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有過了短暫的輝煌,現在又逐漸歸於平靜了。可能是因為夜晚涼爽的空氣,現在的閻駿已經冷靜了許多,不過復仇的心並沒有改變,而且還有了切實的計劃。看著不遠處的豪宅也歸於平靜,他知道是時候開始行動了。
他剛剛下樓走到了街上,就看見了兩個巡邏的警察,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心虛,然後閃身進入了一個黑暗的角落。不過警察並沒有注意到他,就只是他自己心虛而已,畢竟他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而且還是在一個陌生的國家。
等他真正走到了豪宅的外面,才感受到了一種真正的心虛,在這之前都還只是報仇的想法在支配著他,而現在他要真正的面對了。他要面對的是未知的敵人,是那些殺害了俞劍宵的敵人,他真的有能力成功報仇嗎,他也需要給自己更多的信心。
閻駿通過感知了解了裡面的情況,裡面的人大概分為了三個區域,在房子外圍的應該就是安保人員,在房子中心的應該就是他的目標,而讓閻駿特別在意的是,在房子內部還有一團密集的靈力。就算是缺少經驗的閻駿,也知道那裡應該是一些修煉者,所以硬闖肯定是不行的,不缺勇氣並不是說可以肆意妄為。
閻駿在外圍給車庫放了把火,火勢很快就波及了所有的車輛,並且威脅到了豪宅的主體建築,豪宅的安保叫喊著跑了過去。這個時候閻駿已經轉到了另一邊,準備從這裡進入直奔他的目標。
然而他才剛剛進入就被包圍了,包圍他的正是那些修煉者,他們之中是有魔法師的,所以閻駿的行動也無所遁形。就在安保們都跑向車庫的時候,他們已經鎖定了目標圍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闖入者只是個少年,他們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魔法師再次通過感知向外搜索,看看是否還有其它的敵人闖入。
閻駿還是顯得有些太年輕了,對於修煉者的能力認識不夠,以至於現在陷入了包圍之中,復仇計劃剛剛開始就要破滅了。閻駿不等對方反應突然出手,就在原地放起了熊熊的烈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再次讓對方震驚,看來這小子還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就在閻駿轉身想走的時候,魔法師抬手就是一個束縛。閻駿的雙腿突然被束縛,身體前傾差點原地跌倒。同時他也感受到了身後有人接近,來不及多想轉身就是一劍撩了出去,呼的一下一道火光划過,火光在夜空中格外的明顯。
對方的幾人知道不能輕敵了,紛紛舉起武器攻了過來。就在對方的招式到了眼前的時候,閻駿終於掙脫束縛驚險的躲了過去,隨即他又舞起了澤羅教的那套劍法,非常靈活的遊走在幾人的技能之間。
然而對方畢竟都是一些前代修煉者,很快他就被逼得有些手忙腳亂了。他也知道這樣下去不出幾招,他必將倒在敵人的攻擊之下。就在他奮力尋找機會的時候,似乎轉機也再一次出現了。對方突然停下了對他的攻勢,轉身朝著豪宅裡面跑了進去,只留下一個人在這裡對付閻駿,他們認為一個人對付他就夠了。
可是豪宅裡面是發生了什麼情況嗎,在戰鬥中的閻駿並沒有時間去想。不管怎樣這就是他的機會,只有逃出去才能從長計議。閻駿一個移步劍勢攻了過去,他知道只有打贏對方才有機會,至少也要打出逃走的空檔。對方的戰士從容的橫劍一擋,雙方的劍都被震得失去了方向,戰士震驚這個少年有這樣的靈力。
而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這個少年完全擺脫了被動,開始對他步步緊逼了過來,仿佛剛才只是因為他們人多。這就讓他有些不能忍了,畢竟他也算是有名的人物,居然被一個小子這樣小看,獅子不發威真被當成病貓了。
戰士雙手握劍舉過頭頂,一招強制怒斬順勢劈下。閻駿感覺被一股力量給吸住了,非常努力的對抗才沒被劈中,即使這樣他也感覺到了傷害,心開始突突的慌亂的跳動。這個技能造成的是一種內傷,所以不用劈中就能造成傷害,而且還能製造成某種真空,讓目標在這一瞬間無法逃逸。
接著又是一招狂怒連斬,瞬間又把氣勢拉了回來。閻駿只能避其鋒芒,不和對方正面硬拼。這個時候豪宅裡面也開戰了,打鬥的聲音也隨之傳了出來。這是還有別人闖入了這裡嗎,閻駿現在又不打算逃走了。
突然響起的幾聲槍響,讓閻駿也為之一驚。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的肩膀被擊中了。開槍的是豪宅的安保,現在他們正朝這邊過來。閻駿見勢不妙虛晃一招轉身就走,而對方的戰士一把又把他拉了回來。
閻駿回身撩了一劍,趁著戰士閃避的空檔,飛起一劍刺向了安保,安保的反應倒是很快,一個側身驚險的躲過,不過還是被閻駿跟上的一劍劃傷。另一個安保舉著槍尋找射擊機會,卻發現目標總是躲在同伴的身後。
就在安保倒下的同時,閻駿突然一劍殺出,目標直指另一個安保,那個安保慌忙開了兩槍沒有命中。此時戰士使出一招毀天滅地,一道衝擊波伴著地裂的聲響,阻斷了閻駿攻擊的線路。閻駿急停之下一劍撩了出去,一道劍氣正中那個舉槍的安保,衝擊和割裂的混合傷害讓他倒地不起。
此時的戰士也怒了,居然在他的眼前幹掉了兩名安保,接著就是一頓狂怒的攻擊攻了過來。本就已經受傷的閻駿,面對如此猛烈的攻擊逐漸招架無力,情急之下虛晃一個大招轉身就走。感覺被愚弄了的戰士更加憤怒了,一招崩山斬以萬鈞之勢劈了下來。
閻駿已經感受到了身後的壓迫力,但是受傷的身體讓他無力閃避。他知道被劈中已經無可避免了,只是不知道是會受傷還是死亡。這一瞬間他似乎回顧了整個人生,就要這樣默默無聞的死掉了嗎,在這個世界上還不曾留下點什麼,終究和大多數人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
閻駿現在只是在等待事情的發生,就像罪犯在等待著死亡的宣判,然後他就感覺到了身後靈力的爆發,卻又意外的發現自己毫髮未損。他有些僥倖又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去,一個身影已經和戰士打了起來。這個人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他是和俞劍宵一起的吳睿。
而此時對方的幾人也追了出來,情況對於他們來說還是非常危險。吳睿一招逼退戰士之後,回身對閻駿喊了一聲走,他們幾乎同時飛身跑了出去,而對方的幾人也在後面緊追不捨。
他們出來就離開了大街跑進了小巷,然後利用窗台跳躍上到了樓頂。在樓頂極限奔跑了一會兒之後,終於甩掉了後面的追擊者。這個時候吳睿才發現閻駿受傷了,他趕緊開啟了傳送門帶著閻駿走了進去。
到了吳睿他們那個小島之上,閻駿才靠著一塊石頭坐了下來,流血過多的他已經非常的虛弱,剛才也只是憑藉著意志力在硬撐著。楊千有些疑惑的走了出來,俯身看了一下閻駿的傷勢。他又望了一眼旁邊的吳睿,似乎在問你兩這是什麼情況。
原來就在閻駿蹲點豪宅的時候,吳睿也在那裡尋找機會準備報仇。後來發現有人在豪宅放了一把火,趁著那些人去追那個人的時候,他就直奔詹姆斯的臥室去了,結果在那裡的卻並不是詹姆斯本人。
他把刀架在了那個人的脖子上,才得知詹姆斯已經換了住處,現在應該是在倫敦郊外的一座古堡,而那座古堡的所有者是一位公爵。就在俞劍宵第二次來這裡又離開的時候,這裡好像就變成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然後詹姆斯就有了更換住處的想法,至於為什麼是那個古堡就不清楚了。
這時楊千已經拿出了一把小刀,準備給閻駿動個手術挖出子彈,再不處理可能就真的危險了,閻駿的臉上都已經沒有血色了。可是現在根本沒有麻醉的條件,他拿著小刀看著閻駿有些猶豫。閻駿非常虛弱的脫下了衣服,小聲的堅定的說了一聲來吧。
看著小刀劃開自己的皮肉,疼痛從肩膀傳遞到了全身,他也咬著牙一聲沒吭,這讓楊千也心生敬意,手上的動作也更加仔細了。
這裡的時間已經到了清晨,灰藍的天空顯得有些清冷,閻駿也感覺有些寒冷,加上席捲而來的倦意,他看著天空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