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直接被綁成一個白色的大繭,重重砸在地上。閱讀
蟲師收拾完巴格,再次將目光投向王末等人。
同時銀月也身體微曲,仿佛隨時都會暴起。
「你好像對我們很了解?」
蟲師深遂的目光越過王末,鎖定在永夜君王和藍念的身上,輕輕抬頭向王末問道。
小七剛剛想動手,被王末擋了下來。
正準備對小七反擊的銀月,也被蟲師給及時制止。
「不錯,遠比你自己更加了解。」
王末皺眉盯著蟲師,給了蟲師一個想要的答案。
「這麼說來,如果我猜測沒有錯,我並不是噬極獸的變種?」
蟲師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語氣帶著一抹哀傷。
星光神女知道,王末這是要向眼前這蟲師走感情路子。
不過星光神女並不看好王末的選擇,可是也並沒有阻止王末的想法,
此刻在一旁默默圍觀。
「好吧,做為當事人,你確實享有知情權。」
王末向蟲師一一解釋起至高神的相關事情,不過關於弒神武,王末並沒有告知蟲師。
聽完王末所說,蟲師目光閃過。
她猛的抬頭望向王末。
「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像他一樣嗎?」
「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我會盡力去解決至高神存在的問題?」
蟲師雖然已經聽說過王末準備的計劃,不過她不是藍念,並沒有把自己交給王末的打算。
「我的條件是,你現在就退出蟲族,不要再插手這裡的事情!」
蟲師知道自己,原來是比噬極獸更大的禍害,哪裡肯和王末回去,冷冷丟出自己的要求。
「如果我說不呢?」
王末緩緩拔出背上的弒神武。
「那你就去死。」
蟲師本來就被真相刺激得心神不寧,見王末不依不饒,瞬間暴走。
她身旁的銀月,也如同鬼魁一般激射向王末。
王末毫不客氣激發毀滅之刃真正威力,根本不管已經殺向自己的銀月,徑直向蟲師撲去。
蟲師臉上掛著一抹譏笑,任由王末的劍穿過她的身體。
小七這時候也動了,剛剛接住銀月的透明銀絲攻擊。
當看到王末輕而易舉將蟲師打成飛灰的時候,小七臉上露出一抹意外。
王末一劍連同座位都一起毀掉,看到身邊的銀月蟲,王末抬腿盡數踢飛。
這會臉上卻掛著一抹誨氣。
這蟲師根本就不是真的,從她毀滅的過程中,王末都可以清楚感受到,眼前的這玩意是蟲師的一個分身。
「還真是夠謹慎的!」
王末朝巴格搖了搖頭。
巴格從地上「嘩」的起身,同時氣急敗壞手撕掉身上的絲線。
「不可能啊,銀月現在還受她控制著呢,我沒有打草驚蛇,她這都能識破?」
從銀月蟲進入巴格的地盤,擁有無數小弟的巴格就已經知道行蹤。
為了能捉住蟲師,巴格順水推舟就安排了這齣計劃。
除了偷偷跟魔王大人通過氣,巴格任何人都沒有告訴。
然而沒想到,自己的計劃竟然還是功虧於潰。
王末摸了摸下巴。
「可能一開始蟲師就派的是假分身過來。」
對於如此謹慎的蟲師,王末這會也有些感到棘手。
小七這會正與銀月打得難捨難分,倒是其他的銀月蟲這會齊齊圍觀,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巴格也擼了擼頭上的角,這才注意到小七與銀月的大戰。
當看到小七幾乎臉不紅氣不喘,就扛住銀月的瘋狂攻擊,巴格臉上露出一抹敬畏。
銀月發起狠來,可是連他巴格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
上次巴格動員全員,就是被銀月給打回來的。
現在看到銀月果然遭遇毒手,他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興災樂禍的神色。
銀月他是喊不醒,可是銀月蟲進入自己的地盤,巴格身為蟲靈人,依仗魔王冠冕,還是能很輕易的制住。
當然也僅限於眼前的不讓銀月蟲亂來,至於想要指揮銀月蟲,巴格還是做不到的。
這也是為什麼,沙諾不敢帶著沙蠍蟲進入巴格地盤,最主要的原因。
王末見小七這會完全占據上風,倒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只是和巴格一樣雙手抱劍,占住了銀月的退路。
銀月的攻擊很簡單,每次抬手都會射出一道銀白色的絲線。
而且那絲線格外的怪異,一直都留在空中。
隨著絲線越來越多,銀月的行動也越來越詭異。
面對這一局勢,小七想也不想,雙手一揚再次射出兩把劍。
四把劍,在小七的控制下,上下翻飛圍攻銀月。
同時,小七還近不時會近身接過一把劍進行攻擊。
銀月雖然處於蟲師的控制之下,不過戰鬥的本能並沒有受到影響。
面對寒光閃閃的劍芒,每次都會利用滯留在空中的絲線,有驚無險的避開小七的劍光。
小七見四把劍還收拾不了銀月,柳眉輕皺七劍盡出。
原本空中密密麻麻的絲線,被呼嘯的七把劍盡數切斷。
沒有絲線幫助騰挪,銀月很快在小七的劍下,只有不斷敗退的份。
不過銀月的身體堅硬程度,要遠超王末的想像。
小七的劍在她的身上,最多也只會留下一道道白點。
面對眼前這隻美女蟲,小七輕咤一聲。
七把正在纏住銀月的劍,紛紛倒退回到她的身邊。
在小七的再次摧動下,七把劍速度突然疾增。
在空中划過呼嘯的爆音,徑直向銀月射去。
王末看到這裡,對巴格點了點頭。
巴格原地暴射向銀月,王末手中的弒神武也全力激發。
被小七和巴格制住的銀月,面對王末的這一劍沒有絲毫的掙扎餘地。
不過王末最後還是改刺為拍,重重拍在銀月的身上。
銀月悶哼出聲,原本白色的眼瞳終於恢復正常。
王末看著如同一汪清泉的雙眼,稍稍的愣了一下。
銀月與王末對視一眼後,伸手就把制住自己雙腳的巴格直接拍飛。
對小七的七把劍,銀月倒沒有這麼暴力,只是雙手一翻盡數將劍淹沒。
小七眼見自己的劍即將落地,一揮雙手,盡數將劍收了回來。
不過當看到上面密密麻麻跟蜘蛛絲一樣的東西,小七有些可憐巴巴望向王末。
王末知道最愛乾淨的小七,對這蛛絲莫名有一種恐懼。
趁著自己與銀月擦身而過,王末順勢來到小七的面前,為小七清理起劍上的絲線。
「毀滅之刃?」
巴格剛剛來到銀月的身邊,想向銀月解釋。
可是銀月看都沒看,再次將巴格拍飛出去。
沙諾見到銀月,這會小心翼翼縮好自己的身體,掩藏自己的存在感。
銀月見王末沒理自己,只是在專心清理劍,只得伸手將巴格如同捉一隻蟲子再次給拎了回來。
「呵,我們的魔王大人回來啦?」
銀月把巴格提到自己的眼前,向巴格輕聲問道。
巴格剛剛點頭,人再次被銀月無情拋飛出去。
銀月整理了一下自己並沒有散亂的清涼衣物,這才施施然的來到王末的面前。
「銀月參見魔王大人,恭迎魔王大人回歸!」
王末早看到了銀月對巴格的所作所為,忍不住打量了一眼銀月。
只見銀月還稍稍保留著蟲族的一些物征。
頭頂著兩隻毛茸茸的小角,其他的部分基本與人類無異。
給王末最深的印象就是,她這衣服只能勉強遮住重點部位。
以及銀月收拾起巴格,好像不費吹灰之力。
「控制你的那傢伙呢?」
不過銀月這會並沒有要挑戰自己的意思,王末很是很樂於見到這種情況,朝銀月點了點頭問道。
銀月頭頂兩隻毛茸茸的小角晃了晃,對王末露出一副迷人的微笑。
「我聽那笨蛋說有人能控制我們,我就挺好奇把人抓了。沒想到果然很快就中招了。」
王末見銀月似乎要滔滔不絕講下去,連忙輕輕咳嗽一聲打斷銀月。
「講重點。」
銀月有些不甘心的舔了舔誘人的嘴唇,完事還不忘記對剛剛過來的巴格做了一個鬼臉。
「據我所說,她現在已經跑出我的地盤,她身上有一種天先讓人親近的能力,我其實也不是抓她。更像是一種請她做客,只是沒想到,她轉頭就控制我……」
銀月完全迷醉於自己的世界,繼續講個沒完。
「我呢,雖然早有防備可是還是被她神不知鬼不覺給控制了。不過好在在被控制的時候,我還清楚的保留了一絲的神智,所以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銀月說到這裡,抬頭望去。
王末和小七早已經不見人影。
巴格和沙諾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唯一的永夜君王,面無表情繼續傾聽著銀月的講話。
銀月瞬間大喜,不過當看到永夜君王那副呆呆的樣子,銀月一雙如月芽的眉毛頓時皺了起來。
「喂,你是被誰控制了嗎,是的話你就眨眨眼?」
回到巴格老巢的王末,瞬間死心,這會連放永夜君王繼續下去的心都沒有了。
銀月看到永夜君王也離自己而已,氣得開始瘋狂在林中翻找起來。
「她是不是這裡有些不正常?」
小七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向王末問道。
她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具有表達欲望的。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王末看著重新上路的甲殼蟲化石屋,對小七輕聲道。
見永夜君王已經回到自己的身邊,王末也打了個哈欠,進入夢鄉。
……
第二天,王末才一睜眼。
巴格和沙諾都慘兮兮恭敬站在自己的身邊不遠處。
看到王末醒來,一直心神不寧的巴格和沙諾如同遇見救命恩人。
「魔王大人,你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沙諾「哇」的一聲委屈的哭了出來。
巴格也抓了抓自己頭上的角,堅定站在受害者沙諾一旁。
當王末的目光掃向他時,巴格下意識低頭躲過王末的雙眼打量。
不過王末還是捕捉到,鼻青臉腫的巴格。
「說說唄,怎麼回事?」
王末接過沙諾遞過來的木盆,開始洗漱。
沙諾開始一把心酸一把淚,控訴起銀月的暴行。
王末昨晚是躲過了銀月的騷擾,可是巴格和沙諾就成了銀月的出氣筒。
銀月把他們翻出來後,從晚上一直揍到天亮。
王末聽著沙諾和巴格一口一個姑奶奶,有些好奇向兩人問道。
「她比你們存在的時間還久?」
一說到這個,沙諾和巴格更傷心了。
他們兩人成為蟲靈人都是十七、十八代蟲靈人,可是銀月還是銀月蟲群第一代蟲靈人。
銀月的惡名,在蟲族誰人不知誰人是曉。
仗著自己活得久,武力高,欺負起他們這些蟲靈人從來都沒手軟過。
特別是巴格作人銀月的鄰居,沒少受到銀月的毒打。
兩人還在繪聲繪色向王末訴苦,銀月這會已經穿著一身運動女裝悄無聲息溜了進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
直到銀月開口,王末這才看到一身青春氣息打扮的銀月。
巴格和沙諾看到銀月,兩人抱頭鼠躥。
銀月對王末擠出一抹笑容,古靈精怪走到王末的面前。
「那個控制我的傢伙,大概就是穿這個樣子。」
「我連夜編出來的。」
銀月剛剛一句話說到王末想聽的地方,可是下一句又立馬跑題。
不過出於昨晚的經歷,銀月這會非常克制沒有再開口。
「你是銀月蟲群的第一代蟲靈人?」
王末絲毫沒有在銀月的身上感受上歲月的痕跡。
看著眼前這具充滿青春氣息的身體,王末向銀月求證道。
銀月朝王末點了點頭。
王末剛剛想問關於瑪娜聖女的事情,可是才張嘴,銀月已經完全不給他任何機會。
「沒錯,我就是第一代銀月的蟲靈人,所以這才有銀月這個名字,不過我也沒見過曾經的魔王大人。好在魔王大人終於回來了。」
銀月喜滋滋地繼續開口。
「魔王大人,你留在本族的戰袍我已經完全拆解成功。上面的刀意我也已經完全破解。」
說到這裡,銀月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王末。
「那戰袍實在拆得太細,現在已經沒法恢復,不過沒關係上面的刀意我都記著。」
銀月抬手開始凝取起細線,當最後形成一把刀的時候,銀月就開始向王末演示起來。
不過在演示刀意的時候,銀月也沒閒著,嘴巴仍然叭叭個不停。
王末一上午,從銀月蟲群的大小事,再來銀月的成長史。
銀月事無巨細,都一一向王末匯報。
特別是當銀月發現,只要自己停下手中的動作,王末就變得無精打彩。
可是當自己耍刀法的時候,王本就有興趣。
銀月拆解起刀意來,就更加的緩慢。
一個動作,能不帶重複給王末演示無比漫長的時間。
王末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好在在王末的引導下,廢話茫茫多的銀月也給了王末許多滿滿的乾貨。
同時那連屍體都沒有的戰袍刀意,也被王末掌握了七七八八。
最讓王末興奮的是,銀月無意之中幫了自己的大忙。
因為銀月自信滿滿的表示,她已經利用自己在蟲族的威望,將控制自己的傢伙,直接趕到了蟲族背叛魔王的地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