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們的攻勢比之前還要猛烈。
似要速戰速決。
「生命神杖第一式——青藤纏繞!」
就在他們逼近的一瞬間,一根根青色藤蔓從地底飛出,纏住了他們的腳腕,將他們往地上猛地一拽。
一群人反應迅速,被藤蔓纏著騰空時,就將攻擊招呼在了藤蔓上。
藤蔓鬆開他們,他們就繼續朝楚魚他們攻去,數道靈武靈技散發出的光輝,覆蓋天地。
「萬道破法符,啟!」謝飛白擋在楚魚他們身前,右手一揚,一張符籙化作流光飛出,與屠宰者戰隊眾人的攻擊在半空中碰撞。
萬道破法符立即發散出一道金光,同時,磅礴的力量從符籙中宣洩出來,抵消了一部分他們的攻擊,但另一部分,還是向著謝飛白他們飛了過來。
「天使之刃第三式——光之庇護!」
一道白光急速掠來,護在了謝飛白他們身前,襲來的攻擊悉數落在屏障上。
幾人看向不遠處的青弦,向她輕輕點了下頭,就繼續眼前的戰鬥。
「太陽神弓第三式——星辰如墜,萬箭齊發!」
鋪天蓋地的箭矢飛出,攜著太陽神火,封住他們所有退路。
青弦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凌青雲,凌青雲無力地倒在地上,整個人狼狽不堪,身上衣服被燒得破破爛爛,原本一絲不苟束起的頭髮,全部炸毛,臉也被燻黑了。
凌無風恰好被權亦逼到凌青雲這邊,看到凌青雲還活著,他鬆了口氣,可看清他的模樣,他頓時笑得直不起腰,連權亦刺來的長劍都沒有顧得上躲,於是肩上被刺穿,他疼得笑不出來了。
「好痛!」他痛呼一聲,後退兩步,使得權亦刺在他肩上的長劍退了出來。
他兩道眉皺到一起,疼得五官都扭曲了,用眼神控訴權亦,大喊道:「你怎麼能趁著我笑話我哥的時候,偷襲我!」
權亦抖落審判之劍上的血珠,聲音冷淡:「我光明正大打你,是你自己分神了。」
說完,他不再看凌無風,目光轉向青弦。
「算了算了,我認輸,打不過你,我不找虐了。」凌無風在權亦手下節節敗退,此時終於肯認輸。
他收起狂暴血斧,走到凌青雲身邊。
凌青雲此時也受了不輕的傷,他取出療傷靈藥,餵進凌青雲口中,確定凌青雲並無性命之憂,他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用靈力化出一根棍子,戳了戳他的爆炸頭,忍著笑道:「閣下是哪位?我怎麼沒在屠宰者戰隊裡看過你?」
凌青雲此時是清醒的,聽到凌無風的話,他抬起眼皮,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呀,這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殺氣,你不會是我哥吧?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還是我那個嚴厲又嚴肅的哥嗎?」凌無風看著凌青雲的臉,再也忍不住,倒地大笑起來,「噗哈哈哈哈老五你們快來看呀,錯過保證你們後悔一輩子!」
他動作過大,拉扯到了肩上的傷勢,血流得更厲害了,可他渾不在意,仿佛感受不到肩膀上傳來的疼痛般。
他口中的老五他們,正在專心對付楚魚、蘭斯、江南憶、季殊厭、謝飛白,聽到凌無風的話,他們雖然好奇,但在楚魚他們密不透風的攻擊下,他們不敢分神。
青弦走到凌青雲面前,問:「要繼續嗎?」
「不了不了,我替我哥認輸,不能再打了,再打我就沒哥了。」凌無風止住笑,連忙擺手。
「死神」到現在,連頭髮絲都沒有亂,在看他哥這副模樣,勝負已分,他哥不是「死神」的對手。
凌青雲又瞪了凌無風一眼,但還是點了點頭,聲音帶著虛弱:「我認輸。」
得到這個回答,青弦、權亦立即轉去楚魚他們那邊支援。
凌無風摸著下頜,問凌青云:「哥,你怎麼沒把你的契約獸召喚出來?」
「沒機會。」凌青雲只簡單回答了三個字。
凌無風實在看不下去,開始用僅剩的靈力為凌青雲順頭髮,邊順邊道:「雖然很想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副搞笑的模樣,但作為你的親弟弟,我應該守護你的顏面,所以我還是把你的頭髮順了吧。」
凌青雲的聲音中透著咬牙切齒:「你也知道是我的親弟弟啊,剛剛是誰笑得要厥過去了!」
凌無風望天:「反正不是我!」
「回去後再找你算帳!」凌青雲冷哼一聲,開始為自己療傷。
青弦、權亦的加入,令屠宰者戰隊剩餘人逐漸無法招架。
見此情景,凌無風對他們道:「如果盡力了還是不行就認輸吧,我們只是在比賽,又不是跟暗靈師血拼,沒必要你死我活。」
凌無風的話,令屠宰者戰隊剩餘人再次奮起反抗,拼盡全力一戰後,發現還是無法擊敗青弦他們,他們認了。
再次被青弦他們的攻擊掀翻在地,一群人直接呈「大」字狀躺在地上,沒再爬起來,一邊喘氣一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們認輸。」
「你們終於認輸了!」聽到這句,楚魚、蘭斯他們心中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開,再也支撐不住,齊齊倒在了地上,同樣是呈「大」字狀。
他們的身體早就到極限,能堅持到現在,全憑意志力支撐著,就等他們這句話。
此時鬆懈下來,他們才發現身上哪哪都痛,連拿出療傷靈藥的力氣都沒有。
露絲還有餘力,取出療傷靈藥後,一一餵給謝飛白、楚魚、蘭斯、江南憶他們。
聽到蘭斯他們的話,屠宰者戰隊眾人道:「隊長、副隊長都認輸了,我們打個球,當然要認輸。」
這話傳進凌無風耳中,凌無風道:「話怎麼能這麼說,你們太沒骨氣了,別人的戰隊看到自家隊長、副隊長輸了,都想著拼命也要為隊長、副隊長報仇,把場子找回來,你們倒好,看到我們輸了,不想著給我們找回場子也就算了,竟然也動搖了認輸的念頭,你們的傲骨呢!」
一群人用虛弱的聲音回他:「什麼傲骨?我們有過傲骨嗎?我們的隊訓不一直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