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邪急得在權亦識海內亂竄。
「完了完了,剛剛你強行在靈武是化影的情況下,使用了靈武第二式,雖然讓你小子成功了,但對靈力的消耗是巨大的,哪怕你現在召喚出審判之劍本體,也無濟於事,我們兩個今天都要死在這裡了,啊啊啊干他爹的,我伏邪才不要這麼屈辱的死法!」
忽然,他靈機一動,上一秒還在抓狂崩潰,下一秒臉上就堆起了燦爛的笑容,道:「這樣吧,你把身體的控制權給我,我為你出征!再怎麼說,我的靈魂在進入這具身體前,也是一代有著天靈境修為的梟雄,叱吒八方,區區一個地靈境,我當初連個眼神都不帶施捨的。」
意識到自己話題跑遠了,他連忙切入正題,「雖然我現在修為境界跌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憑我寶貴的作戰經驗,說不定還有活下來的一線生機,你難道看不出來你的好弟弟想殺你嗎?!」
說完最後一句,他殷切地等著權亦的答覆。
權亦淡淡道:「你好吵。」
伏邪頓時氣得血吐三升。
大長老的第一鞭重重揮下,權亦雖然躲避,但右臂還是擦到,附著在長鞭上的靈力霸道,立即使他的那處傷勢皮開肉綻,但這也給了權亦機會。
「光之審判!」
伏邪崩潰的聲音緊跟著響起:「又來!」
黑色長劍猛地迸發出一陣耀眼奪目光輝,將權亦與大長老的身影籠罩,在這陣刺眼的白光中,大長老無法睜眼,而最令他驚恐的莫過於,他體內靈力運行的速度竟然在減慢!
這怎麼回事!
難道是受周圍的白光影響?!
大長老頓時明白,繼續在這陣白光中待下去,他的靈力運行速度只會越來越慢,這將對他十分不利,必須速戰速決!
無法辨別權亦的位置,大長老在防禦的同時,便胡亂朝四周攻擊。
「終極飄雪鞭第三式——雪徹碎骨鞭!」
「你躲不掉的!」
「現在就認輸吧,我把你打一頓,讓三皇子殿下高興了,你的痛苦也就結束了。」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不會要你的命,只是將你打傷,痛上一陣,哪個修行者不流點血,受點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也別怪我,這都是三皇子殿下的命令,我只是一介普通靈師,無法與強權對抗,如今的三皇子殿下炙手可熱,他擁有無定千變傘,遲早會成為聖靈帝國的國主,所以,你也認命吧,識時務為俊傑,現在討好他,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
權亦站在大長老的攻擊範圍外,冷眼看著他,大長老在周圍布下了一道結界,所以他的話,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
就是現在!
權亦闔眸再睜眼時,一雙漆黑的眼眸已經變成了銀瞳。
「靈武解縛——審判之劍!」
一道神聖至極、耀眼至極的金光閃過,一把通體漆黑的重劍懸立在權亦身前,古樸沉重的劍身上,刻著無數晦澀又複雜的符文,蘊含神秘奧義。
「審判之劍第二式——光之審判!」
權亦握住劍柄,帶起一陣似可撼空間的威勢,朝著大長老攻去。
大長老辨別到攻擊襲來的方向,疑惑:「嗯?」
明明是同一個招式,這次的威力,卻是之前的兩倍,明明他的靈力應該消耗得差不多了,為什麼還能突然威力猛增,不過,這也只是徒勞的掙扎。
「終極飄雪鞭第三式——雪徹碎骨鞭!」他朝著攻擊襲來的方向,揚起手裡的長鞭揮了過去。
權亦迎著長鞭,絲毫沒有要躲的意思。
長鞭打在了權亦的左臂上,左臂骨頭頓時斷裂,傷口深可見骨,淌下來的鮮血將權亦雪白的衣袖染紅。
聞到空氣中瀰漫過來的血腥味,大長老神色一松,終於打中這小子了,他一個玄靈境修為,能在他的手裡堅持這麼久,值得他高看一眼。
權亦雖生生承受了這一擊,但他的攻勢並沒有停止,大長老仔細辨別。
是左邊!
他正要格擋,劍在權亦手中突然轉了個方向,猛地破開他的防禦,貫穿了他右邊胸膛,連同裡面正在跳動的心臟。
周圍的白光漸漸散去,大長老這才看清權亦的臉,他難以置信,艱難地從喉嚨里擠著聲音:「你……怎麼,知道……」
知道我的心臟在右邊?
後面的話,來不及說出口,隨著權亦將劍收回,大長老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白光還未完全散盡,外面的人翹首以盼。
「這權亦搞什麼啊,弄這白光,是怕自己輸得太難看,遮起來,不讓我們看嗎?」
「肯定是啊,好想知道白光里是什麼情況。」
「哈哈,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我們的大長老將權亦按在地上打,權亦這會兒說不定在哭爹爹告奶奶求饒呢,三皇子殿下,您覺得我說的對嗎?」
權以柄露出得意的笑:「沒錯,皇兄他技不如人,還故意挑釁巔峰靈師學院,大長老為了保護你們,情急之下動了手,將皇兄擊敗,使得皇兄給皇室蒙羞,各位,記住該怎麼說了嗎?」
一群人點頭哈腰:「明白了,太子殿下打傷我們,想證明自己的實力,三皇子殿下多次勸說無果,還被太子殿下遷怒,甚至對三皇子殿下動手,大長老迫於無奈,這才出手制止。」
權以柄看向說出這話的少年,讚賞道:「你很不錯,很上道啊,畢業後,可來為本皇子效命!」
少年激動萬分,當即朝著權以柄單膝跪下:「能為三皇子殿下效命,是在下的榮幸,多謝三皇子殿下給我這個機會,我以後定當唯命是從。」
顧妙玲看到這幕,低聲嗤道:「上趕著給人家當狗,真有意思。」
「你不也上趕著給人家當狗嗎?」顧重澤似笑非笑地看向顧妙玲。
顧妙玲立即反駁:「我哪有,我可是顧氏世家的小姐,怎麼可能做出丟家族臉面的事,四哥你不要胡說,被父親聽到了,非揍我不可!」
「你忘了你上趕著給顧思月當狗了嗎?」顧重澤戲謔道。
顧妙玲正要繼續反駁,顧重澤臉色忽然一凝,看向前方:「白光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