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予琛見他都發現了,鬆了口氣,準備徹底澄清,溫旎也別開頭,打算等寧彥發飆。
哪知道這小子頓了一瞬後大叫道:「這酒店的員工是不是有毛病啊!連是不是一對都分不清在這拉郎配啊!」
「我們的清白誰負責啊!?找他們經理投訴去!」
簡予琛欲言又止。
「啊這……」溫旎張了張嘴。
寧彥氣得不輕,然後突然悲憤道:「你們醒來看到對方的時候,也一定很震驚很憤怒很意外吧!」
……
「倒也,還好。」簡予琛如實回答。
寧彥覺得哪裡不對勁,後來嘆了口氣,「當然,你倆天天見面,老熟人了嘛。」
「你欺負施悅了?」溫旎混沌的大腦總算理清了他憤怒的點,問出了關鍵。
「大姐我都喝成一攤爛泥了,我能對她幹嘛呀!」
溫旎鬆了口氣,跟簡予琛同時道:「那你這麼緊張悲憤!」
寧彥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脫得剩下個褲衩子,還去跟施悅搶被子,大清早睜開眼看到她的時候自己差點飛起來。
門被人推開,「你還能喊得再大聲一點麼?」
施悅已經收拾好自己,緩緩走了進來。
寧彥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行了,就是誤會一場,你穿得跟普通男人去游泳也沒什麼區別,總不會想讓我賠錢吧。」施悅笑著問道。
寧彥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好歹也是個男人,總不能讓你一姑娘家吃虧。」
「那就得了,都是認識的人,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有沒有做什麼,身體有沒有感覺,那都是自己清楚的。
就是單純睡了一覺,本來施悅是很生氣的。
可是看到他比自己還氣,又覺得沒那麼好氣了。
「你倆也睡一屋了?」施悅看到簡予琛衣衫不整的,順口問道。
答案顯而易見,「我說呢,酒店的人怎麼會突然把我跟寧彥放一塊,估計以為宋博他們開的標間咱們倆對是情侶吧。」
「這事還是得找酒店討個說法。」
寧彥死不鬆口。
簡予琛也覺得離譜。
「算了吧,房間是宋博夫妻開的,咱們去說,這事不就傳出去了,沒什麼也成了有什麼,反正互相也沒吃虧,你們等會回H市麼?機票沒買的話,咱們一塊?」
施悅都這麼說了,寧彥哪好意思說自己是受害者。
「還沒買。」
簡予琛跟溫旎對視一眼,看了眼自己手上發送過來的回程機票通知。
?
突然就沒買了?
寧彥給他倆一個眼神暗示,「沒買。」
施悅不知道他幹嘛重複兩次,「那一起買同一班吧。」
「行。」
四個人草草收拾了一下,因為只來參加婚禮,也只帶了一日的衣服,也算輕裝簡行。
洗完澡換完衣服坐車抵達機場,寧彥這話癆一路上就跟嘴巴被上了拉鏈一樣安靜如雞。
溫旎一副關愛弱智的模樣,嘆了口氣轉移話題,好在施悅看起來全程都很平靜,就像沒事人似得,搞得寧彥更坐立難安了。
一直到上了飛機,溫旎本來想睡覺的,但是四個人的氣氛好尷尬,硬生生就沒睡著。
也不知道寧彥搞什麼鬼,非要坐在她邊上。
現在好了,一回頭就是簡予琛的死亡視線。
溫旎僵硬地轉過頭,湊近道:「你搞雞毛啊!」
寧彥拿著雜誌捂著臉,「我實在是,不好意思面對人家。」
女孩子落落大方的,顯得他這貨又沒擔當又不想負責任。
可你說負責任吧,萬一人家一笑置之,笑你多心了,這壓根沒發生實際性關係,就你在這瞎想什麼呢。
寧彥都快愁死了,比侯錦明搞死他的錦鯉胖兒子還要焦慮。
溫旎戰術性後仰,「你幹嘛給自己加這麼多戲,你這個樣子顯得更尷尬好麼?」
寧彥懷疑,「會嘛?」
溫旎深呼吸一口氣,「不會嗎?!」
「明明落落大方相處就好了啊,你幹嘛一副這麼被人吃了豆腐又不情不願的樣子,吃虧的明擺著是施悅吧大哥。」
寧彥暗搓搓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跟施悅對上視線,立刻縮了回來,「算了你當我死了吧,別理我了。」
溫旎翻了個白眼,真是沒救了。
「你是不是跟溫旎在一起了?」施悅突然開口。
簡予琛將能殺死寧彥的目光收了回來,「怎麼這麼說。」
「寧彥跟我睡在一間房,他那是正常男人會有的反應,而你全然是一副很正常的模樣,溫旎也是。」施悅將腿上的雜誌放了回去,「很明顯,你們肯定是在一起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簡予琛點頭,「確實如此,昨晚上也是我沒跟服務員說清楚,讓他們誤會了。」
施悅笑容一僵,「算了,我也沒什麼損失。」
倒是寧彥脫得差不多了。
「你跟溫旎還沒打算公開?」
施悅不想在剛才那個話題上多做糾纏。
「在公司公事為重,順其自然吧,也沒什麼機會特地去公開。」專門為了這事去說,又顯得怪莫名其妙的。
沒這個必要。
「也是。」一想到公司,施悅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不少。
「其實寧彥跟溫旎都建議來凌度,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
施悅想了想道:「我在侯錦明那花了那麼多時間爬上這個位置,我還想再試試。」
「好,不過你想來,凌度隨時歡迎。」
「謝謝。」
二人一路無話,畢竟唯一能聊得,除了工作就剩下宋博。
而已經成為過去式的前男友,好像也沒什麼值得緬懷的。
抵達機場,施悅很快就跟他們分道揚鑣,寧彥這才狠狠鬆了口氣。
溫旎恨鐵不成鋼,沒出息的登喜!
算了,指望寧彥,還不如指望簡予琛今晚給她做一頓大餐。
假期泡在路上了,兩個人睡了一覺,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突然發現寧彥這種……辦公狂魔,居然請、假、了!
溫旎趁著中午不忙的時候,轉到了簡予琛辦公室,「寧彥這貨怎麼今天沒來?不會是覺得被女人看兩眼覺得自己清白不保要自殺吧?」
簡予琛挑眉:「那不至於。」
溫旎點點頭,還以為簡予琛要說什麼呢,結果他來了一句,「昨晚上他去飯局為了施悅把侯錦明打了一頓,現在我得去警局撈人了。」
溫旎:「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