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寬大的競技場上,兩支隊伍對峙著,左邊是身穿深藍色隊服的血剎戰隊,右邊是身穿鵝黃色長裙的花蝶戰隊。
花蝶戰隊八人都是女子,最小的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出頭,平均實力在地靈境一重。
與之相反,血剎戰隊九人都是男子,歐陽鴻宣在裡面年紀最小,十五六歲,而最大的是血剎戰隊隊長,二十八歲,戰隊平均實力為地靈境二重。
除歐陽鴻宣外,血剎戰隊的另外八人都長得五大三粗,所以一眼望過去,很容易就發現他。
歐陽鴻宣站在隊伍里,跟個二世祖似的,俊臉上滿是倨傲的神色,而血剎戰隊的其他人顯然忌憚他的身份,對他多為奉承。
看到他,江南憶袖中的手猛地攥緊,眼神變得冰冷。
青弦輕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這世界真小。」
蘭斯唇角也揚起玩味的笑:「但願他們能在接下來的幾場競技賽中,保持勝利。」
這樣,他們才有機會在競技賽中遇上他們。
比起看到他們敗在別人手裡,不如親手擊敗他們來得痛快!
「敢欺負南南,等會兒姑奶奶我非揍得他親爹都不認識!」楚魚的聲音中透著狠厲。
從前她就不喜歡歐陽鴻宣,每次看到他,都會忍不住把他揍得鼻青臉腫,而歐陽世家拿她沒有辦法,最後歐陽鴻宣只得看到她就繞道走。
而現在,得知歐陽鴻宣曾囚禁江南憶,將她當奴隸對待,楚魚對他的厭惡更甚,只恨當初揍歐陽鴻宣時沒有下死手。
這樣說不定江南憶還能早日從他的手中解脫。
幾人望著競技場上的歐陽鴻宣,冰冷的眼神里已經有了殺意。
競技場上,歐陽鴻宣似有所感,朝著青弦他們的位置望了過來,只看到一片烏泱泱的人頭,並未注意到藏匿在人群中的青弦一行人。
他眉頭緊皺,但很快釋然,只道是自己的錯覺,憑他歐陽世家三少爺的身份,怎會有人有那麼大的熊心豹子膽,敢對他起殺心。
如此想著,歐陽鴻宣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對面的花蝶戰隊,臉上展露出一個滿含輕佻的笑容:「小美人們,你們不是我們的對手,束手就擒吧,否則,我們可就要辣手摧花了。」
花蝶戰隊隊長自然也認識眼前這位歐陽世家備受寵愛的三少爺歐陽鴻宣,但她並未畏懼,聽出歐陽鴻宣話里的調戲,她眉目變得冰冷,厲聲道:「束手就擒的該是你們!」
說罷,她右手一揚。
「靈武解縛——花羽弓!」
一道藍色光輝憑空出現,繞在花蝶戰隊隊長身體四周,最後匯聚於她的掌心,凝成了一把被百花纏繞的木弓。
見狀,歐陽鴻宣眼中閃過輕蔑。
「區區一把天武。」
「花羽弓第二式——蝶戀花,花為箭!」
花蝶戰隊隊長大喝一聲,拉動手中木弓的弓弦,所對準的正是歐陽鴻宣,弓弦鬆開的剎那,數支箭矢帶起一道道粉色流光,向著歐陽鴻宣迸射而去。
歐陽鴻宣站著未動,其他血剎戰隊隊員卻搶先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
「靈武解縛——爆炎五行爪!」
「靈武解縛——追魂鳳鏡!」
……
「爆炎五行爪第二式——炎之格擋!」
「追魂鳳鏡第二式——技能吞噬!」
……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召喚出靈武,催發靈武第二式,齊齊擋下了花蝶戰隊隊長的攻擊。
此時,花蝶戰隊的其他人也召喚出了各自的靈武,她們二話不說,前來幫忙,一時間,競技場上全是絢麗的靈技,層出不窮,令人眼花繚亂。
卻是很好地調動了看台上眾人的情緒,所有人擠在護欄前,大聲吶喊著自己支持的戰隊,一聲蓋過一聲。
「血剎戰隊必勝!血剎戰隊必勝!」
「花蝶戰隊狠狠揍他們!什麼玩意兒,一上來就調戲,把他們屎都揍出來!」
「花蝶戰隊上啊,什麼血剎戰隊,就是狗屎!」
「敢罵歐陽世家的人狗屎,你們完了。」
季殊厭凝視著競技場上的情況,抿了抿唇,道:「依現在的情況來看,血剎戰隊更勝一籌。」
雖然血剎戰隊與花蝶戰隊平均實力上只相差一個小境界,但血剎戰隊隊長是一名地靈境四重修為者,而花蝶戰隊的最高實力為地靈境二重,所以血剎戰隊隊長以一己之力,可對抗兩名花蝶戰隊的人,兩方間的實力差距會越來越大。
花蝶戰隊想贏血剎戰隊,勝算極小。
季殊厭說完這句話,就聽到旁邊兩人議論。
「只要血剎戰隊拿下這場勝利,就是四連勝了。」
「怎麼不見血剎戰隊裡,那個歐陽世家的三少爺出手啊?」
「他啊,他就是來混分的,這歐陽世家的三少爺是前兩天加入的血剎戰隊,原本他昨天就該跟著血剎戰隊一起參加競技賽,誰知昨天梟雄戰隊來火焰城了,嚇得他躲了一天,直到梟雄戰隊離開火焰城,他才敢跟著血剎戰隊露面。」
「嘖嘖,那梟雄戰隊的歐陽承禮不是歐陽鴻宣的小叔嗎?他怕他作甚?」
「據說歐陽世家的人都寵著歐陽鴻宣,唯獨歐陽承禮不慣著他,歐陽鴻宣可以說是被歐陽承禮揍大的,這換誰不避如蛇蠍呀。」
聽著他們對歐陽鴻宣的討論,季殊厭目光也落到了歐陽鴻宣身上。
正如他們說的那樣,從始至終,歐陽鴻宣都沒有出手,而是躲在血剎戰隊其他人身後,時不時地調戲花蝶戰隊兩句,把花蝶戰隊氣得好幾次亂了章法。
最後的結果也毫不意外,血剎戰隊勝。
「血剎戰隊對戰花蝶戰隊,血剎戰隊勝,恭喜血剎戰隊,獲得四連勝!」
隨著頭頂的播報聲響起,宣告著這一場競技賽的結束。
那些下注「花蝶戰隊勝」的人,臉上的神情立即變得頹然。
而下注「血剎戰隊勝」的人,則是發出了一聲比一聲激昂的吶喊,一個個激動得臉紅脖子粗,不斷揮舞著雙臂,大喊血剎戰隊的名字。
偌大的競技場,此刻只聽得到血剎戰隊擁護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