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行不規驚叫出聲:「你說什麼筆?!」
「造物之筆呀。」謝飛白乖乖答道。
「我知道了,是先天神武。」現在,蘭斯他們已經能從行不規的反應中判斷出一件神武是先天還是後天。
更何況,造物之筆,造物二字,一聽就是神明才能擁有的能力。
「沒錯,造物之筆是先天神武,是屬於造物之神的武器!」行不規說到這裡,激動得唾沫橫飛,他望向造物之筆的目光,充斥著火熱,「據說,造物之筆,有造萬物的神通,小白,你現在握著它的感受如何?」
謝飛白想了想,唇角牽出一抹笑:「感覺很親切。」
「那你能用它給我們造房子嗎?我不貪心,只要我們楚國皇宮那樣子的就行了。」楚魚眸中盈滿期待問。
謝飛白看著手中的造物之筆,搖了搖頭:「現在的我還不行,不過,我一定會努力修煉,將來讓你們住上大房子!」
「小白白,你真好。」楚魚一臉感動。
行不規輕哼:「你們這是在嫌棄我的茅草屋嗎?」
蘭斯輕笑著回答:「院長,有些事情心裡明白就行了,不用挑出來。」
行不規氣鼓鼓地瞪了蘭斯一眼,隨後指向季殊厭:「下一個你去。」
青弦和權亦,他百分百肯定,這二人擁有的靈武都乃神武,唯一的變數是季殊厭。
季殊厭體內那股極為霸道的火元素力量,如果換作旁人,早就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被燒成灰燼了,可季殊厭活了下來。
他在剛撿回他時,就測過了他的骨齡,十六歲的少年,修為卻已突破到玄靈境五重,與蘭斯同等修為境界,證明他的修煉天賦不輸於蘭斯。
這樣一個好苗子,被他撿到了,他當時就在想,如果能將季殊厭救活,死皮賴臉也要將他留在流浪者收容學院。
至於他的靈武是什麼品階,行不規也不知道。
越是未知的東西,越引人想要一探究竟。
被突然指名的季殊厭愣了一下,他無奈開口:「我的靈武,可能要讓院長失望了。」
前面四人接連覺醒出先天神武,太過於驚艷,所以他作為後來者,除非也覺醒出先天神武,不然覺醒出什麼,都差強人意。
但他明白,他不會擁有先天神武。
靈師的靈武,幾乎是在出生時就確定了,大概率繼承父母,小概率繼承祖上,而在他祖上,出過的靈武最高也不過是聖武,而就是這件聖武,讓他的家族崛起,只是自那以後,後代中再也沒人覺醒出過聖武,使得家族開始沒落。
「不用擔心我會失望,我本來也沒抱太大期望,所以不要有心理壓力,放輕鬆點,無論你覺醒出個什麼靈武,都是我流浪者收容學院的學生。」行不規擺擺手,笑著安慰。
季殊厭沉默一陣,皮笑肉不笑道:「謝謝你啊,院長。」
說完,他抬腳踏進覺醒陣。
小八站在青弦身旁,一臉深沉:「他體內擁有神火,能被神火選中的人都不差,所以他的靈武或許也會是一件神武。」
青弦望向覺醒陣,隨著季殊厭的踏入,覺醒陣迸發出灼灼亮光,然後開始變化,由純淨的白一點點轉變為耀眼奪目的金色。
根據先前的經驗,能使覺醒陣產生變化的只能是神武。
行不規眼睛瞪大了些,裡面跳躍出巨大的驚喜:「這反應,一定是神武,哈哈哈哈我行不規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隨便在路邊撿的一個人都是神武擁有者,哈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我回頭就去燒兩柱高香!」
「哇!」楚魚看著這幕,發出一聲驚嘆。
謝飛白靠在蘭斯身上,已經昏昏欲睡,聽到行不規的聲音,他勉強睜開眼睛,朝覺醒陣方向望去。
江南憶摸著鼻尖凝出的一層薄汗,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越來越熱了?」
他們的位置是在山巔,周圍狂風不停呼嘯,到處透著涼意,但在這刻,不知不覺間,一股熱浪席捲了他們。
這感受太熟悉了,之前季殊厭昏迷時,他們在茅草屋外體驗過這種猶如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小八在一瞬間想到什麼,他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不是吧……」
青弦不解地看向他。
但不等她開口詢問,轟隆雷鳴驟然而至,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他們仰頭,看向蒼穹中已經蓄勢完成的雷劫,它們足有碗口粗,帶著驚天動地的悍然氣勢,朝季殊厭劈下。
覺醒陣內,季殊厭睜開眸子,這一刻,他的眼睛再次轉變為了金色,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浮現在身前之物。
只是他來不及多想,來自雷劫的迫人威壓已經壓在了他的身上。
他猛地握住身前金色長弓,來自靈魂間的聯繫,讓他頃刻間明白該如何使用它對付雷劫。
季殊厭將全身靈力灌入金色長弓中,弦拉開的瞬間,一支由金光凝成的箭搭在了長弓上。
「咻——」
箭離弦,飛射而出,迎著渡雷劫而去。
「砰!」
一聲巨響後,滾滾熱浪朝著四周蔓延。
行不規眼皮一跳,當即運轉靈力,築起保護結界,將所有人護在裡面。
保護結界外,刺眼的光令他們睜不開眼。
終於等到光芒散去,幾人第一時間尋找季殊厭的身影。
季殊厭依舊站在覺醒陣的中央,他單膝跪地,用手中的金色長弓支撐著虛弱的身體。
行不規撤去保護結界,幾人立即跑到季殊厭的身邊,蘭斯將季殊厭從地上扶了起來,問:「還好嗎?」
季殊厭點頭,輕輕一笑,這一笑,露出了尖尖的犬牙,使他的模樣變得更有侵略感:「感覺特別好,前所未有的好!」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長弓,握著它的手收得越發緊。
行不規走過來,同樣打量著季殊厭手中的長弓,聲音微顫地問:「所以,你的神武叫什麼?」
「太陽神弓。」季殊厭勾著唇角回答。
聽到這個名字,行不規再一次嘶了一聲,眼神中透露出愕然。
無需問,他的神情已經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