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血肉標本世界偉大主宰,的確把崩卡古樹,以莫名辦法『收伏』了之後。閱讀М
高凡開始呼叫警察支援。
這也是一個證明方法。
因為籠罩著整個崩卡村的古怪磁場,失效了。
高凡站在崩卡村中央就可以打電話了。
那種磁場,可能是一種生物能,來自於存活了數百年的崩卡古樹的能量。
大長老活了三百多年,但她可能不是第一代祭祀,所以崩卡古樹的年齡,應比這更久遠。
幾個小時後,警察到來,那時正是清晨,他們看到了一個可被稱為『恐怖』的現場,近百具的屍體,還有幾十個正在自力更生的遊客。
崩卡古樹的影響力被拔出後,面具的魔力也消失了,遊客們自行清醒,開始回憶起那場可怕的儺舞,一部分開始尖叫著逃命,另外一部分則在慌張一陣後,開始維持秩序。
於是警察們開始漫山遍野搜索那些因為慌張逃命,而陷入各種困境的遊客們——畢竟是深夜,又是在這種重山老林中,一直忙乎到當天的晚上,才把所有人頭點齊。
而這時,隨隊而來的法醫,已經給出了鑑定結果,那些崩卡村民,也就是那些屍體,死了得有數年以上,屍體近乎腐朽,卻被一種神奇魔力支撐著不倒,此刻那魔力消失,屍體登時分崩離析,靠得近的,幾乎碎成一堆。
而大長老卻是個奇蹟,已經三百多歲的她,很虛弱,但的確還活著,很快就做為犯人被帶走了,不過據高凡估計,失去了崩卡古樹的力量支持,她也活不太久。
在被警察用擔架帶走前,戴著呼吸面罩的大長老,用枯乾到宛如爪子樣的手,抓住高凡的衣角,望著高凡手中拿著的大崩卡面具,嘶啞著聲音說:「好好使用它……拯救人類……」
高凡沖她一笑,呵呵。
拿著這隻大崩卡面具,高凡還能聽到『崩卡崩卡……』的微弱呢喃聲。
而除了這隻大崩卡,其他崩卡面具都失去了魔力——高凡一一鑑定過的,他37點的調查值、9點的神秘學可算得上一個合格的調查員了。
沒錯,完成對崩卡村事件的調查,讓高凡漲長2點調查值,從35漲到了37。
還有系統的10點SAN值獎勵。
最後那個系統發布的『降伏?或者獻祭這個無主的僕從』的任務,無獎勵。
這個系統十分拎得清,大概認為崩卡古樹本身,就已經是獎勵了吧?
那隻大崩卡,高凡戴上試了下,嗯,他又作死了,但沒什麼效果,估計……這不是他這個職業的裝備?高凡覺得這件舊印肯定還有他用,就是此刻沒顯現出來。
最後,還有個意外收穫。
在高凡用雕刻刀切割崩卡古樹時,系統內不斷的跳出『解剖學+1』『解剖學+1』『解剖學+1』的提示,足足長了5點解剖學,顯然在系統的定義中,崩卡古樹是個生物,一個樹形的神秘生物,如果高凡有時間按著古樹從頭將其剖到尾,收穫肯定更大。
可惜的是,當時沒時間,高凡必須抓緊時間把古樹獻祭給血肉標本世界的偉大主宰,不然他就會被崩卡村的行屍走肉們給活撕了。
等著事件解決,高凡抽空又用解剖刀給了已經失去靈魂的古樹幾下,既不冒黑血,也不張技巧值,時機已過。
對警察們來說,確定了崩卡面具們失去了神秘,是一個太好的消息。
不然他們就得全鵬城搜索這些能夠帶來災厄的面具,那可不是一個容易完成的工作。
副局長握著高凡的手,連連誇讚:「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危害鵬城數萬市民生命安全的一個毒瘤,被小伙子給拔出了啊!我一定要向STK為你請功!」
「應該做的,請功就算了。」高凡說。
高凡跟著警察們還有遊客的大部隊一起下山,下山前,崩卡村被劃為禁區,接下來還有其他人來處理這棵古樹,還有崩卡村的遺蹟,自此以後,崩卡儺舞將作為一場文化絕響,消失在這個世界。
在高凡重新駕駛著自己的SUV,去往未知旅途之前,丁鐺攔住了他。
「去哪啊?救命恩人。」丁鐺問,任悠然跟她講過剛才那一切,是眼前這個男生,通過某種奇妙辦法,打倒了壞蛋,救出了她們。
「還沒想好。」高凡老實回答。
喵~趴在高凡肩膀上的上帝,叫了一聲。
「帶小悠一起上路吧,她說她喜歡你。」丁鐺忽得把背後的任悠然推了出來。
「說什麼呢呀!死丫頭!」任悠然像是腳底下被塞了一顆爆竹那樣跳了起來,臉紅得跟個熟透了水蜜桃一樣。
兩人鬧了一陣,任悠然紅著臉手足無措得站在高凡面前,但語氣堅定:「謝謝你,留個電話吧,相識一場畢竟是緣分,以後經過鵬城時可以約個飯。」
「不了。」高凡搖頭,「我們已經認識過了,活在彼此的記憶里會更好。」
任悠然一時有些悵然。
高凡坐回車裡,瞧著車外,瞧著山角下,以閃爍的警車和走動的人群為背景,任悠然穿著一襲白裙,孑然而立,燈光、人群、遠山,世界都在加速,只有她那麼孤單站著,這一剎那,高凡的靈感被觸動了。
他拿起畫板。
解剖學被提升5點後,不止解鎖了繼續提升的通道,讓技能後面浮現出了『+』號。
也直接把高凡的線條提升到了84這樣的技巧值。
與90的『大師入門』只差6點技巧值。
所以,此刻高凡筆下的線條如同活了過來一樣,只是寥寥幾筆,就把遠山暮色、近處人景,以及以所有一切為背景的任悠然,給描繪了出來……
只不過幾分鐘。
任悠然和丁鐺瞧著高凡在車中也不發動SUV,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後悔了吧?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送上門都不知道要,肯定想著怎麼往回找補呢。」丁鐺說。
任悠然用手擰了這小妮子一下,什麼『送上門』、什麼『喜歡他要跟他走』,任悠然只是想留個電話,照丁鐺這麼一說,跟急著出嫁似的。
嗚~
終於,SUV啟動了。
隨即車到了兩人身邊又停下。
望著車窗內高凡那稜角分明的臉,任悠然與他目光接觸,心中難免也有幾分期待。
「送給你,做個紀念吧。」高凡卻遞出一幅畫。
任悠然接過,就見SUV已經揚長而去,她拿著畫,望著遠去的車,心中生出幾分寥落來。
「還送畫,有什麼……我去!這畫牛叉啊!」丁鐺爆了一句粗口。
任悠然訝然,低頭去看那畫,就見在畫中,遠山近景皆是濃重而寫實,大量塗黑,唯有近處的女子身影,處處留白,面目只是寥寥幾筆,衣裙更是輕巧的一個筆鋒旋轉,但那遺之而獨立之風雅,卻已經躍然紙上。
便是不懂畫的人,也該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副充滿了靈感與感情的佳作。
畫作右下角,一個小小的『凡』字,是個署名。
瞧著SUV在公路上遠去的影子,丁鐺忽然有個疑惑:「他不是要離開鵬城麼?怎麼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