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女人……
一旦她的驕傲和自信,徹底被摧毀。
她的整個人,其實並已經被毀掉了。
一個不驕傲,不自信的女人,是無論如何,也活不出精彩的。
而當年,楚行雲留在畫卷上的那首小詩,就徹底的摧毀了南宮花顏。
以至於,這麼多年來,她失去了一切的驕傲和自信。
每天,只會守在桃花屋裡。
就算離開,也不過是去南明學院,她住過的那棟白樓里。
畢竟,那裡有她和楚行雲之間的回憶。
楚行雲知道,如果不能恢復她的驕傲和自信的話,南宮花顏的一生,就徹底被她毀了。
可是,詩已經寫出去了,可謂是覆水難收。
要怎麼做,才可以重新幫南宮花顏,豎立起驕傲和自信呢?
稍微一想,楚行雲便想到了辦法。
淡然一笑之間,楚行雲開口道:「怎麼……那首小詩,你很喜歡嗎?」
聽到楚行雲的話,南宮花顏的臉上,露出了艷羨之色。
嘆息一聲,南宮花顏痴迷的看著楚行雲,喃喃的道:「如果,這首小詩是為我而寫的話,哪怕立刻死了,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哎……
嘆息了一聲,楚行雲也不多做解釋。
直接將南宮花顏攙扶了起來,朝桃花屋外走了過去。
一路抵達了桃花屋外,楚行雲大手一揮之間,兩人的裝束,瞬間變了個樣子。
放眼看去,楚行雲一身大紅的嫁衣,可謂是粉妝玉琢。
而南宮花顏,卻穿上了一身新郎服,頭帶蟬冠,一副新郎官的樣子。
親昵的挽著南宮花顏的手臂,楚行雲道:「夫君……咱們快點入洞房吧。」
啊!你!我!這……
面對楚行雲這突然起來的改變,南宮花顏只感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南宮花顏不明白,楚行雲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
不過,既然楚行雲要玩,那她就算不喜歡,也是要配合的。
點了點頭,輕輕挽著楚行雲的手臂,兩人並肩走進了桃花屋。
隨後,楚行雲將自己當成是一個絕色美女,將南宮花顏當成是如意郎君。
又是喝酒,又是吃菜,最後……挽著南宮花顏,進入了洞房之中。
一路走到了那條圖卷面前……
楚行雲右手虛空一抓之間,取出了一根毛筆。
微笑著將毛筆,遞到了南宮花顏的手中道:「現在……請夫君為我作詩一首吧!」
啊!什麼……
面對楚行雲的要求,南宮花顏一臉的苦笑。
經過一連串的儀式,南宮花顏不知道出了多少層雞皮疙瘩。
周身上下,早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面對如此怪異的楚行雲,她怎麼可能做得出詩歌來!這簡直要人命啊!
手捏著毛筆,南宮花顏憋了好半天,卻一句詩詞都憋不出來。
看著南宮花顏苦笑的表情,楚行雲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怎麼……難道為我作首詩,都作不出來嗎?」
苦笑著看著楚行雲,南宮花顏道:「我當然是愛你的,可是……你這麼怪異,我根本沒有感覺,沒有靈感啊!」
瞭然點了點頭,楚行雲道:「原來如此啊,原來……不是面對著心愛之人,就一定會靈感大發,創作出一首詩歌的啊!」
斷然點了點頭,南宮花顏剛要開口說話……
下一刻,南宮花顏猛的意識到了什麼,花容色變的閉上了嘴巴……
一直以來,南宮花顏都認為,那首小詩,是楚行雲誤將花顏做流香,是專門為水流香創作出來的呢。
可是剛才,楚行雲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那個猜測,是不成立的。
暢想一下……
如果當日在這裡的不是南宮花顏,而是水流香的話,又會發生什麼呢?
以當時水流香的高傲和冷酷,她有可能那麼溫柔,那麼痴情的,對待楚行雲嗎?
如果不能的話,楚行雲會如此開心,如此激動,創作出那樣一首詩歌嗎?
很顯然,光人對是不夠的……
那首小詩的誕生,需要的是環境,需要的是氛圍。
事實證明,這麼多年來,楚行雲和水流香相處了那麼久,卻一首詩,都沒有寫過。
雖然當日……楚行雲錯將花顏做流香,但是若不是南宮花顏營造出了足夠的氛圍,激發出了足夠的靈感,楚行雲是寫不出什麼詩歌的。
因此,那首詩歌,並不是為水流香而創作,而是為她南宮花顏而創作的。
當然,肯定有人會不同意這個觀點。
在那些人看來,因為心裡有愛,所以才可以創作出那樣的詩歌。
可是事實上,楚行雲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兩者之間,是不存在必然聯繫的。
剛才南宮花顏之所以創作不出詩歌,難道是因為她不愛楚行雲嗎?
上天可以作證,她對楚行雲的愛,絕對是海枯石爛,也不會消逝的。
為了楚行雲,南宮花顏願意與世界為敵!
可是,即便如此深愛著她,但是她卻無法為楚行雲,創作出任何一首詩歌。
關鍵在於感覺不對,那樣的相處,根本無法誕生出靈感來。
驚駭的看著楚行雲,南宮花顏忽然意識到,那首小詩,很可能是楚行云為她而作的。
畢竟,當時陪在他身邊,無比溫柔,無比親昵的和他相處。
並且……營造出那種氛圍,激發出那種靈感的人。
是她南宮花顏!
不過,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是內心裡,南宮花顏卻還是無法置信。
有心不信,可是她卻在深愛著楚行雲的情況下,無法為他寫出一首小詩。
看著南宮花顏茫然的表情,楚行雲不由得嘆息一聲。
果然,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啊……
長吸了口氣,楚行雲大手一揮之間,兩人再次出現在了桃花屋外。
出現在了桃園之中,那條小路之上……
與此同時,兩人的衣衫,也恢復了正常。
放眼看去,楚行雲身上穿著大紅的新郎長袍,頭上戴著黑色的蟬冠。
而南宮花顏,則是一身大紅的新娘裝束,頭上蓋著紅蓋頭,一副出嫁新娘的裝扮。
輕輕挽著南宮花顏,楚行雲微笑著道:「花顏,當日……我不知是你,但是現在……我很清醒……」
說話之間,楚行雲手挽著南宮花顏,沿著桃林之間的小路,朝著桃花屋走了過去。雖然明知道,一切不過是情景再現,但是南宮花顏,卻還是激動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