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指指點點。
「這群人都是哪些靈師學院的啊？太不要臉了！」
「可不是嗎，這一個個看著都二十好幾，快三十歲了吧，竟然有臉與一群十多歲的少年爭，還下手這麼狠，我看有好幾個學生都要被他們廢了，上面那幾位都不管嗎？」
「這第六試，原則上來說，只要不殺人，就不會有人管，可憐了這群孩子。」
……
雪萊望著這幕，神情看不出喜怒：「這群人是哪個靈師學院的學生？」
蒼嵐學院院長早已查看，所以雪萊話音剛落，他就給出了答案：「有三個是初心靈師學院的學生，分別叫王虎、王熊、王牛，有四個是雲端靈師學院的學生，分別叫……」
這幾個靈師學院，處於中下流，並不是耳熟能詳的存在，雪萊對它們並沒有印象。
他看向幾個靈師學院院長所在位置，他們一臉坦蕩，仔細看的話，甚至能看到他們眼中的得意。
在王虎等人的胡亂攻擊下，除了青弦七人、歐陽承禮、凌青雲、凌無風在他們前面外，其他人都被他們甩在了後面，或是處在相同位置。
這樣看，他們的學生進入青雲榜前十，還是十分有希望。
「我原本以為，今年的青雲大試有了歐陽承禮、凌青雲、凌無風他們參加，我們搶不到前五的位置了，但眼下來看，只要再把青弦他們七個解決了，他們就能進入前五。」
說話的是雲端靈師學院院長，他們都沒有察覺到雪萊的目光，怡然自得地議論起來。
說完這番話，還不忘朝最後面的行不規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行不規無視他，只是專注地看著地獄試煉場中王虎一群人。
他皺眉。
這些人有古怪！
雲端靈師學院院長見行不規並沒有看他們這邊，無趣地收回了目光。
他旁邊，另一個靈師學院院長憂心道：「不過我怎麼覺得青弦他們七個並不好對付，雖然青弦他們並沒有在人前展露過自己的具體修為境界，但經過過去幾場比試中他們的表現來看，他們的實力絕對不低，甚至給了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聞言，雲端靈師學院院長冷笑：「他們不過是一群十六七歲的黃毛小子與黃毛丫頭，修為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我們精心挑選出來的這群學生，可是耗盡心力，栽培了五年以上，只為了這一天，他們拿什麼跟我們的學生比！」
此前一直沒有說話的初心靈師學院院長在盯著地獄試煉場中一群人看了半晌後，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驚疑不定。
「你們不覺得，王虎他們這副模樣，變得很陌生嗎？完全不是我們熟悉的模樣，就像是……」他咽了口唾沫，「就像是魔怔了。」
精心栽培多年的學生，他們自是了解。
王虎他們雖然被他們慣得心高氣傲，但絕不是兇殘暴戾的人。
可地獄試煉場裡，他們下手越來越狠厲，開始時還有所收斂，可到現在，他們像是陷入癲狂，那幾個修為低一點的學生，被他們打斷了雙腿，扭斷了手臂。
他們悽慘地叫著，這副慘狀，取悅了王虎他們，王虎一群人亢奮地大笑起來，一雙雙眼睛，變得越來越紅，像是充血一樣。
他們在享受凌虐弱者。
他們將這當成了屬於他們的一場遊戲，一場狂歡。
如果不是規則規定，不能殺戮，他們毫不懷疑，他們會將其他參賽學生殺了。
這副樣子，與他們進入六試前，判若兩人。
即使是作為他們最親近的人，看到這幕，也不由心驚。
經初心靈師學院院長這麼一說，其他幾位院長也發現了不對勁，他們臉上的得意消失得一乾二淨：「為什麼會這樣啊……」
「這件事要稟告給國主、教皇冕下、盟主大人他們嗎？」
「還是算了吧……我怕他們會怪罪到我們頭上，他們不了解王虎他們，或許還沒發現他們不對勁……」
「你們有沒有覺得，盟主大人在看我們？完了完了，我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可王虎他們變成這樣，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一群人變得坐立難安，再也不見方才勝券在握的模樣。
伊西爾看著地獄試煉場中一群人發瘋凌虐他人的模樣，眉頭緊皺：「這群人不正常。」
「他們難不成就是楚皇說的，血月帝國安插進來的人？」雪萊收回落在初心靈師學院院長几人身上的目光，重新放回到地獄試煉場上，沉聲道。
「他們身上並沒有暗靈力的波動。」伊西爾眉皺得更緊了，他們確確實實都是光靈師。
雪萊沉默半晌，問：「要制止他們嗎？」
「再等等。」伊西爾看向地獄試煉場中青弦幾人。
青弦他們在人群的最前面，與王虎一群人隔著一段距離，他們此時停了下來，轉身眸光森冷地看向王虎他們，顯然準備動手。
歐詩然、今朝、謝飛墨、沈翊楓幾人都在王虎他們附近。
王虎一群人將後面的修為低於自己的人解決完，就將目光轉到了謝飛墨身上。
謝飛墨的修為同樣低於他們。
只是謝飛墨的靈魂力量強過普通人，使得他並沒有落後於王虎、歐詩然他們太多。
他一直在專心地追逐著謝飛白的步伐，因為王虎的胡亂攻擊，才被迫停下來。
王虎一行人看到謝飛墨，嘴角勾起殘忍的笑。
「身為一個弱者，就該有弱者的自覺，敢與我們爭，我們讓你們這群螻蟻終生後悔走到這裡！」
王虎暴喝一聲，突然發難，持著靈武毫無徵兆地向謝飛墨攻去。
「哥哥，小心！」看到這幕，謝飛白急聲大喊。
他取出符籙，就要攻擊，但有一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歐詩然站在離謝飛墨不遠的地方，揚手間，數張符籙飛出，將王虎一群人困在裡面，限制了他們的行動。
王虎他們暴怒地攻擊著周圍的符籙。
結果他們的攻擊悉數被符籙吸收，等積攢夠力量，「轟」的一聲，所有符籙炸開，悍然的力量席捲了王虎他們的身影，頃刻間，濃煙滾滾，他們再也看不到王虎他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