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姝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關崇的劍就已經落了下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郁姝一絲驚慌都沒有,因為她知道他會來的。
就如郁姝所預料的一樣,在關崇揮劍的那一刻,姬決瞬時就從攝魂戒里出來。
兩人背對背相抵,熱度傳來,那是郁姝從未有過的安心。
姬決眉眼微冷,他甚至都沒有揮劍,只是放出了周身的靈力,就『轟』得一下將關崇震開了。
關崇飛出數米遠,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滾落了好幾圈,兀得從口中噴出一口血來。
一同像他這樣飛出的還有,不知何時出來的東門郎。
半大的少年,髮鬢散亂,渾身都是土,眼睛緊閉,嘴邊溢出血,長矛滾落一邊,竟是被靈力撞擊的暈了過去。
關崇緩慢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東門郎,嘴裡又嘔出血來,眼中驚魂未定,想說什麼話,卻說不出來。
他五指攀在地上,留下像花瓣一樣的血跡,一點點蠕動著,試圖去勾他的長劍。
白落塵從土牆上飛躍了下來,身姿翩翩的落在姬決旁邊。
他眼神望向屋頂上,那個一直都未動過的魔修,沉聲說道,「陣法?」
「陣法師。」姬決掀起眼帘,看向那個帶著斗笠的魔修,「御天陣,這陣法是禁術。」
以自己為中心開始布陣,凡是被沾染他靈力的東西,皆可被他所控。
這就是御天陣,天下萬物皆可被他所御。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的陣?」郁姝秀眉輕皺,忍不住問道。
姬決眼神暗了幾分,他薄唇微動,吐出幾個字,「一開始。」
一開始就布下了陣了,所以關崇才會在那致命關頭,就突然消失了。
「呵,沒想到,你們都是一群識貨的。」斗笠傳出聲音,那聲音嘶啞得猶如一個破風箱。
他一躍而下,衣袂飄然,露出的肌膚布滿被火燎傷的痕跡。
斗笠下的眼睛透出幾分陰鷙,「那群老古板,竟然將這麼厲害的陣法放在書架落灰,真是一群蠢驢。」
「整天嘴裡都是些正道仁義,這堆冠冕堂皇的廢話。」
他頓了一下,兀得笑了出來,「是我讓這陣法重出天日!!!我才是整個修仙大陸最厲害的陣法師!!」
若是這魔修摘下了自己的斗笠,就會發覺站在他對面的姬決,望著他的眼睛裡皆是憐憫。
那魔修驟然停下笑聲,陰森道,「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御天陣。」
在他語音落下的剎那,眾人腳下的地開始震動,仿佛萬物都要被顛倒。
這威力讓魔修十分滿意,唯一不滿意的是,對面的三個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眉頭微抬,只當他們是被嚇傻了。
姬決垂下眼帘,只見他抬起手,一股靈力擰成繩索的模樣,朝著那魔修襲去。
靈力捆住那魔修的脖頸,姬決微微動了動手指,靈力化作的繩索驟然收緊。
「為、為什麼?」那魔修雙手撫在脖頸上,他眼神驚詫,滿臉不甘心,硬硬的擠出幾個字。
明明這人也在他的陣法中,為何不受他的控制!
姬決神情帶著幾分慵懶,他看著那魔修,淡淡的說道,「控制我?你是瘋了吧。」
「這陣法,之所以被列為禁術,不是因為有多厲害,是因為陣法師死的太快了。」
「不!」那魔修眼球朝外凸出,紅血絲布滿整個眼球,他還想在說些什麼,卻再也沒有了氣息。
他雙眼裡還是滿滿的不相信,他不相信他辛苦修來的陣法,會這麼雞肋。
「這陣法以陣法師為陣眼,殺了陣法師自然就破陣了。」姬決有些憐憫的說道。
姬決朝著郁姝的方向,側了側頭,他溫聲說道,「去看看那鬼修吧。」
郁姝眼神閃爍,她回過神來,輕咳一下,「好。」
三人朝著佘葉的方向走去。
佘葉追著那鬼修跑出了很遠,三人站在蒼玄劍上,追了有一段距離,才追了上來。
白落塵最先看見了佘葉,他眉頭皺起,嘴裡喃喃著,「佘葉,有危險。」
隨後,他掏出飛行符,直接跳下劍,朝著佘葉先飛過去了。
下面,佘葉單膝跪地,長劍撐在地上,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唇,那鬼修是在是滑頭的很。
他跑了一路,佘葉就追了一路,期間,那鬼修還放出許多鬼魂來干擾她。
到現在,佘葉已經被消耗大半了,那鬼修卻毫髮無傷。
解躍懶懶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一直追他的女子,「你還真是鍥而不捨。」
佘葉擦了擦流下來的汗,「狗都沒你能跑。」
解躍冷冷的撇了佘葉一下,他冷哼一聲,大手揮了揮,瞬間數十個亡魂,兀得出現在佘葉眼前。
佘葉臉色微沉,眉頭壓的很低,她嘴裡罵了一句髒話。
那群鬼魂越靠越近,佘葉踉蹌的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持劍,正欲出擊的時候。
幾根藤蔓從她身後,驟然衝出,將那群鬼魂全部穿透,然後直直的向那群鬼魂後面的解躍衝去。
佘葉似有所感的回頭,只見白落塵徐徐的走過來,走到她的身邊停下。
白落塵微微垂下頭,他看著佘葉有些蒼白的唇色,眼中划過異樣的情緒,他低聲說著,「我來晚了。」
佘葉驀然怔了怔,下意識的回道,「不晚。」
白落塵聽見這兩個字,莞爾一笑,他扭頭看向前面的鬼修,眼神里寒意漸深。
被無數藤蔓圍攻,解躍只是冷冷笑了一下,隨後騰空躍起,躍至半空。
解躍飛起的同時,憑空出現了許多似人的鬼魂。
與方才阻撓佘葉的那批鬼魂不一樣,這批鬼魂更像是人,只不過皮膚的顏色像是死了許久的屍體一樣。
他們雙眼空洞,落到藤蔓上,雙手五指併攏,猛然插進藤蔓里,頃刻間藤蔓就化成了無數碎片。
解躍懸在半空上,他望著白落塵,「能讓我動用鬼兵,也算是你的福氣。」
白落塵臉上的笑全然消失,他夾出一張符紙,按在了地上,嘴裡默念了幾句話。
只見黃色的符紙猝然融進地下,困住東門郎的土牢再度出現,將那群鬼兵團團困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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