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黃毛盤纏在頭頂,法官頭飾加傳教士穿搭的查爾斯,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這無寂崖城的城主府。
用貨櫃堆砌的高高圍牆,兩扇鏽跡斑斑的大門,都深深在刺痛著查爾斯的心。
查爾斯還沒邁過腳下彎彎扭扭的油漆紅線,大門兩旁同樣用貨櫃堆砌的兩座哨塔上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站住!」
錯落的貨櫃哨塔上,鑽出一個腰披獸皮的漢子。
「我找少城主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查爾斯無視哨塔上,已經對準自己的兩架重機槍,用擔任光影會首時磨鍊出來的大嗓門喊道。
「等著。」
守衛瞥了眼查爾斯,像只靈活的猴子從貨櫃上開始往下跳。
沒過多久,斑駁的兩扇紅漆大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查爾斯這才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甩了甩袖子朝城主府走去。
貨櫃圍牆裡面是一座頗具考究的中式古風別墅,庭院中出現的直達山後懸崖的裂縫,將這古聲古色的韻味撕裂得體無完膚。
不是第一次進來的查爾斯,心無旁物跟著守衛徑直來到了一層主臥。
「進去吧,少城主在裡面忙著呢!」
守衛領著查爾斯到了門口,示意查爾斯自己進去。
查爾斯輕輕推開門,眼前出現了一道髒兮兮的屏風。
屏風後面的床上,隱約可見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正在騎著人的樣子。
呻吟、尖叫一下子傳到了查爾斯的耳膜。
守衛「嘿嘿」一笑,別有深意看了一眼查爾斯。
查爾斯邁著穩穩的步子,眼中波瀾不驚。
「少城主,游龍和飛魚死了。」
來到屏風前,查爾斯嘴角微微上揚,朝裡面的人吐出了這個消息。
正在忙碌的少城主聞言,突然停下了動作。
「艹」
得知自己兩個得力的部下身亡,魏忠將身下的女人頂到床下,將被子甩向了那黃髮披肩的女人。
「滾!」
查爾斯看著女人狼狽卷著被子衝出房門,眼眸深處閃過了一抹怒火。
「去TMD,敢殺勞資的人!」
魏忠一腳將屏風踹飛,就這麼光著身子大刀金馬坐在床上看著查爾斯。
「生命源牌確認都裂開了?」
面對少城主的問話,查爾斯絲毫不懼直視著魏忠點了點頭。
「呸~」
魏忠突然一口濃痰飈到查爾斯的臉上。
「你是不是不爽我艹你媽?」
「你別忘了,要不是我,你現在還是一個凡人螻蟻。哪怕你現在是一個新人類,勞資捏死你,也跟捏螞蟻一樣。」
魏忠臉上那猙獰的爪印,這會張牙舞爪。
沒戴眼罩的獨眼,擇人慾噬。
查爾斯面對這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暴怒男人,一臉的唾面自乾。
「不敢。」
「上次我就提醒過少城主,那人不好惹的,可惜少城主你偏偏不聽。」
查爾斯保持著一貫的冷言冷語,魏忠氣得「咚」的一聲從床上跳起。
「啪~」
魏忠人還沒落地,一巴掌直接把查爾斯扇飛到了門後面的角落。
「馬德,這次勞資親自帶隊,一定要宰了那個王八蛋。」
衣服都不穿的魏忠罵罵咧咧出門,沒過一會城主府就響起了一陣陣急促哨子聲。
查爾斯默默盤起黃髮遮住頭頂的禿皮,聽著這少城主部隊的集合聲,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他默默起身離開城主府。
無寂崖城的大石門緩緩打開,魏忠的車隊呼嘯著沖了出去。
目送魏忠遠去的查爾斯,陰陰的一笑。
無寂崖城老城主早瘋了,讓查爾斯無比顧及的少城主也終於被自己給激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查爾斯在心裡狂笑,臉上卻依然平靜如死水。
「這次你幹得不錯,4068。」
跟在查爾斯身後的4068連忙彎下腰。
另一邊的4277這會則如同一具傀儡,面無表情站在原地。
「很好,這是身為光影之主的我,給你的恩賜!」
查爾斯張開的手心,慢慢躍出現了一團藍色的小圓丸。
4068一看到藍色圓丸「嘭」的一聲跪在地上,這會一臉的猙獰與狂熱。
「收下吧!」
查爾斯看著口水橫流不敢上前半步的4068非常滿意,輕輕將手中的東西拋向4068。
4068猛的撲向那團藍色,瘋狂往嘴裡塞。
查爾斯冷冷的看了眼這跟個原始部落一樣的無寂崖城,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多美妙的生命源質芳香,王末、燈塔等著吧,我會回來的!」
王末剛剛把馬克安頓好,才向城裡走了幾步就重重打了個噴嚏。
「哪個混蛋又在惦記我了?」
跟在王末身後,抱著孟姜的白月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惦記』你的人,地下城都裝不下,你心裡有點數吧。」
王末打了個「哈哈」,沒接這茬。
「看來孟士還蠻用功的嘛!」
看著地下城湖邊就孟士一個人戴著歸元修煉的頭盔,王末很欣慰。
白月魁則忍不住風情萬種白了一眼王末。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白月魁不用猜都知道。
山大這會一臉焦急陪在孟士的身邊。
孟士已經「入定」都過去半天了,可是這會湖裡連只蝦米都沒看見。
山大覺得自己這個兄弟實在是太扯了,自己才說了一遍理論,他就急吼吼上陣了。
「不會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的山大,這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孟士自己不退歸元狀態,他也只能幹瞪眼。
「來了、來了。」
就在山大六神無主的時候,夏豆帶著一幫小孩子開始在旁邊起鬨。
「這是什麼?」
很快眾人就發現不對勁,其他修煉歸元的起碼都是一頭魚。
可是孟士憋了半天,就出現了一個黑黑的小東西。
「小蝌蚪?」
夏豆身邊的小女孩大驚,其他小孩也跟著喧譁。
「這什麼老大,實在是太菜了,不認了,不認了。」
孟士的孩子王人設瞬間崩塌。
王末和白月魁這會也看著湖裡,肉眼可見的幾個小黑點點。
「奇怪了啊,一個人怎麼會出現這麼多,他精神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
白月魁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向王末問道。
王末沉吟了一會。
「這個實在不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