沒有繼續追問,又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四周,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說:「可是,說也奇怪,自從我進來以後,總是能聞到到一股血腥味,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喬沫沫臉上的表情瞬間裂了,愣愣的看著我。

  咽了口口水,我有點緊張的看著喬沫沫接下來的反應。

  「嗨!還是被你聞出來了,真是羞死人了!」喬沫沫嬌羞的捂住了臉,「其實,是人家今天來大姨媽了,但是沒有提前拿備用的麵包,所以才躲到最後面那間房間裡去收拾的。」

  我只能用兩個字來表達我心中所想:呵呵!

  面上還是不能戳破,我點點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又坐回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