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陳元均的震撼

  傅青陽毫不猶豫抽劍後退,然而,兩儀魔刃卻卡在了熊熊燃燒的恐懼天王的體內,下一秒兩儀魔刃主動掙開了他的手。

  它叛變了!

  魔眼天王握住劍柄,咧嘴笑道:「不錯的劍,現在是我的了!傅青陽,你也嘗嘗冰封的滋味。」

  如同附骨之組的火焰,脫離恐懼天王,回歸劍身。

  他以主人的身份,收回了永不熄滅火焰,接著,恐懼天王切換成盜火劍模式,讓劍身的火焰轉為森白。

  他效仿剛才的傅青陽,把盜火劍插入地面。

  同時,七條手臂驟然合攏,把狀態極為糟糕的傅青陽攏在裡面。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攻擊,身體狀態差勁的偃師,幾乎是必死的。

  突然,煊赫灼熱的金光,從傅青陽手中亮起,奔桶到他腦後,凝成一道金色的日輪。

  奔涌到他腳下的蒼白火焰消失了,漫天風雨消失了,體內的病菌也殺滅了!

  規則壓制了規則!

  傅青陽使用了張元清贈予他的日升符,日升符是日游神職業高階符篆,和只蘊含部分規則之力的太陽之血不同,張元清製作的日升符,能還原本體的一半威能。

  由於製作困難,時間倉促, 張元清只畫了三張,全給了傅青陽。

  用一張少一張。

  恐懼天王,只覺體內靈力、技能,全部被金光封印,無法施展,三頭八臂的法身倒是沒有散去,到了他這個位格,法身早已固化,是真實的血肉,並非靈力凝聚。

  不過,擁有破甲、流血效果的刀槍劍戟等武器,無法再凝聚了。

  恐懼天王一臂握劍,七臂握拳,從四面八方捶打籠中野獸。

  傅青陽不慌不忙的從虛空中抽出兩把劍,一把金龍劍,一把純黑直劍,後者是蔡檎鶴的規則類道具,河伯印重練具有攪動風雷,令敵人陷入浪濤的威能。

  當然,現在它只是把堅不可摧的劍。

  雙劍入手,傅青陽猛地甩動雙臂物像孫猴子舞動鐵棒一般,把雙劍搶成兩個水潑不進的圓,又像是一金一黑兩個螺旋槳。

  叮叮噹噹!

  邊甩動雙臂,一邊後退,每一腳都在地面留下深坑。

  恐懼天王的拳頭如同暴雨,但每次都被螺旋槳磕開,濺了刺目的火星。

  恐懼天王如同永動機,手臂就是傳動連杆一下一下的把蘊含可怕力量的拳頭,砸向敵人。

  他嘴裡也沒閒著,絮叨著富有挑釁意味的住事:「小傅,你還是這麼弱啊,明明有那麼高的起點,卻連普通的家族成員都不如,體力不行天賦不行,智力一般,各方面都平庸的你,要不是靠著一根筋的苦練,能打敗傅家的同輩。」

  「要不是有傅家副本攻略,你能在初期順利通關,那麼多副本?要不是成為斥候,擁有了劍術天賦,你能成為劍術大師?」

  「是不是被人捧的太高,忘記自己當初有多卑微了?」

  恐懼天王的拳頭犀利無匹,說的話卻更加鋒利,刀刀喇中要害。

  「事實上,哪怕成為靈境行者,你也依舊要靠一根筋的苦練,放棄所有的享受、娛樂才能勉強跟上同輩的步伐。」

  「知不知道傅青萱以前怎麼評價過你,她說你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有了今時今日的成就,是不是覺得心滿意足?不,其實你依舊弱小,你只是從一個小小傅家跳到了更大的舞台。

  「在這個全世界強者匯聚舞台,你仍然是個無足輕重的角絕,你以為自己的進入靈境,就能幫元始天尊不,魔君,我還是希望稱他為魔君。以為就能幫魔君戰勝星辰之主?」

  「別異想天開了,且不說你能不能殺死我,就算可以,也只是減弱主比陣對魔君的壓制,他依舊無法在陣中戰勝星辰之主。」

  傅青陽,現在明自自己有多弱小了嗎?

  傅青陽面無表情,一邊後退,一邊舞動雙創,他右手的金龍劍越來越短,從三尺多縮短到了一尺,不是被恐懼天王的暴力崩斷而是在一次次火花四濺中,磨掉 恐懼天王的肉身強度,比高品質的主宰劍器還要堅硬,無法施展劍氣的情況下金龍劍根本破不了防禦。

  甚至如同砂輪上越磨越小的的恐懼天王勾起嘴角:「傅青陽,我有個提議,如果你真是強者,我們就在一寸之內,三招決生死,如何?

  傅青陽沒有回應,依舊是邊戰邊退。

  「不敢了?」恐懼天王嘲笑道,「日之神力封印了我們所有的技能,哦無法使用嗜血狂暴,死了就是死了,你到底在怕什麼?

  作為曾經在傅家接受過劍術培訓的學員,恐懼天王很了解傅青陽這小子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醬種。

  在某些事情上,偏執程度不輸魔眼。

  所以想刺,激他改變保守的纏鬥戰術,選擇更激進的戰術。

  這樣擁有半神體魄的自己,才能找到機會格殺傅青陽,否則,高位偃師的防禦實在無解可擊。

  在格鬥技巧方面,遠古戰神是不如劍客當然,哪怕這麼繼續下去,贏的肯定也是他恐懼天王,但魔眼還沒死!

  這個念頭剛閃過,一道身影突然從傅青陽身後殺出一拳砸向恐懼天王的臉龐:「打架就打架,廢話連篇,你這個被女人壓了一輩子的垃圾。」

  砰。

  魔眼天王被抓住腦袋,狠狠摁在地面,恐懼天王把兩儀魔刃插入魔眼的後心,釘在地上,八拳齊開,就像大號鋼鐵人打綠巨人那樣,暴揍。

  打的魔眼骨斷筋折預骨碎裂,臟器破損。

  傅青陽速度快如劍光,繞到恐懼天王身後一劍削向對方首級。

  恐懼天王的某隻手拔出兩儀魔刃朝後一揮,當火星四濺,傅青陽握著純黑萇劍的手,虎口崩裂,險些拿不住武器。

  他借著力道身體後退的同時,一腳飛瑞瑞中恐懼天王握劍的手腕,氣勁穿透腕口,「啪」的在十幾米的高空炸開,兩儀魔刃隨之脫手。

  傅青陽丟棄磨成短劍的金龍劍,接住墜落的兩儀魔刃,雙臂然旋起,在恐懼天王堅硬如鋼的身軀完成十餘次斬擊。

  劍劍斬開銅皮恐懼天王不敢以單手對付一名高位斥候,拎起魔眼天王,把他當做武器橫掃。

  傅青陽雙劍豎起,以劍脊迎接魔眼天王。

  砰!

  兩人撞在一起雙雙飛出。

  恐懼天王身子一閃橫擋在兩人倒飛途徑,一個鞭腿掃斷魔眼的肋骨,反身一拳打向傅青陽的腦袋,氣爆轟鳴。

  傅青陽雙劍交叉格擋,瞬間像個皮球般彈了出去。

  三人在日升的照耀下,捨棄了技能和道具的採用體術、劍術展開廝殺。

  紫薇六煞陣,主陣又一隻金烏從太陽本源中剝離出來,不其田掙扎、啼叫,卻又無法抗拒的卷,入星光磨盤。

  這已經是第三隻金烏了,星辰之主和太陽之主盤坐在泥漿之上,各自沉默。

  松海。

  陳元均在日落前回到家裡時拎著出差的拉杆箱,直奔奶奶家。

  外婆、江玉餌和外公正在吃飯,見他風塵僕僕的回來,外婆是又驚又喜道:「回來了?怎麼不先放行李,算了,就丟玄關吧,先吃飯。真是的,今天回來也不說,奶奶都沒做你愛吃的菜。」

  「奶奶,我吃過了,」陳元均隨口敷銜心深深看土眼精緻嫵媚的小姑,竭力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小姑,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江玉餌警他一眼,雲淡風輕道:「好。」

  外婆看一下孫子,又看下女人,敏感的問道「怎麼了?」

  陳元均和江玉餌沒有回應,先後離開屋子,進入無人的樓道。

  到了這裡,滿腹心事的陳元均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心他點燃一根煙,用,力吸進肺部,再用力吐出來,這才說道:「小姑,我想起來了,想起那些被你消除的記憶。」

  江玉餌一臉,平靜,仿佛早有預料,主動說道:「你想問什麼?」

  陳元均組織了一下,語言,語氣低沉,緩緩道:「元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他回來了嗎說到這裡,陳元均自嘲一笑:「我甚至不太確定,這幾年相處的元子到底是不是我的表弟。」

  江玉餌平靜的說道:「四年前,他偶然間獲得角色卡成為靈境行者,但不慎被哪惡陣營的大人物控制,於是我製造了一個虜儡, 以元子身份生活了幾年。」

  「直到去年四月心,他才擺脫過去的身份,重新回到我們身邊,不過他自己並不知道這些事,他失憶了,到最近才回想起來。」

  「至於他這幾年來的經歷、遭遇,你就別問了。」

  這和陳元均。在醫院裡分析出的情況差不多,他沉聲問道:「這件事有沒有後患?這段時間以來我和特殊部門接觸的越來越多,可以請動一些你們認知里的強者。小姑,如果有需要我幫忙叨,你別強撐,一定要告訴我。」

  江玉餌搖搖頭:「你不用擔心他的事,我和元子在靈境行者里,還算頗有段位,一般的敵人不是我們的對手。」

  陳元均還是不放心,皺眉道:「你和元子是什麼級別的行者?」

  江玉餌直言不諱;「元子是半神,我的話,現在的位格相當於巔峰主宰吧。」

  是本體!她在心裡補充一句。

  陳元均思索一下,發現自己沒聽過半神和巔峰主宰相關信息,但聽名稱似乎很有噱頭「稍等!」

  他掏出手機,當著小姑面,給李東澤發了條信息, 詢問靈境行者「半神」和「巔峰主宰」在靈境行者中水平。

  以陳元均的職位,是不可能接觸到半神、主宰情報的。

  十幾秒後,手機叮咚一聲李東澤的信息回來了「你怎麼知道半神和主宰?你們部門已經把權限開 放到這個程度了?唔,今時不同往日,告訴你也問題不大。」

  「還記得以前跟你調侃過」遊戲梗「嗎,如果靈境行者是遊戲玩家的話,半神就是滿級的號,我們五行盟總共有五位半神,所以是全球,第二大官方組織, 任何一個半神,都可以組建一個官方組織。 至於巔峰主宰,距離滿級就差一級。」

  看完這條信息,陳元均的手都開始抖了。他看一眼神色平靜,但無比認真的江玉刨,於是手抖更厲害了。

  陳元均心裡廣個荒誕念頭想不到個普普通通的陳家,竟培養出臥龍風維,有那麼一刻,陳元均懷疑自己又被修改了記憶,受到了影響。

  他都快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

  江玉餌見狀,輕聲道:「別胡思亂想,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其實爸當初在治安署工作的時候也接觸過不少靈境行者,其中就有元子的父親,張子真也是巔峰主宰。」

  「大姐更是靈境世界中有一定地位的人物。」說這,

  些話0時候,她不自覺的使用了安撫,待陳元均情緒穩定後,江玉餌道:「另外,你爸那個家族敗類也是靈境行者!」

  陳元均人吃驚:「他也是?」

  想了想老父親那不正經的做派,陳元均又覺得就算是靈境行者,多半也是個沒出息的。

  江玉餌點點頭:「嗯,你爸也是半神!」

  噔噔!噔!

  陳元均連退數步,倚在了牆上,剛平靜下來的手,又開始抖了。

  原來,小小一個陳家,不但培養出臥嚨鳳雛,還藏著一個賈詡?

  怎麼會這樣,就我家那個整天嘻哈唱跳的老Boy,競然是半神他配嗎!他配嗎!

  對於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治安隊萇來說,這些真相委實超出了承受極限。

  這都不是平庸的父母突然成,為世界首富了,這是平庸的父母突然變身超級賽亞人!

  陳元均深吸一口氣,「小姑,你乾脆一次性,告訴我吧,我媽,還有爺爺奶奶。」

  江玉餌搖頭,語氣溫柔:「他們都是普通人!」

  呼!陳元均如釋重負般吐氣,總歸不是全家聯手演他!

  在江玉餌的安撫他情緒緩緩平靜,接受了現實,終於想起自己回家的真實目的。

  陳元均凝眉道,「小姑,恢復記憶後,我想起了一些事,前年,元子好像找過我們。」

  新約部

  無人的空房中,分身張元清注視著身前的貓王音箱,一段高頻在耳畔重播著。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音頻的內容哩。

  這件無法收入物品欄的道具,大部分時間他都會帶在身上,裡面有他用來警醒自己不忘初心。

  音頻,有他和各種女人上床的音頻,有他成為主宰後到處閒逛遺留的垃圾語。

  這些內容,張元清聽很仔細,一段都沒遺漏。

  但音頻數量太多了,目前為止,他最多聽到了三分之二。

  滋滋伴隨著電線流聲,又一段音頻傳來,喇叭里傳來的聲音:表哥,有件事想拜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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