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8章 那也是可能
提姆的神情似乎十分的尷尬，還有著一些憤怒，似乎在憤怒奈瑟不給面子。
不過奈瑟卻並不在意，畢竟對方並不是自己那真正的弟子，只是一個以對方真名形成的夢境人物罷了。
很顯然這是牧羊人形成的招式，這個世界雖然變化成多元宇宙，有著源質存在的基礎，和真實世界沒差別，但是這裡依舊是神·諾的夢境。
牧羊人對於這裡的熟悉程度肯定比奈瑟要強，以祂的能力，製造一個新的夢境單元，然後以奈瑟的一切作為基礎，衍生一個新的世界並不算困難。
困難的是接下來的一些布置，必須要不斷的壓制奈瑟的記憶，並且將不斷搗亂的紛爭給打回去。
最為重要的是奈瑟自身的能力並不差，那奇異的光芒，便是奈瑟所擁有的無數可能性，一旦奈瑟接觸那光芒，就能快速走上其他的可能性，然後掙脫牧羊人給出的安寧和平靜。
並且只要奈瑟沉溺在著安寧之中，便會逐漸被牧羊人操控，最終真正的獲得『安寧』。
只是讓人意外的是，奈瑟似乎享受著這片安寧，但是卻並沒有沉溺於其中，這並不像是一個被遮蔽了記憶的人的狀態。
牧羊人看著奈瑟，卻發現對方依舊沒有走向那奇異的光芒，而是安安穩穩回到了那溫柔鄉之中，看上去十分享受那溫暖的家庭。
「因為那也是一種可能，享受安寧的可能。」奈瑟的聲音傳了過來，牧羊人的身影一僵。
隨後便看到了奈瑟的存在，依舊穿著那身貴族服飾，臉上的印記在細碎的留海下顯現。
作為一個人來說，奈瑟此時的魅力已經高到了頂點，甚至牧羊人都受到了一點影響，祂估計奈瑟就算沒有其他的力量，單單憑藉著魅力這一點，都能到凝聚出道路，甚至誇張點接觸真理也不是不可能。
「你已經到達了麼？」牧羊人看著奈瑟，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祂和奈瑟交手的過程中，是全程注意著奈瑟的存在的，畢竟奈瑟掌握著未來的無限可能，隨時能夠調動未來的某種可能形成分身。
萬一到時候醞釀大招，一招秒在分身上，那就是徹底丟人了。
因此牧羊人很清楚，祂將奈瑟拖入這個幻夢世界的時候，奈瑟確實是本體，畢竟當時是在和祂進行全力的戰鬥，那幾個在未來的支點也全部動用了起來，這種情況不可能說是奈瑟只中招了一部分。
所以唯一的解釋便只有一個了，那就是奈瑟突破了。
「確實啊。」奈瑟看著牧羊人，一切似乎出現了幻影，仿佛有著成百上千相似卻不同的世界重迭在一起。
真理之上，奈瑟真正的獲取了無限的可能，那被牧羊人設計，沉浸在溫柔鄉安寧生活的是奈瑟，而這個超脫其上的也是奈瑟，並且還有著更多的奈瑟存在。
現在的奈瑟是一團超脫於現實事物之上，無數總和起來的可能性。
每一種可能性都是祂，而祂卻不只是每一種。
現在對於祂來說已經逐漸失去了意義，因為只要祂願意，過去也好，未來也好，每一刻都能是現在。
就算是牧羊人，此刻雖然不說啥任由奈瑟拿捏，畢竟背靠著同樣位於真理之上的神·諾，但是此刻的祂已經無法對奈瑟造成威脅了。
比如此刻，奈瑟眼中就有著數個牧羊人。
成功控制了部分奈瑟，正在融合可能性，大概率被祂反向融合的牧羊人。
察覺到不對，準備後手的牧羊人。
還有話都沒有說出來，便被奈瑟打進復活狀態，正準備重生的牧羊人。
雖然牧羊人的可能性還未在奈瑟的影響下出現無限，但是也有著開始分裂的可能性了。
這代表著牧羊人逐漸把握不住自身的可能性了，祂連自身都無法完全支配了。
「可能麼？」牧羊人看著奈瑟，又看向那沉浸在溫柔鄉的奈瑟：「看來這一次我輸的十分徹底啊。」
「格雷·里格斯是陷阱，那奇異的光芒也是陷阱，如果我真沒走出這一步，或許還真的有些危險啊。」奈瑟看著牧羊人的布置。
格雷·里格斯有著一些特殊，應該和上一個紀元有著關係，或許在上個紀元便有著一個偉大的存在，名為格雷·里格斯，似乎同樣是支配相關的道路。
也難怪牧羊人會對其有著一些認知，然後便依靠這一點，弄出這樣一個存在，本質上是一個雙向陷阱。
如果奈瑟真的認了對方作為義子，那麼便會成為一種支配奈瑟的渠道。
而如果奈瑟不認，反而遵循內心那奇怪的感覺，對對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那麼便會以這個事情作為契機，來形成纏繞在奈瑟身上的線。
同時奇異光芒那邊也是如此，奇異光芒確實是真的，那確實是奈瑟所遺留的可能性，但是牧羊人卻在外圍進行了某種概念上的扭曲。
一旦奈瑟真的走進，一個不小心觸碰到的光芒就不是自身的可能性了，而是屬於牧羊人的太陽之光。
以假換真，以虛替實，到了那個時候，奈瑟甚至會被扭曲認知，認為自身是牧羊人的轉世。
只不過現在這些陷阱對於奈瑟來說，就好像是遊戲裡的水坑，就算操控遊戲角色走上去，也不過是只是損失遊戲角色的一條命罷了，祂這個角色還有著無數次復活機會，同時祂也不止是這一個角色，甚至不止這一個遊戲。
這便是奈瑟如今的視角，真理之上確實位於這一切之上。
至於為什麼能夠突破，奈瑟看著靈魂中的閃耀的灼魂之焰，這東西幫了不少的忙。
這實際上是一股進取的力量，但是這個進取力量是沒有方向的，也就是說你本身不能給其注入方向，這股力量反而起不到多少作用。
而奈瑟執掌的可能性，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和這股力量有著很強的互補性，這互補的程度，讓奈瑟都有著一定的懷疑，這裡面會不會有著陷阱。
不過奈瑟也不在意，灼魂之焰只不過是一種補充，讓自己少了一些積蓄的時間，自己的重點依舊還是在那無限的可能性上。
牧羊人並不是最後的boss，不過完本也就這兩三天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