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狩部落再也不是之前那個貧窮到食不果腹的墊底部落。
因為藥液與各部落間建立起來的聯繫,其他部落再也不敢打土狩部落的主意。
土狩部落一掃之前的頹靡、無人問津,如日中天,不斷壯大著。
青弦的名字,再一次傳遍各個部落,甚至傳到了神島。
所有人都知道了土狩部落首領青弦,一手煉藥術無人能及,任何疑難雜症,甚至只要還吊著一口氣,她的藥液都能將其救回來。
一時間,她煉製的藥液,一旦進入拍賣場,立馬被所有人哄搶,包括神島島主,都花大價錢購買了一批,而搶不到的,甚至堵到了土狩部落求藥。
青弦用賺來的神元,不斷強大著自身與土狩部落。
她從四階武者一舉晉升到六階武者。
土嵩也順利晉升到了八階武者。
所屬土狩部落的大軍,整體實力被青弦提升到了五階。
一切都在如青弦預料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另一邊,力量秘境中。
楚魚望著面前的少年,他身形高大、健碩,穿著一件黑衣,黑衣松松垮垮的,衣襟敞開,露出了古銅色的肌膚,以及健壯的胸肌,每一根線條都充滿力量感,而他一張臉,五官深邃迷人,帶著野性的俊美,笑著時,卻又隨性灑脫。
他踏著一雙木屐,正仔細打量楚魚,像是在確認什麼。
楚魚看著他,道:「剛剛謝謝你救了我啊,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一本正經地回答:「叫我爺爺就成。」
他模糊的記憶中,似乎有人叫他「小野子」,如此折損他偉岸形象的稱呼,他能道出口嗎?自然不能!
楚魚:「……」
她怒:「占姑奶奶我便宜!」
少年接住她揮過來的一拳,手骨差點斷了。
「你一個嬌嬌小小的小姑娘,力氣怎麼這麼大!」
楚魚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我可是力量之神繼承者。」
少年眨眼:「巧了,我好像就是力量之神。」
他撓撓腦袋。
腦子好癢,似乎要記起些什麼了。
楚魚狐疑地望著他:「你是力量之神?」
她記得進入力量秘境時,看到的力量之神神像,不長他這樣啊。
「不重要,我忘了一些東西,但現在,我確認了,我來這裡就是來找你的,少年,願意成為我最忠實的信徒嗎?」
少年一臉的高深莫測道。
楚魚:「你好像神棍,我不願意。」
說完,她默默後退。
這個人,一定不安好心!
少年:「……神棍?哪有我這麼霸氣側漏的神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語言,與我說話。」
楚魚離他更遠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她果斷轉身就跑。
少年茫然:「你跑什麼啊?」
生命秘境。
江南憶望著面前的少女,少女一襲藍色長裙,膚色白皙,模樣生得精緻秀美,一雙杏眸彎彎地與她自我介紹:「我叫小柔,很高興認識你。」
江南憶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戒備。
不過,對於面前少女的靠近,她似乎並不排斥。
甚至產生出了一股沒來由的親近感。
她感到疑惑。
明明她與面前的少女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死亡秘境,土狩部落。
青弦將實力提升到六階後,就準備前往水幽部落,掌握水元素力量,解決土狩部落乾旱的問題。
土嵩毫不猶豫要一起前往。
他正色道:「首領你現在可是各個部落覬覦的對象,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要是他們把你綁了,囚禁起來,我們土狩部落就沒有首領了,所以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以勇士的名義起誓,一定會保護好你的,絕不能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他望著青弦的眸子,熠熠生輝。
土嵩身後的眾人聞言,皆心照不宣地一笑。
土嵩對他們首領大人的喜歡,明目張胆,完完全全擺在臉上,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而這段時間,他對首領大人的追求也沒有停止過,如同開屏的孔雀般,無時無刻不在向首領大人展示自己的魅力。
可惜,首領大人好似木頭,對他的猛烈追求,沒有半點反應,像是根本沒察覺出他在追求她。
她滿心滿眼都是強大自身,壯大土狩部落,以及煉藥。
就連他們這些旁觀者都忍不住感嘆,土嵩的追求首領之路,漫長得看不到盡頭。
不過,要說土狩部落,也就只有土嵩這個第一勇士能與首領大人相配了。
所以他們都很看好土嵩,說不定土嵩真有一天打動首領大人,令首領大人收了他,那麼到時就是皆大歡喜的事。
青弦看向土嵩:「誰說一個人去,我與七七一起。」
「你們兩個也很危險呀,我作為土狩部落的軍領,有義務保護首領大人,與副首領大人,所以就讓我一起去吧。」
土嵩眨巴著眼,言辭懇切。
青弦見他執意要去,就要點頭同意,只是不等她開口,一道磁沉優雅的嗓音傳來。
「不用了,首領大人有我。」
熟悉到令青弦心悸的聲音將她定在原地,她愕然地睜著眼,不敢回頭,害怕這是自己思念太過,產生的幻覺。
直到一雙手攬在她的腰上,從後面擁住她,清冽的淡香將她包裹,她心跳得更快了。
「一一……」她下意識地喚出。
「嗯,是我。」含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阿弦,我好想你。」
這一幕,令所有人猝不及防。
他們震驚地瞪大雙眼。
這紅衣少年從哪裡冒出來的?
他什麼時候走到首領大人身邊的?
他誰啊!竟敢抱他們的首領大人!
土嵩反應過來,眉眼瞬間陰翳,拔刀指向權亦:「哪來的登徒子,快放開首領大人!」
他在極力壓抑著怒火。
「登徒子?」權亦散漫一笑,眼裡卻是一片冷色。
「我可是首領大人明媒正娶的夫君。」說著,他看向青弦,眼中冷色散去,浮現出笑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阿弦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名分了?」
青弦終於回過神來,她的手覆上權亦的手,手下傳來的溫度令她終於確定,眼前人不是幻覺,他真的來到了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