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發小

  想到那個畫面,我咽了咽口水,搓了搓手臂上行的雞皮疙瘩,聽話的從衛生間裡拿出清潔工具開始打掃衛生。

  半個小時以後,三下五除二搞定衛生,我在客廳的角落裡里發現了老道士的那個雄黃袋子,發現裡面已經空,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出門再去買點雄黃放在家裡,不然總覺得心裡不太踏實,順便也解決早餐的問題。

  說干就干,拿起錢包我也出了門。

  附近沒有藥店,我特意打車去了附近的藥材批發市場,先買了包子豆漿填飽了肚子,然後才找了家門店,買了一大袋子雄黃粉,又攔了計程車趕回去。

  回到住處的時候,我背著袋子一邊走,想到自己買雄黃粉的場景,心裡又有些好笑:由於一次性買的太多,弄得那店家還有以為我是個大客戶,給打了個九折優惠,還拍著肩膀讓我多照顧他的生意,讓我當時是哭笑不得,只能含含糊糊的應付了過去。

  到了門口,我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大門就突然自己從裡面打開了,露出老道士的身影,只是看神情似乎很慌亂。

  「侯三你回來的正好,咦,你背的袋子裡是不是雄黃粉?」老道士剛要伸手拍我的肩膀,目光卻看向了我背後的袋子。

  我不明所以的點頭:「是啊,我這不是看雄黃粉用完了。」

  「太好了,快,那些該死的蛇又冒出來了。」老道士說著就拽著我拖進了屋。

  哈?

  我震驚之下,被老道士一把給拖了進去,立即看到空蕩蕩的客廳里又被大批蛇群給占領了,只留下靠近玄關的這塊。

  什麼也不用說了,拿起雄黃粉就撒,反正這次我買的多,給那些蛇全部用來洗澡都沒有問題。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以後,滿屋子都飄蕩著雄黃的氣味,那些蛇倒是溜了個一乾二淨,對了,這次老道士一條蛇都沒有抓到。

  「嘿,這次的蛇學精了,溜得這麼快,老道我找工具的時間都沒有。」看著空無一蛇的房間裡,老道士有些遺憾的砸吧了嘴。

  翻了個白眼,我沒接這個話,而是吐槽道:「重點是這情況要是繼續這麼發展下去,我們還怎麼住啊?動不動就冒一堆蛇爬出來,誰受得了啊?」

  「說的對,這樣,我作法設置個結界,讓這些蛇無法再靠近房間。」老道士認真的點點頭,一拳打在自己的另一隻手的手心裡,提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一聽有辦法解決,我頓時也來了勁頭:「那師父你趕快開始作法,不然指不定那些蛇又不知道什麼又出現了!」

  「放心,這些雄黃粉不清理掉,應該還能抵擋一陣。」老道士拍了下我的肩膀算是安撫,「可是要想布置那個結界,缺少一樣東西,童子尿。」

  我頓時一臉的黑線。

  十分鐘後,我還是無奈的拿著個空的礦泉水瓶子出了門,朝周圍的鄰居打聽誰家有小男孩,差點沒有被人當成神經病,最後解釋了半天,總算打聽到個消息,街口處有家小賣鋪里有個剛上幼兒園的小男孩。

  我又急急忙忙跑到小賣鋪,這次學乖了先買了一大推的東西,然後才跟老闆套近乎,謊稱受人所託有急用,才弄來了一瓶童子尿。

  折騰了一天,回到家後,老道士做法的過程倒是順利,蛇群總算是消停下來。

  這人呢,千萬不能得意,一得意就容易忘形,一忘形就會樂極生悲,說的就是我這個倒霉催的傢伙!

  躺在醫院裡的病床上,我唉聲嘆氣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心裡很想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特麼讓你手賤、讓你手賤,現在好了,把自己給玩死了吧。

  事情得從前兩天說起,那天老道士作法徹底驅除了蛇群的問題後,日子總算是太平了起來,起碼我不用又換新床單被套什麼的了,安穩了兩天後,我無意中看到老道士藏在廚房裡的蛇藥酒。

  發現混合在一堆草藥中間,大大小小的盤旋好幾個肚皮翻白的蛇,一時嘴饞,就揭開蓋子,想看個清楚,順便想倒點酒出來嘗個鮮,結果剛揭開蓋子,我站起身將蓋子放在水泥台上上功夫,小腿上就傳來一股鑽心的痛。低頭一看,一條小指大的小蛇正一口狠狠的咬在我的小腿上。

  「啊!」我當即嚇的一聲慘叫。

  聽到聲音,老道士立即沖了過來,看到這情景,手疾眼快的一把捏住了那條蛇的七寸,扔進了瓶子裡,蓋上蓋子,這才蹲下用一根帶子紮緊了我的大腿,查看我的傷口:「你個混小子,沒事揭開老道我的藥酒幹什麼?找死啊?」

  「我哪裡知道你居然直接泡的活蛇!」我委屈的辯解了一句,看小腿上已經流出的黑血,嚇得身體都忍不住發抖:「好痛,那條蛇有劇毒吧!」

  「廢話,你也不看那條蛇的花紋,劇毒。」老道士一臉的凝重,頭也沒抬,伸手從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了一張符紙。

  聽到「劇毒」兩個字,我差點腿一軟摔倒在地,好在扶著水泥台才沒有倒下。

  將手裡的符紙放進碗裡,化成了符水,老道士將那碗水遞給我:「喝了。」

  看著黑乎乎的水,我一橫心閉著眼睛一口氣全給吞了下去,然後,然後兩眼一翻,我就暈了,再然後,我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

  回憶到這裡結束,我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又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唉!」

  「別嘆氣了,等一會醫生那化驗結果出來,說不定只要打一針血清就可以好了。」坐在旁邊的老道士難得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低聲安慰我。

  翻了個白眼,我沒理睬老道士,瞥了眼已經腫的跟水桶差不多粗的小腿,再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我也沒有想到,先前都挺管用的驅毒的辦法不管用了,不過總算是起到了延緩毒素的效果不是。」老道士見我不搭理他,又期期艾艾的說個不停。

  麻蛋!明明是越發嚴重了,老道士也真有臉給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