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第五隻神奇動物,不正經的神奇動物(求雙倍月票!)
此行主要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將自己的小弟郝強救出苦海,再一個,就是要見一見聞名已久的一階【蠱藥婆】,從其手中,得到【病蠱】。
以此治療小白花母親陳婉的晚期肺癌。
至於碧柳莊。
他也曾通過靖安局的渠道打探過,知道那裡其實是藥材商杜亨買下來的地方,屬於私人住所,不好隨意進出。
「踏踏~~」
「踏踏~~」
陸羽騎著紫燕騮奔了三里多路,遠遠望見了一座大莊子,高牆聳立,庭庭深院,四周栽滿了梧桐樹,只有一條土路,彎彎繞繞通向出入口。
「吁~~」
他勒住韁繩,徐徐向莊子行去,此次出行,他一有官身,二有實力,所以無所顧忌。
區區一個據點,還不是手到擒來。
「噓~~」
尚未靠近莊子,頭頂傳來一聲不高不低的哨音。
陸羽抬頭望去,就見一位跨刀的男子正倚在樹杈上,瘦高個頭,身穿綢緞錦衣,繫著個顯眼的紅腰帶,手中握著一本泛黃的書冊。
肩膀上還趴著一隻小松鼠。
不過。
小松鼠的身體有點長,還長著鬍鬚,與普通松鼠還是有點差別的,更像是黃大仙。
見陸羽望來,男子在樹杈上坐起,目光從紫燕騮身上掠過,問道:
「兄弟,你是哪一路的?」
「什麼哪一路?」
陸羽皺了下眉頭,男子又道:「兄弟,這裡有我劉啟明看著就行,你可以回了。」
「.」
陸羽不明所以,低頭望向左手的兩界門。
【名稱】:劉啟明
【等階】:一階
【職業】:繡衣郎
「一階【繡衣郎】!」
陸羽望了眼自己騎著的紫燕騮,頓時恍然,明白是被這劉啟明誤會成同行了,他也沒解釋,反問道:
「你是在做任務?」
「對啊!」
見劉啟明點頭,陸羽又問道:
「是在監視碧柳莊?」
「對啊!」
「伱聽誰的指令?」
「哎哎,不是」
劉啟明在樹上站了起來,將書冊塞進懷裡,左手搭在腰間刀柄上,居高凌下道:「我說兄弟,你這問東問西的,怎麼還上癮了,我看你也沒配繡春刀啊。」
「莫非是個冒牌貨不成?」
「倉啷!」
話音未落,腰間繡春刀出鞘,踮腳從樹上躍下,試探著劈刀砍向陸羽。
「唏律律~~」
陸羽面無懼色,左手一扯韁繩,身下紫燕騮立時橫移兩步,他右手一伸,出鞘的袖裡劍已然在握。
橫劍架向刀刃。
「刷!」
刀劍將觸,劉啟明忽爾半空收刀,輕叱一聲:
「三刀斬!」
只見繡春刀明光一閃,刀刃一化為三,一刀斬首,一刀抹頸,一刀挑馬腹。
陸羽不分虛實。
索性以攻代守,手中袖裡劍往前一送,直接使了個脫手劍。
「亂披風!」
劉啟明大驚,匆忙收刀變招,「噹啷」一聲,將袖裡劍格開,身形借力急退,左手卻一抹腰間紅腰帶,順勢甩出一道暗芒,直取陸羽右肩。
「刷!」
陸羽一拉靈力絲線,將袖裡劍扯回手中,左手往前一握,硬生生將暗芒捏在手心。
攤開一看,卻是一柄三寸來長的飛刀。
刀刃極薄。
在如同石質的掌心劃開一道白線,並未受傷。
「你果然不是繡衣郎!」
「再來!」
劉啟明看在眼中,眉心狂跳,只此一手,就看出了眼前這人極不簡單,卻也不願弱了自家氣勢,輕喝兩聲。
握刀向陸羽再次殺來。
「且慢!」
陸羽甩手將飛刀擲在地上,把紅本本從書包里掏出來,亮了亮:
「靖安局的!」
劉啟明腳步一頓,皺眉道:
「那你這馬.」
「買的!」
「好吧,這是個誤會!」
劉啟明瞄了一眼紅本本,將繡春刀歸鞘,臉色有點尷尬,拱手道:「剛才誤以為你搶了我們兄弟的坐騎,實在抱歉。」
「算了!」
陸羽沒工夫與對方計較,收好紅本本,翻手將袖裡劍藏入袖中,趁機打聽道:
「這碧柳莊現在是什麼情況?」
「哦哦,從昨晚到今早,一直有人過來,裡面已經聚集了百餘號人,都是巫蠱教的,我接手的只是監視任務,沒靠太近,預防出現亂子。」
「有蠱藥婆?」
「這個我不清楚。」
「好吧!」
陸羽沒再打聽碧柳莊,正好趁著對方理虧,準備多打探點其他事情,好奇道:
「你們【繡衣郎】屬於哪個部門?」
「密報局!」
「密報局」
陸羽若有所思,見對方身上還有露珠,又問道:
「不常進城?」
「對啊!」
劉啟明苦笑,解釋道:「我們繡衣郎都是在各地奔走,夜宿荒野,渴飲山泉,可不像你們靖安局有固定的辦公場所,如無必要,一般都不進城。」
「這樣啊,你們平日都用通訊器聯絡?」
「不是!」
劉啟明有點不耐煩,可畢竟是他理虧在先,又勉強算半個同僚,不好敷衍:「通訊器那東西時常沒信號,還容易招惹麻煩,我們繡衣郎一般不用,容易耽擱事,都是用【飛奴】傳訊。」
「哦!」
陸羽心中瞭然,他記得「飛奴」在古代好像是指信鴿,嘀咕道:
「那平日一定很無聊吧?」
「.」
劉啟明咧嘴傻笑,摸了摸肩頭的小松鼠。
樣子有點猥瑣。
那小松鼠的眼珠子就像彩色玻璃球,它衝著陸羽眨了眨眼睛,將一雙小爪子攏成喇叭狀,嘴巴動了動,一道音線傳入陸羽的耳朵里:
「有書看,不寂寞!」
「.」
陸羽愣了下,意味深長地望了小松鼠幾眼,發現它的眼睛就像個萬花筒,又似馬賽克。
只是看了兩眼,竟然有點眩暈。
「保重!」
「駕~~」
他沒再耽擱,略一拱手,騎馬向碧柳莊奔去,同時低頭望了望左手掌心的兩界門。
【名稱】:黃書狼
【等階】:一階
【評價】:靈境生物,一隻不怎么正經的神奇動物!
「黃書狼?」
「有點意思!」
「有點意思!」
劉啟明望著騎馬遠去的陸羽,摸了摸下巴,嘀咕了一聲,而後幾個縱躍,借力重新爬到梧桐樹上,他瞥了一眼肩頭的神奇動物【黃書狼】,皺眉道:
「你剛才向那人傳話了?」
「嘰嘰~~」
黃書狼用力搖頭,劉啟明滿臉不信,伸手敲了黃書狼一個腦瓜崩,給了個教訓,嚴肅叮囑道:
「記住,不是咱們的兄弟,這書絕對不能賣!」
「嘰嘰~~」
黃書狼認真點著小腦袋,雙眼含淚,劉啟明輕哼一聲,臉色略緩,掏出懷裡泛黃的書冊,往樹枝上一靠,繼續翻看起來。
看到入神時,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略顯猥瑣的笑容:
「嘿嘿~~」
「嘿嘿~~」
「撲稜稜~~」
這時,幾聲熟悉的翅膀拍打聲突然傳入耳中,他神色一肅,立馬坐起,抬頭就見一隻灰不溜秋的鴿子正在樹梢盤旋
「飛奴!」
「飛奴!」
他喊了兩聲,伸出左臂,飛奴緩緩降落在對方的手掌上。
「有密報?」
劉啟明將書冊塞進懷裡,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熟練地將綁在飛奴腿上的塑料管取下,從懷裡掏出一把碎玉米餵給對方。
「啄啄啄~~」
「撲稜稜~~」
片刻後,他抬手將飛奴放飛,這才認真將塑料管拆開,從裡面取出一張長長的小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個加密的蠅頭小字。
「不好!」
只是掃了幾眼,劉啟明的臉色就是一變,豁然轉頭望向碧柳莊的方向,心生憂慮。
他將紙條一團,塞進了黃書狼的嘴巴里。
一時猶豫不決。
「嘰嘰~~」
黃書狼用力咀嚼著又難吃,又澀的紙條,像是在咀嚼自己可惡的主人,那兩隻馬賽克般的眼珠子差點流下淚來,心中更是滿滿的怨念。
段子不讓講。
書也不讓賣。
風餐露宿,顛沛流離,還整天飢一頓飽一頓,遇主不明啊!
「去看看吧。」
「噓~~」
劉啟明終於下定決心,一咬牙,將兩根手指塞進嘴巴里,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唏律律~~」
隨著嘶鳴聲,一頭棕馬從荒野中狂奔而來,劉啟明縱身從樹上躍下,正好落在馬背上,他一抖韁繩:
「駕~~」
於是,追著陸羽離開的方向,快速奔向碧柳莊。
碧柳莊內,郝強連同另外九位臨時隊友,已經在房間被關了一晚上,門外有巫蠱教的正式成員把守,他們與外圍成員完全不同,外圍成員被施加的是低等【蟲蠱】。
而正式成員,施用的則是【獸蠱】。
天一亮。
郝強就被灌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湯,拉了一早晨,隨後有人在房間點了一支香,整個房間變得煙霧繚繞。
嗆的咳嗽。
熏的眼疼。
沒多久,兩個身穿白大褂的傢伙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口罩。
「衣服脫了!」
「咬住!」
隨後,白大褂讓郝強咬住一個銀碗,抓了一把藥粉散在房間角落裡,味道更嗆人了,又開始用木錘敲打郝強的肚子。
隨著敲打,整個身體都在顫動。
「嘔~~」
郝強感覺有點噁心,乾嘔了一聲,嘴中銀碗「噹啷」落地。
「咬住!」
白大褂又掰開郝強的嘴巴,將銀碗強塞到嘴裡。
「娘的,不帶這麼折騰人的。」
「哎呦~~」
「別打了別打了!!」
郝強剛一反抗,兩個白大褂一頓拳打腳踢,他一反擊,才明白雙方的差距,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力氣大,他兩下就被打倒在地。
疼的要命。
等郝強站起,重新咬住銀碗,這一回老實了。
「砰砰!」
「砰砰!」
隨著木錘一次次在身上敲打,郝強感覺一陣陣強烈的窒息感。
等他快要昏厥時,身體忽然一陣清爽,呼吸通透,低頭一望,才發覺自己的鼻子裡爬出一條肥嘟嘟的綠蟲子,落在嘴邊盛了藥水的銀碗中。
「螳螂蠱!」
郝強又驚又喜,「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還不錯!」
白大褂滿意點頭,用鑷子將銀碗中的螳螂蠱夾起,小心收進帶蓋的蠱盆中。
螳螂蠱蜷縮著,開始在盆里往外吐綠油油的液體。
「你,過來!」
白大褂又指了指旁邊一個膽顫心驚的隊友,對方嚇得腿肚子猛一哆嗦。
等白大褂離開,房門又重新鎖死,郝強終於有了氣力,他掙扎著穿上衣服,惡狠狠地咒罵道:
「等著吧。」
「等我老大過來,將你們一個個人渣都打出屍來。」
「嬢的,沒見過這麼折騰人的。」
「根本不把人當人。」
郝強在椅子上坐下,很生氣,門外斷斷續續有聲音傳了進來,他急忙豎起耳朵。
「李四海」
「高明明,上月累計貢獻五十年份藥草.拉人頭十破格提拔,賜本教正式成員身份,賞蜥蜴蠱.」
「.不足,罰腐腸爛肚之刑!」
「啊啊啊~~~」
「啊啊啊~~~」
慘叫聲從門縫傳來,郝強打了個哆嗦。
明白這是巫蠱教在例行賞罰,心中不由忐忑起來,他忽爾記起,自己上月的心思根本沒在巫蠱教,不是在幫老大跑腿,或打聽消息,就是在照顧麗麗。
似乎一個任務也沒完成。
「不好!」
郝強心中一寒,轉頭望向自己的另外九位同伴,頓時看到一個個嚇的慘白的臉,恍然明悟過來,原來他們這十人,是上個月表現最差的典型。
怪不得。
怪不得要被關起來。
「糟糕!」
郝強焦急起來,來回踱著步:
「老大怎麼還不來?」
「怎麼還不來??」
「老大!」
「老大快點來吧,大頭給您老磕頭了,快快快」
「砰!」
聲音未落,房門被一腳踹開,嚇的郝強猛一縮脖子,慌忙轉頭,就見一個面容陰沉的精壯男子走了進來,對方掃視一圈,冷冷道:
「誰是郝強?」
「刷!」
另外九人下意識退後半步,郝強咽了口唾沫:
「我我不是!」
話一出口,男子便探手抓來,郝強把心一橫,準備搏命,結果他才一抬手,對方的胳膊就忽然變軟,如蛇軀般纏住了他的脖子,越勒越緊。
「蛇蠱!」
郝強心中一沉,剛要掙扎,人已經被男子夾著脖子拖了出去,從房門口,一直拖到莊園中間的廣場上。
「砰!」
男子狠狠將郝強摔在圓台上,腦袋撞擊木板,摔得頭暈眼花。
「我」
「我」
郝強掙扎著爬起,發現四周圍了一圈人,儘是一個個狂熱興奮的身影,身邊豎起的木樁上,還綁著一個在哀嚎的傢伙。
赤著上身,血糊糊的肚皮上爬滿了蛆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