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姝一聽見姬決道歉,鼻頭忽的一酸,剛想說活,丹田中又泛起了一股劇痛。【,無錯章節閱讀】
她方才強行調動靈力,讓本來就受損的丹田,更加雪上加霜。
郁姝喉嚨里又湧上了一股鐵鏽味,她臉色僵了一下,試圖壓下湧上來的血。
可誰知遭來了更大的反噬,郁姝猛地吐出一口了血。
血直接噴在了姬決的身上,讓姬決的心猛地一震。
他眼睜睜的看著郁姝倒在自己的懷裡。
「郁姝」
姬決神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他眼瞼顫抖著,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他不知所措的抱著郁姝,周身黑霧漸消。
不遠處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魔修。
那魔修本來是想逃的,但奈何被姬決砍中的那一劍,傷得太深了。
他知曉自己命不久矣,索性不跑了,就算耗盡全力也要將姬決拉下水。
魔修費力的撐起身子,他望著姬決,扯起了一絲笑。
「哈、哈哈哈」
他氣息微弱,笑聲卻十分猖狂。
不過姬決卻像是聽不見一樣,他抱著郁姝,手無意識的微微顫抖著,眼眶紅的厲害,眼神中透著複雜的水光。
躺在姬決懷裡的郁姝,聽著這刺耳的笑聲,有些坐不住了。
她眉頭皺起,手按在姬決的胸膛上,借力撐了起來。
郁姝看著那地上的魔修,忍不住罵道,「沒死呢,你笑個屁啊!」
郁姝的話音落下,那魔修的笑聲瞬當即就停了下來。
魔修的神色扭曲了起來,眼中划過一絲驚詫,「你居然沒死!!」
姬決那一掌沒有使出全力,但也讓郁姝受了很重的傷。
此時,郁姝完全是在強撐著。
她扯出一個氣若遊絲的笑,挑釁般吐著舌頭,「略略略!」
「就是還活著,怎麼樣啊?氣死了吧咳咳、咳!」
郁姝說到一半,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得姬決更加心疼了,他攬住郁姝,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別說了,別說了!」
那邊魔修見狀,氣血翻湧著,胸膛極速起伏,傷口湧出更多的血。
姬決抬頭望向那魔修,眼神透出幾分森然的寒意。
姬決睨了他一眼,隨後收回了視線,他站了起來,將郁姝打橫抱起。
身旁的蒼玄劍像是接收到了什麼指令一樣,忽然就動了起來。
蒼玄劍劍身泛出冷光,它直直的朝著魔修飛去。
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的速度,猛地刺入進魔修的丹田,將魔修釘在了地上。
倏地,劍身迸發出耀眼的金光,源源不斷的靈力,從蒼玄劍里灌到了魔修的丹田裡,硬生生將魔修的丹田炸開了。
「啊啊啊!!」
魔修萬分痛苦的哀嚎著,皮膚下面隱隱透出金光,血越涌越多,眨眼間,那魔修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只用了幾息,那魔修徹底沒了生氣,血將土地全部浸濕了。
他眼睛瞪的極大,白眼球都透著血絲,嘴巴大張,脖頸間青筋凸起,仍是維持著一副痛苦猙獰的神情。
姬決淡淡的望了一眼那魔修,他召回了蒼玄劍,抱著郁姝,騰空躍起,朝著合歡宗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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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宗里。
李晌和宗霄被商離和商榷用昏睡散迷暈了,此時正躺在床上睡著。
宗霄的修為高一些,醒得也早。
他揉著脖子,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晌,隨後下了床,朝門外走去。
走了沒多久,他就迎面碰上了抱著郁姝的姬決。
宗霄一瞬間就清醒了,「郁姝?!」
姬決帶著面具,宗霄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從姬決急切的身形里,宗霄也能看出來姬決的焦急。
宗霄眉頭緊皺著,一邊讓開了路,一邊跟了上去,「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姬決並不答話,反而問道,「哪裡有空廂房?」
宗霄又怎能知道哪裡是空廂房,他只好指了一下,自己剛剛醒來的廂房。
宗霄快步走向前,推開房門,叫醒了還在睡著的李晌。
連拖帶拽的將李晌從床上拉了下來。
姬決緊隨其後,將郁姝輕輕的放到了床上。
「這是怎麼了?」李晌抬手揉著眼睛,半夢半醒的問道。
宗霄站在一旁,看著郁姝,低聲對李晌說道,「郁姝受傷了。」
李晌眼睛猛地睜大,驚聲道,「什麼?!」
郁姝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一呼一吸間都會引起劇烈的痛。
郁姝還保持著一絲清醒,她側頭看向床邊的三人,氣若遊絲的安撫道,「小傷」
姬決抿了抿唇,神色黯然,一雙黑眸中透出難掩的悲傷。
他變出了一瓶丹藥,隨後手中又凝起一片金光,覆在郁姝的丹田上,為她療傷。
姬決半垂著頭,像是喪家之犬一般,他聲音中帶著幾分低沉,「都怪我。」
溫溫熱熱的靈力,進入到郁姝的丹田內,像是甘泉一樣,修補著郁姝的傷口。
她輕輕搖了搖頭,唇角扯出一個笑。
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037忽然跳到了床上。
它蹲坐在床上,抬著爪子上的毛,幽幽的說道。
【離萬佛宗開宗門收散修,還有十日。】
十天?!
郁姝立馬就清醒了,臉上划過一絲詫然,怎麼會這麼快!
她抓住姬決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道,「回丹鋪!」
她可不能錯過這一次機會,若是錯過了,再想進萬佛宗可就難了。
姬決聽見郁姝的話,著實怔了一下,「可是你的傷還沒好啊?」
「回去治。」郁姝說出這幾個字,自己都忍不住咂舌了。
她這傷沒個幾天,是好不全的。
這在里待著,萬一出了什麼么蛾子,那她豈不是來不及了。
宗霄眉心蹙起,眼中流露出幾分困惑,「不殺魔修了嗎?」
「魔修已經死了。」郁姝望著宗霄,沉聲說道。
「你師父他會安息的。」
宗霄愣了一下,應道,「嗯。」
他魂牽夢繞的仇就這麼報了,他的心裡一瞬間就空了。
但郁姝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回宗門,一時沒注意到宗霄的反應。
她撫開姬決的手,作勢要下床,「去與合歡宗的人說一聲,我們這就走。」
「為什麼,怎麼急?」姬決看著郁姝的動作,忍不住出聲說著。
他眼見郁姝就要落地,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一臉的不贊同。
「誒呀誒呀,很急,很急。」郁姝看著姬決阻撓,不由得回道,「從小到大,就是現在最急!」
說著,郁姝就伸出手,想要推開姬決。
誰知姬決跟個紮根的樹樁子似的,怎麼推都不動。
郁姝眉凝糾結,神情裡帶出了一陣焦躁,剛想開口催促,姬決忽然就動了。
姬決彎下腰,直接將郁姝從床上抱了起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暗光,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他沉沉說道,「我帶你去,你不要亂動了。」
「誒?」郁姝驟然騰空,她小聲的驚呼了一下。
郁姝眼睛微微睜大,黑眸陡然竄過一抹慌亂,她有些羞赫的說道,「別、別,我服了丹藥,已經好多了,可以自己走了。」
姬決並不理會郁姝的推拒,他抱著郁姝,大步朝外走去。
郁姝與梁丘矩快速的說了一遍情況,拒絕掉梁丘矩的挽留,直接拱手告辭。
四人出了合歡宗。
郁姝受了傷,不適合御劍,姬決就擔任了御劍的重責。
他們跳上蒼玄劍,郁姝望了一眼站在原地,遲遲不動的宗霄,
她催促道,「快上來啊,宗霄!」
宗霄眉眼閃動了一下,他連忙回神,點頭應了下來。
他腳下猛力一踏,躍上蒼玄劍,跟著郁姝回到了丹藥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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