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闆,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夏豆正跟只懶洋洋一樣,趴在錯街峽谷上方的石頭上,有些心不在焉向白月魁問道。閱讀
「保持歸元狀態,別被噬極獸它們發現了。」
白月魁提醒了一聲,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他們真的衝著猩漩通道,那他們肯定會來這裡的。」
等了半天的眾人,耐心都快被耗光了。
錯街峽谷下面,這會不管是蛇狗還是地螈獸,都已經紛紛開始下意識聚集。
地吼們這會也不甘落後,齊齊沿著錯街峽谷的石壁棧道向花王慢慢靠攏。
交租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它們都想搶站一個好位置,成為那個晉階的幸運兒。
「嘖嘖,這一到交租的日子啊,這些醜八怪什麼三姑六婆親戚都來了,也不知道這次誰能晉級?」
夏豆掃了一眼下方密密麻麻的噬極獸,忍不住感慨道。
一直在燈塔上面的飛雪和艾麗卡,哪見過這麼大的場面。
這會兩人都默默保持著歸元狀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噬極獸給發現了。
「來了!」
白月魁話音剛落,一把五十米的大刀突然從遠處激射而來。
錯街峽谷上方那頭還沒收到花王指示催租的巨鄂獸,猛的轉身盯住了那把御空飛行的大刀。
巨鄂獸伏低身子,強壯的四肢發力,踩著錯街峽谷的兩邊,就朝大刀發起了衝鋒。
見過孟士幽冥刀鋒形態的飛雪和艾麗卡眼前一亮,白月魁等人則是被這天外飛來的大刀給震住了。
「不好,快離開這裡!」
當白月魁看著執刀,全身生命源質如群魔亂舞的王末,連忙帶著眾人轉移。
「喀~」
王末手起刀落,錯街峽谷之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鏡子破碎聲。
巨鄂獸被巨大的藍色光芒撕成了兩半,摔下錯街峽谷。瑪娜之花上方的猩漩通道,被王末一刀給斬斷。
破碎的猩漩通道颳起了一道生命源質的狂風,最後在一聲不甘的嘶鳴之中消失在空氣中。
王末鬆開幽冥刀鋒,孟士立即變身回幽冥重力體形態。
「去休息一下吧,這裡就交給我來!」
孟士提著棍子點了點頭,他剛剛跟王末一口氣連拔了五個猩漩通道,這會幽冥重力體早已經遠超負荷了。
王末這次沒收回生命源質,如同一架轟炸機朝地面慌亂的噬極獸群俯衝而去。
光影劍一劍一個噬極獸。
看著在噬極獸群中跳躍,完全沒有落地的王末,孟士鬆了口氣。
「末哥兒這是認真了,連皇牌空戰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王末一路沖向錯街峽谷深處,留下滿地的噬極獸殘骸。
地吼也追著王末的影子,射了一路。
殺到瑪娜之花花王的面前,王末揮劍將一頭地螈獸砍翻,踩著屍體瞬間就衝上了峽谷的上方。
一排排站位輸出的地吼們,還在拼命撫摸下巴的巨大紅囊準備攻擊。
王末瞬間喚出光翼,光影劍重重朝前突刺。
孟士看著被王末串成串的地吼,看了一眼錯街峽谷中那朵瑪娜之花的花王。
「不就被掃了幾個猩漩通道嘛,這就急眼了。」
「咦,你們都在呢!」
正在一旁閒得無聊的孟士,很快就發現了白月魁他們,然後急吼吼就飛了過去。
山大看著比出門前更藍的孟士,瞪大了眼睛。
孟士被瞅到了痛點,罵罵咧咧瞪了一眼山大。
「你什麼意思,我這是藍不是綠?你是不是羨慕自帶光源的男人?」
這會藍得發光的孟士,雖然內心十分痛苦,可是氣勢一點也不輸。
幽冥重力體擊殺噬極獸是可以吸收噬極獸生命源質這一點,孟士是沒想到的。
現在孟士特別愁自己這一身的藍,能量太多了也不是好事。
「沒想到,我也會有這麼一天,跟末哥兒一樣成為一個自帶光源的強大男人。」
感慨完的孟士,這才發現眾人根本就沒有理他,這會都看著王末在開無雙亂殺噬極獸。
「我跟你們說,現在的這場面對末哥兒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
見自己的話有被眾人注意到,孟士心滿意足地繼續道。
「想當年在末日之初,那真是遍地的可憐人類,那大量的生命源質也使得君王級噬級獸滿地走,領主級噬極獸多如狗。」
孟士比指著手中的棍子,像王末拿光影劍一樣,對著眾人走了幾個台步,這才在眾人耐心消失之前開口。
「你們剛剛看到那一刀了吧,很厲害對吧,可是以前末哥兒就憑手中的光影劍也能斬破猩漩通道。要不是末哥兒,這個世界也不光只有君王極噬極獸的存在了。」
見眾人眼中露出懷疑,孟士立即就不幹了。
「末哥兒殺的噬極獸都可以排到太陽那裡去了。當年我可是戰略級空中堡壘的智腦中樞,我為什麼會願意跟著末哥兒,你們也不想想?」
孟士一挺身軀,用一副看愚蠢人類的眼神掃了一眼眾人。
「可惜末哥兒救再多的人,殺再多的噬極獸,也無力改變那大勢將傾的局面。最後更是被我連累,被那個陰險的傢伙埋伏。」
說到這裡孟士手中的棍子滑落,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都怪我,害得末哥兒生命源質被封印,大家被七十八頭君王級噬極獸圍殺。」
眾人看著哭得撕心裂肺的孟士,一時之間都有些沉默。
從孟士的支言片語中,大家仿佛看到了那個以一人之力欲挽天傾的場面。
親身經歷過那段痛苦時期的白月魁,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孟士。
「光影部隊的指揮官,其實是星辰空中堡壘戰艦的艦長?」
「咦,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內部使用的星辰空中堡壘名字?」
孟士也不哭了,一臉激動看著白月魁。
白月魁苦笑了一下,「我們當初被一個背著七把劍,自稱阿七的姑娘從避難所救出來,是她告訴我這些的。」
「阿七還活著?」
孟士激動來到白月魁身邊,「阿七呢,她人現在在哪裡?」
白月魁搖了搖頭,「她救下整個避難所,就一個人走了。她說她有很重要的使命,不方便帶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