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彈之間,楚行雲將一枚白色的二品中樞魂石,送到了權貴代表的手中,這枚魂石,是今天的戰利品之一。
所有人都愣住了,很顯然……楚行雲一人抗下了所有的擔子。
戰利品確實只有一份,可楚行雲寧肯自己掏腰包,也要平息這一次的紛爭。
一片寂靜中,楚行雲朗聲道:「你們雙方都沒錯,要求也都是有道理的。」
點了點頭,若是一點理都不占的話,誰會傻乎乎的去爭?
看著所有人,楚行雲繼續道:「矛盾的焦點,其實就是約定不明確,而這……很顯然是戰隊組織者的過失。」
頓了頓,楚行雲繼續道:「作為戰隊的組織者,我們不可能自己犯了錯誤,卻要你們去承擔後果,所以這個錯誤,我們組織者來承擔。」
面對楚行雲的說辭,所有人先是一靜,隨即掌聲四起。
對於那些勇於承認錯誤,並勇於承擔後果的人,大家一向都是最敬佩的。
雙手向下壓了壓,直到掌聲平息後,楚行雲繼續道:「大家也都知道,我,丁香,以及丁寧,都是今年加入南明下院的新生,是第一次組織戰隊,也是第一次正式出行,因此難免出現疏漏和不足。」
頓了頓,楚行雲道:「過去兩天的相處,相信大家都能感受道,我們的戰隊,是非常有底蘊和潛力的,因此……如果想繼續合作下去的話,我想……我們該討論出一套規章制度。」
面對楚行雲的說法,所有人都大為贊同,不說別的,就憑那套九九烈陽大陣,就沒有人想離開這個戰隊。
要知道,沒有這套烈陽大陣,大家最多,只可以在死靈界停留三天,而有了這套大陣,卻最多可以在這裡駐留九天的時間。
見到沒有人反對,楚行雲道:「這樣吧……戰隊一方,可以推舉出十八名代表,與十八名權貴子弟進行磋商,得出結果後,便是最終的規則,大家看如何?」
皺了皺眉頭,那戰隊代表謹慎的道:「如果,有人不同意這套規則呢?」
冷冷的環視一周,楚行雲道:「少數服從多數,如果還有人不服的話,那麼下次出行,他們就不會出現在隊伍中了。」
面對楚行雲的話,所有人頓時收聲,開什麼玩笑,這麼好的戰隊,誰會愚蠢到為了一時的蠅頭小利,便選擇退出的?
很快,十八個戰隊代表被選了出來,和那十八個貴族子弟,激烈的爭論了起來。
不過和剛才不同,這一次大家爭論的目標,已經是戰隊規則了。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激烈討論,最終的規則被確立了下來。
戰隊的所有戰利品,皆歸十八個權貴子弟擁有,但是……他們可不是平白得到的,而是要以市場價的八成進行購買。
得到的金錢,平分到每個丁香戰隊的隊員手中,這樣一來,基本所有人都會有收穫,即便沒得到魂骨,也得到了不菲的金錢。
最重要的是,一旦湊足了足夠的金錢,他們自己,也可以以市場價的八成,進行購買。
為了避免有人倒買倒賣,所有魂骨,都要當場吸收,不允許帶出死靈界。
如此一來,每一次出行,所有人都會有所收穫,只要夠努力,早晚可以得到一整套魂骨。
面對這套規則,權貴子弟非常滿意,他們不缺錢,事實上……魂骨一向都是有價無市的,即便有錢,他們也買不到,更不要說以市場價的八成進行購買了。
而對於那些戰隊成員來說,也非常的滿意,雖然沒有了一夜暴富的可能,但只要肯努力,肯堅持,早晚會擁有一整套,他們夢寐以求的魂骨。
不要以為,擁有一整套魂骨是件很容易的事,全學院一百多萬學員中,擁有全套魂骨的,不過區區三萬多人而已。
這三萬多人,無一例外,都是非富即貴,家財萬貫的。
制定了規則後,所有人都心滿意足的散開,各自回到帳篷內休息去了。
看了看丁香姐妹的帳篷,楚行雲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打消了主意,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後,他再不敢隨便進入她們姐妹的帳篷了。
從輪迴空間內取出了自己的帳篷,楚行雲紮下了營帳,鑽了進去。
丁香姐妹的帳篷內,丁香和丁寧,趴在帳篷門口處,透過布簾的縫隙,看著楚行雲鑽進了自己的帳篷內,臉上露出了沒落之色。
愧疚的看了看姐姐,丁香道:「怎麼辦,他好像生我們的氣了。」
哎……
嘆息了一聲,丁寧神色複雜無比。
另一邊,楚行雲進入了帳篷內,取出了一筒竹葉青,暢飲了起來。
回到營地,見到了丁香姐妹,楚行雲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的女兒。
一邊暢飲著竹葉青,楚行雲一邊取出了酒罈,仔細觀察著酒桶內的,那個青綠色符紋祭壇,他必須找點事做,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的話,思念之情,會徹底把他的心,撕裂!
不知道觀察了多久,也不記得到底喝了多少筒竹葉青,醉眼朦朧中,楚行雲枕著酒罈,陷入了昏睡中。
這段時間以來,楚行雲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因此,這一覺睡的很香,很甜,甚至還做了春夢。
夢境中,丁香和丁寧姐妹走進了帳篷,楚行雲原本想坐起來的,可是畢竟是做夢嘛,他根本連根手指都動不了。
在楚行雲目瞪口呆之間,丁香姐妹款解羅裙,露出了她們那欺霜賽雪的肌膚,以及窈窕無比的身段。
隨後……仿佛乳燕投懷般,這對姐妹花,撲到了他的身上。
接下來的一切,簡直美好的無法形容,在丁香和丁寧這對姐妹花的曲意逢迎之下,楚行雲簡直如墜仙境一般。
一切都真實的嚇人,甚至連感覺都那麼的清晰,那麼的真實。
這是無比漫長的一夜,在這漫長一夜裡,楚行雲做了同樣漫長的一場春夢……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行雲猛的醒睜開了眼睛,翻身坐了起來。
愕然朝周圍看去,楚行雲發現自己正躺在帳篷內的地毯上,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酒香。
仔細看去,那白玉酒罈,被他當成了枕頭,不過……這酒罈無論是形狀還是高矮,都顯然不適合做枕頭。
大概是血脈不通的關係,一覺醒來,楚行雲的脖子和腦袋,都麻麻的,暈暈的,非常難受。
朝帳篷內看去,帳篷的地毯上,橫七豎八的,倒著二三十個竹筒,裡面的酒已經被喝光了,不過竹筒中殘留的酒水,卻依然散發著濃烈的酒氣。
朝身上看去,楚行雲不由的苦笑了起來,和昨天的丁香姐妹一樣,他的衣衫也是亂七八糟,歪七扭八的。
舒展了一下腰肢,楚行雲只感覺渾身暢快,長久以來,身體內蓄積的大量負面情緒,全部都消散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