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姝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破碎又混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女子站在雪地里,身旁跟著一個妖獸,妖獸渾身白毛,幾乎要與這雪地融為一體。
不知是不是因為夢的緣故,郁姝始終看不清那個女子的臉,也不看不清那妖獸。
「好大的雪,」那女子抬起手來,接了一片掉落的雪花,「修仙大陸許久不曾下過這麼大的雪了。」
那妖獸低頭不知道在嗅著什麼,突然它朝著前方跑了過去,跑到一半,回頭衝著那位女子,嗷嗷的喚了幾聲。
女子像是察覺到什麼,她跑了過去,皺著眉說道,「怎麼了?你是發現什麼了?」
妖獸並不答話,直直的朝前面跑過去。
女子急匆匆的跟了上來,她氣都沒有喘勻,就看見了躺在著漫天雪地里的一點紅色。
那是一隻白狐,傷痕遍體,血跡洇到了積雪上面。
郁姝總覺得這場景好像在哪裡見過,她思索片刻,終於想起來了。
在河底秘境的時候,她曾進入過這幻境裡,只不過那個時候正好被姬決救了出來。
女子抱起那隻白狐,裹在懷裡,語氣焦急,「我們快回去。」
說完,一人兩妖獸,便朝著遠方飛去。
就當郁姝以為夢境結束的時候,場景又陡然變了。
這好像是在誰的寢殿裡,有個人斜斜的倚在榻上,手裡翻著一本書。
一隻白色的身影,從殿外兀得沖了進來,如利箭一般。
等那身影停下,郁姝才看清,原來竄的極快的東西,是那雪地里的白狐。
白狐比上次好看了許多,毛髮蓬蓬的,身形活潑,看來那女子把它養的極好。
白狐從地上一躍而起,躍入了榻上女子的懷裡。
女子嘴角微微勾起,手搭在白狐身上,緩緩的給它順著毛,「小狐狸,你好像又長胖了一些。」
白狐有些羞惱的,輕咬了一下女子的手指,以示抗議。
女子咯咯的笑了一下,「怎麼來找我了,是小七又欺負你了嗎?」
白狐翻了個身,看著女子,哼哼唧唧的,隨後它爪子按在女子懷裡的書上。
女子楞了一下,低頭沉吟片刻,試探的說道,「你是要名字嗎?」
白狐一個打挺,站了起來,尾巴纏到女子的手上,看起來有些高興。
「名字啊」那女子看起來有些苦惱,她摸著下巴,眉心微微蹙起。
隨即想到了什麼,眼神突然亮了一下,「就叫況尤吧,這話本里的狐狸就叫況尤。」
況尤?!!!
聽見這個名字,郁姝驚住了,在嘴裡念叨了一遍,她不由得想要醒過來。
卻發現自己居然無法離開這個夢境。
那白狐眼神眯了眯,有了名字,它顯然很興奮,舔了舔郁姝的手,隨後就跳下榻,快速跑了出去,像是要向誰去炫耀一樣。
郁姝驚疑不定,況尤?那隻狐狸是況尤?
那這裡不會是天雪峰吧?那女子就是天雪峰峰主嗎?
郁姝心裡的疑問接連而出,她也無法離開這個夢境,只能被迫跟著這個詭異的夢境,再次轉移。
這次夢境更加凌亂,郁姝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被蓋上了一層黑紗,黑蒙蒙的,愈發不真切。
她模糊的看見前面有一人一妖,相對而立。
「你要下山?!為什麼?」這聲音來自一個女子。
「況尤想去山下看看了,想去找找看,是不是還有倖存的家人。」
「啊」女子低沉了一下,「可是最近世道亂的很,修士大肆捕殺妖獸,你這個時候下山很危險的。」
對面那隻妖獸,沉默了片刻,「況尤還是想下去看看。」
女子嘆了一口氣,拿出了一個令牌,「既然你執意要下去,我也不好阻攔。」
「天雪峰確實是太悶了一些,這個傳音牌你拿著,記得定時與我傳一些訊息,好讓我知道你還平安。」
說著郁姝就將傳音牌掛到了況尤的脖子上。
況尤低低的應了一聲,它慢慢的朝著殿外走去。
女子看著妖獸的背影,忍不住喚道,「況尤,記得常回天雪峰來看看我,別忘了帶些話本。」
況尤點了點頭,逐漸消失了。
女子面色有些憂色,但好像對這種場面見過了。
「誒,都這麼多次了,你怎麼還難過?」這是另一道聲音,郁姝從未聽過。
一個妖獸兀得出現在那女子身後,「我們妖獸都是要回去自己的地方的,天雪峰終究不是我們的歸處。」
「要不是咱倆有契約,我也早就下山了。」
女子反手給了那妖獸一個棒槌,憤憤的說道,「就你還想走啊,你要是敢走,我定要把你的皮扒下來的。」
「況尤怎麼也算是我養大的,多少都是有些難受的。」女子眉心又蹙了起來,她看向遠處,憂心忡忡,「只希望況尤可以平平安安的。」
傷心維持了一會兒,女子話鋒一轉,「所以你是不是拿我話本了?」
身後的妖獸,眼神飄忽,「沒、沒有啊。」
「拜託,你快還給我,那下部我都還沒看!」女子眉心蹙起,扭頭看著身後的妖獸。
那妖獸忽地就跑開了,女子連忙追了上去,一人一獸在打鬧,看起來好不快樂。
郁姝定定的望著,只覺得心裡也鼓脹了起來。
她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幾步,想把那些模糊他們相貌的黑紗揭開。
郁姝越走越近,似乎就要看清了他們的樣子,她忍不住伸出手,作勢要揭開。
但是,那一人一獸像是發現了郁姝的存在,他們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兀得看向郁姝。
郁姝神色怔愣,伸出的手,猛地頓在空中,心中都停了一下。
忽地,郁姝腳下的地轟然裂開,她急速下墜,像是跌入無底洞,沒有盡頭一樣。
下一刻,郁姝猛地睜開眼睛,驚魂未定,她神情有些恍惚,大口喘著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怎麼會突然夢到況尤和天雪峰啊?
郁姝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上次況尤就將她認成了天雪峰峰主,這次還做了這樣的夢。
難不成她和天雪峰峰主有些聯繫?
郁姝想得入神,沒注意到姬決正臉色沉沉的看著她。
昨晚郁姝一聲囈語,直接讓姬決徹夜難眠。
他不明白那白毛狐狸到底哪裡好,郁姝夢裡都要念著她。
光是想到這兒,姬決就氣得牙痒痒,一晚上姬決都是怨氣衝天。
現在郁姝醒來了,還一臉沉浸的樣子,像是在回味夢境一樣。
姬決一口血卡在了喉嚨里,上不來下不去,難受到極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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