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他的來歷!容輕害羞【3更】

  容輕說:「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君慕淺的身子僵了一下,她回頭看他,狀似不解,桃花眸微微彎起:「你指的什麼?」

  莫非,他對他意識迷離期間還是有著記憶?

  這個時候要來找她算帳?

  不過,她好像也沒趁著他走火入魔的時候做什麼。

  「你說呢?」容輕環抱著雙臂,垂眸看她,瞳中神色不明不清。

  「你想讓我說什麼?」君慕淺眸光轉了轉,忽而勾唇一笑,「你是不是不記得你對我做過什麼了?」

  聞言,容輕微微眯眸,他的神色仍然從容,看不出半點不對勁。

  但是君慕淺卻注意到,他的耳尖泛起了淺淺的緋色,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瞧起來,倒是頗有點害羞的味道。

  等等,難道……

  君慕淺神情一振,該不會是他根本沒忘,還記得清清楚楚吧?

  這走火入魔,果然與眾不同!

  「輕美人?」她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新事物一般,眼尾含了幾分笑,「輕美人,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容輕低頭,見她雙眸彎成了月牙,其中霞光瀲灩,仿佛有碧水流動一般,點點滴滴落了下來。

  他一向曉得,她很美。

  無論是安靜的時候,還是囂張的時候。

  那種明艷的美,不掩張狂,帶著十分強勢的衝擊力。

  笑起來的時候,讓人心尖一顫。

  「你姑且說說……」容輕靜靜地看她,語氣輕緩悠然,「我對你做了什麼。」

  「喂,是我問你好不好?」君慕淺不笑了,她緊繃著臉,「輕美人,做人不能這麼不厚道。」

  她現在十分的後悔,她沒有東西能將當時他走火入魔時候的表現給刻錄下來。

  要不然的話,這個時候就能放給他看了。

  否則,光憑她嘴上說,他不承認該怎麼辦?

  到時候,她豈不是也得落個蘇詩阮那樣被打臉的下場?

  不干不干,本座不能幹這麼丟臉的事情。

  君慕淺瞅著他,她早就知道,他這個人太過口是心非,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哦——?」容輕微微挑眉,眸底的笑已經能看得很清晰了,「但是我想從你口中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麼。」

  他神色微頓,聲音緩緩,五個字很明了:「你說,我就聽。」

  君慕淺又一次聞到了那股淡淡的娑羅花香,讓人很是舒心,神經都放鬆了幾分。

  她這才想起來,與天域毗鄰的佛域之中,就種了很多娑羅樹。

  每到花期的時候,總能聞到這種花香,沉靜醉人,卻又帶著至高無上的佛威。

  朗朗佛聲傳來,更讓娑羅花飄向遠方。

  佛域,她也沒有去過。

  但若是能夠重新回到虛幻大千,一定要上去看個究竟。

  不過,這一次,君慕淺可沒有被眼前人的一張臉就吸引住,她挑釁地看著他:「我不說,你當如何?」

  如果他記得,那麼他就是故意在逗弄她。

  如果他不記得,那麼他就是在套她話,她不會上當的。

  聽到這句話,容輕似是有幾分無奈,他微微搖頭:「不如何,我不會強迫你。」

  他眼眸幽深,這個丫頭,這個時候倒是較上勁了。

  這下,倒是有些棘手了。

  頓了一下,容輕又開口了,神色恢復了正常:「我沒有給過她什麼定情信物。」

  「啊?」君慕淺還在琢磨著怎麼試探他到底知不知道先前的事情,而今聽到這麼一句話,難得地愣了一下。

  容輕言簡意賅:「剛才。」

  「你說蘇詩阮?」君慕淺想了想,這才恍然,「這當然了,不用你說,我都知道。」

  容輕眉心微蹙。

  所以,他這是多此一舉了?

  「不過……輕美人,你這是在特地給我解釋麼?」君慕淺眼眸上挑,唇邊含笑,「輕美人你說,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

  她看事情一向很透徹,因為見過的人太多了。

  她甚至只是憑著別人的幾個眼神和動作,就能知道他們對她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她能很清楚地分辨出,誰對她是真感情。

  但是,她卻看不透容輕。

  也不能說是看不透,至少,她無法判斷出他在想什麼。

  君慕淺有些迷惑,面具遮擋了他的面容,似乎也擋住了他的心。

  聞言,容輕的眸色一深,眉目卻依舊從容。

  他不答,只是道:「我是怕你多想。」

  語氣一頓,口吻淡然:「畢竟,你是蠢慕慕。」

  君慕淺:「……」

  她真的是控制不住她體內的暴虐之氣了。

  閃開,她要走火入魔了!

  「輕美人,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君慕淺無趣道,「你還不如接著走火入魔算了。」

  「嗯?」聽到這句話,容輕的聲調揚了揚,似乎極為愉悅,「為何這麼說?」

  「因為我還是更喜歡那個時候的你。」君慕淺涼涼地看著他,「我移情別戀了。」

  「移情別戀?」容輕的重瞳眯了起來,帶著某種危險的意味,瞳底似乎有血色浮現。

  「是啊。」君慕淺勾唇一笑,眸光流轉,「聖元女王說她要嫁給我,我還遇見一隻蠻可愛的狐狸,他的耳朵特別軟,捏起來可舒服了,哦對了,還有……唔!」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嘴巴就被捂住了。

  她有些惱怒地看著他,雙眸微睜。

  「!」

  容輕神色第一次不自然了起來,他翩長的睫羽微微地顫動著,瞳孔也有瞬間的收縮。

  「別鬧了。」他偏開頭,聲音頓了頓,「要檢點一些。」

  他微微握了握手指,即便已經分開良久,他也仍能看受到——

  十分的溫暖。

  像是火焰,把血液點燃,烤得心臟都熱了起來。

  他有些不能理解,他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感覺。

  容輕低眸,頭一次感覺到了困惑

  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如此漫長的歲月中,還從未有過如此的感受。

  「行,不鬧了。」君慕淺一撩衣服,動作瀟灑地坐了下來,「我倒是還不知道,你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

  很好,她決定了,她不再出手了。

  她看他能忍多久。

  心中輕哼了一聲,大不了,她就跟蘇傾璃湊湊活活過了。

  實在不行,天天順那隻蠢狐狸的毛也不失為一種快哉的生活。

  容輕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道:「我先去的聖元。」

  君慕淺挑眉。

  「然後發現,你並不在。」容輕淡淡,「我看了一下,發現你是來這裡了,所以也便來了。」

  「看了一下?」君慕淺有些意外,「你怎麼看到的?」

  這可是二十多天前的事情。

  容輕「唔」了一聲,嗓音溫涼:「記不大清了,好像是跟別人曾經學過的一招,可以讓短時間內的畫面重現。」

  君慕淺聞之一震,她眼眸深眯:「輕美人,你老實和我講,你到底是什麼人?」

  就算是公儀墨和沉夜,似乎也不知道他真正的來歷。

  她見過他出手,但沒見過他用靈根。

  有些事情似乎抓住了,卻很是虛無縹緲。

  容輕深著眼眸看她:「我是什麼人,你在意麼?」

  「不啊。」君慕淺搖了搖頭,「對我來說,你只是你,容輕而已。」

  容輕微微一怔:「只是我麼……」

  這麼一被轉移話題,君慕淺就把要問的事情給忘了。

  她歪了歪頭:「所以你是專門來找我的?」

  「嗯。」容輕這一次卻是答道,「是來找你的。」

  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又續道:「看看你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

  君慕淺:「……」

  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為什麼清醒之後的他,反而不會說好話了呢?

  難道說,他隱藏的一面太深?

  「輕美人,你果然不解風情。」君慕淺放棄了,她嘀咕一聲,「我當初怎麼就想不開和你賭了呢。」

  她就算是和一塊石頭去賭,她也不該找他。

  果然是美色惑人,千不該萬不該,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過——」容輕仿佛沒有聽見後面那聲嘀咕,他慢悠悠道,「沒想到,你倒是挺快活。」

  不僅吸引了一隻九尾天狐,還把向來殘暴的虺蛇給迷住了。

  容輕擰眉,為什麼提起這個,他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君慕淺沒答,她也不知道腦子怎麼轉了一下,突然問:「你當時真的把靈柩燈給了蘇詩阮?」

  聞言,容輕神色微頓。

  他好不容易把那個礙事的人給弄走了,怎麼這個時候又被提起來了。

  早知道,以前就應該讓暮霖殺掉,也省的惹出這麼多禍端。

  「不是。」容輕眸色涼寒,浮著淺淺的殺意,「我沒有把靈柩燈給她,我給的是她的弟弟蘇庭清。」

  他看著她:「我和蘇庭清相識,當初離開華胥之後,托他保管。」

  話罷,又道:「蘇詩阮,什麼關係都沒有。」

  如果不是蘇庭清,他連蘇詩阮的名字都不會知道。

  君慕淺一怔:「那她的手中怎麼會有靈柩燈的燈絲?」

  「偷盜罷了。」容輕微微闔眸,「這對姐弟的天賦都不出色,也就止步靈尊,無論如何,活不到現在。」

  「真正建立聖元王朝的,是蘇庭清,不過,他無意於權勢。」

  君慕淺微微點頭。

  想必是蘇詩阮趁著蘇庭清不注意,將靈柩燈的燈絲剪了下來。

  畢竟,若是拿走一盞燈,動作會太大。

  蘇庭清既然對王權富貴沒有念想,這也讓蘇詩阮著了空子。

  果然,像蘇詩阮這種沒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菟絲花,怎麼可能有那種迫力讓他人臣服?

  如果是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

  蘇庭清早早死去,蘇詩阮卻靠著御痕活了下來。

  還真是……

  「太不要臉了。」君慕淺感嘆一聲,嘖嘆了一聲,「連自己弟弟的東西都搶。」

  說到這裡,她猛地頓住了。

  她倒是忘了,這種人還真不少。

  慕芷,可不就是。

  「我剛來到這裡,便看到你們進入了寒潭之中。」容輕的眸光淡掃,「所以我也跟著下來了。」

  雖然已經清醒過來,可是他身上的天機反噬還有不少。

  現在他無法一眼將這裡的全貌看個透徹,直接找到出路。

  很顯然,沒有機關,是無法從寒潭底部出去的。

  「可惜,被蘇詩阮給逃了。」君慕淺嘆了一口氣,「她應該很熟悉這裡。」

  她意味深長道:「不知道在地面上的時候,你聽見了沒,人家可是為你『守身如玉』一千年呢。」

  想起這個,她就覺得好笑。

  「守身如玉?」容輕不置可否,「不是和獸尊在一起?」

  君慕淺笑了:「那沒辦法,說不定人家就是覺得你不如獸尊。」

  她將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勾著唇笑:「可惜了,公子的容貌,可是舉世無雙。」

  容輕定定地看著她,尾音揚起:「慕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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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慕淺:口是心非的性子隨了誰?

  柿子溫笑:我夫人。

  雲歌:……胡說八道

  君臨:哎哎,那招不是我的嗎!什麼時候被偷學了?!

  容輕:(冷著臉,不說話)

  輕美人在慢慢開竅之中,你們期待的反攻要來了!

  提慶祝大家情節人節快樂鴨~

  這種節日對單身貴族來講,實在是太不友好了,默默飄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