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提起他們是她哥哥這個事實。
逼迫自己的兩個哥哥向自己下跪磕頭認錯,這落在其他人眼中,是大逆不道的一件事,青弦若執意這麼做,日後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
可他人的眼光,青弦從未在意過。
所以微生松柏的這個算計落空了。
只見青弦點頭,絲毫不被他的話威脅,笑著道:「不然呢?這可是你們自己定下的。」
「兩個大男人怎麼磨磨唧唧的。」楚魚喊道,「現在知道擺出哥哥的身份了?剛剛你們向弦弦下戰書的時候,可沒有想過弦弦是你們的妹妹。」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兩人只得緩緩下跪,微生晴陽兇狠道:「但願這一跪,你受得起!」
說完,他閉上眼睛,視死如歸般,一邊磕頭,一邊認錯,每個字都咬得極重,仿佛要嚼碎了般。
微生松柏見狀,也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磕頭認錯。
原本他們以為,事情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但君瀛渡並不放過他們,見他們站起來要走,玩味道:「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們後面追加的那個懲罰?」
聞言,微生晴陽兩人袖中的手緊緊攥成了拳,眼底全是憤怒。
他們想扭頭對著君瀛渡咆哮,關他什麼事,但最終還是顧及君瀛渡的身份,兩人忍了下來。
微生晴陽轉過身,看了看君瀛渡,又看了看青弦和權亦,皮笑肉不笑道:「這不好吧,八妹不管怎麼說,是我們的妹妹……」
「旁邊不還有權亦嗎?」君瀛渡依舊笑著,眼中全是惡趣味。
青弦此時也道:「我不介意當你們的爹,看在你們是我哥哥的份上,可以免了你們另一項懲罰,所以別再說我這個妹妹不顧念兄妹之情。」
青弦笑著,這個笑落入微生晴陽他們眼中,與惡魔的笑沒什麼區別。
這叫顧念兄妹之情?
真的顧念兄妹之情,根本就不會讓他們下跪磕頭認錯,也不會讓他們管自己的妹妹喊爹!
兩人氣憤得身子不停顫抖,顯然在壓抑極大怒火。
權亦看他們一眼,也道:「喊爹可以,另一樣就算了。」
不是誰都有那個惡趣味。
兩人聞言,鬆了口氣。
鑽胯太過於羞辱人,如果他們做了,他們不僅在君臨學院再也抬不起頭,就連回到聖域,也將抬不起頭。
兩人再次閉上眼,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對著青弦和權亦的位置大喊:「爹!」
聲音響亮,震耳欲聾。
微生青宴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恭喜你們啊,喜提兩個好大兒。」
「我們老大和亦哥也是年紀輕輕當上爹了。」蘭斯也在一旁揶揄道。
他們的話,令微生晴陽、微生松柏本就難看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們原本想羞辱青弦,讓青弦以後在君臨學院再也抬不起頭,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今日過後,他們幾乎能預想到,以後他們在君臨學院無論走到哪裡,都將伴隨著奚落與嘲諷聲。
他們只覺得自己往後的人生都充滿灰暗。
微生晴陽、微生松柏、微生雪三人的精氣神仿佛瞬間全部被抽走般,有氣無力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自便。」青弦回。
三人立馬相互攙扶著,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他們走後,參與賭局的一群人立馬罵罵咧咧,把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他們把自己輸錢的怨氣全部撒在了微生晴陽他們身上。
因為他們現在,已然得罪不起青弦他們。
微生青宴看出青弦他們神色間的疲憊,猜測到他們此次歷練沒有好好休息過,於是便沒有再在精英院打擾他們,催促著他們趕快去休息後,便跟君瀛渡、千瑾他們一起回了傳承院。
他原本是聽說了青弦他們結束歷練後在回君臨學院的途中遭遇了意外,所以想來看看青弦有沒有事,恰在這時,有人說青弦正在與微生雪比斗,於是君瀛渡和千瑾來了興趣,就跟著他一起來了精英院。
現在確認青弦沒事,微生青宴一顆擔憂的心便又放回到了肚子裡。
青弦他們回到自己的住處後,睡了三天三夜,才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青弦將自己進入魔神之門後,重逢薩格拉斯,以及被薩格拉斯帶著去魔城的事,沒有任何隱瞞,告訴了權亦、楚魚他們。
之後拿出那三塊神賦靈晶。
三塊神賦靈晶,一塊是光明水屬性,一塊是光明火屬性,一塊是光明土屬性。
分別附加到了海神之戟、太陽神弓、造物之筆上。
蘭斯的修為從大成境八重突破到了大成境九重。
季殊厭的修為從小成境五重,突破到了小成境六重。
謝飛白的修為從小成境四重,突破到了小成境五重。
青弦在閉關一段時間後,修為也順利從大成境十重,晉升到了羽化境一重。
修為突破後,他們又馬不停蹄地參與到其他元素院組織的歷練中,中間甚至抽時間去精英公會接了幾個懸賞任務,賺取精英積分。
這期間,言不默從大供奉那裡聽說了他們在魔淵被捲入魔神之門的事,決定親自前往魔淵查看情況。
時間不知不覺,就是兩個月過去。
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青弦他們的各個元素親和度都有提升,楚魚的金元素親和度已經達到滿級,青弦的金、木、水、風也相繼達到滿級,蘭斯他們雖然沒有新的元素親和度達到滿級,但好幾樣元素親和度都提升到了90以上,即將滿級。
同時他們的修為也在一次次的歷練中往上提升了幾個小境界。
青弦從羽化境一重晉升到羽化境四重。
蘭斯從大成境九重晉升到羽化境二重。
季殊厭從小成境六重晉升到小成境十重。
楚魚、江南憶、謝飛白從小成境五重晉升到小成境九重。
而權亦每一次都是青弦提升多少,他便提升多少,始終保持在與青弦同一個水平上。
精英院一眾學生在見識到他們的進步速度後,已經由一開始的震驚,慢慢轉為平靜接受。
他們意識到,青弦他們與他們確實是不一樣的。
他們自詡自己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可青弦他們是天才中的天才。
那些在青弦他們剛入君臨學院時的質疑聲,早已消失不見。
君臨學院眾學生再提起青弦他們的名字,只有敬佩與嚮往。
能令他們低頭的,只能是比他們更優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