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琛這一嗓子,把門口的幾個男男女女給嚇的不輕。原本邁出去的腳步也情不自禁地收了回來。
「我怎麼聽著,這聲音跟明珠不大一樣啊?」有人小聲說了一句。
小辮男也這麼覺得,所以他想了想,還是重新轉過頭,視線透過穆沉舟的身軀,試圖看清楚地面上躺著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於明珠。
下一刻——
「啊——!!!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辮男受的刺激有點大,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於明珠!
「這怎麼可能呢?」明明於明珠親口告訴他,自己已經成功進入穆沉舟的房間了,那他怎麼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人?
小辮男之前並沒有見過陌琛,所以只認為她是一個半路衝出來的程咬金。可他身後的人中,卻是有人參加過幾天前的聚會的,曾經親眼見過陌琛一面。
「你,你是那個覬覦穆哥的女人!」明珠說過,這個女人天天死纏著穆沉舟,是她最大的競爭對手。
陌琛冷笑了一下,眼神卻並沒有放到門口那一群演員身上,反而直勾勾地看著身上的人,語氣諷刺的說,
「穆哥,看來你們恆豐集團,可真是臥虎藏龍啊!」
門口那幾個人都不傻,如今的情況是,原本安排好的捉姦現場莫名其妙的換人了,以至於現在他們都有些不知道怎麼往下演了。
笑話,主角都不在了,他們再按照劇本演,豈不是便宜了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了?
「那個,呃,穆哥……我們——」
「滾——」
穆沉舟頭也不回,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現場所有的人仿佛如蒙大赦一般,瞬間消失了一個乾乾淨淨。而且不知道是誰,最後臨走的時候,還十分貼心的把門給關上了。
房間裡面,一時間只剩下陌琛和穆沉舟兩個人。
穆沉舟依舊沒有說話,可陌琛能看得出來,他的狀態十分的不對勁。
房間裡的溫度是採用恆溫模式,不冷不熱剛剛好。穆沉舟身上的外套自己脫掉了,如今只穿著一件灰色的襯衣,看起來並不厚。
他的臉色變得越發的紅了,兩人的距離幾乎快要貼上,手上接觸到的皮膚帶著一股不正常的熱度,讓她分外的心驚膽戰。
再抬起頭,看到穆沉舟的臉上,已經開始滲出細密的汗水來了,看起來似乎在極力忍受著什麼。而身下接觸的部位,已經讓她感覺到一股不正常的熾熱。
陌琛臉色一紅,她不是什麼不知人事的少女,前世跟李成風耳鬢廝磨的八年,讓她對於男人的某些生理反應十分的熟悉。
穆沉舟他這——分明是情動的徵兆!
她有些害怕,因為穆沉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下意識地湊近了她的身體,整個人的熱度幾乎撲在她身上,燙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眼神開始渙散起來,眼角處那道粉色的傷疤越發變得更加妖艷了,陌琛一時間沒忍住,伸手撫摸上了他的眼角。
穆沉舟的眼神更加晦澀了,下一刻,他的頭低了下來,有些粗暴的吻住了她的嘴。
陌琛原本以為自己會十分害怕的,就像被李成風親她的那次一樣。可不知道為什麼,穆沉舟的吻雖然明顯沒有什麼技巧,力度也似乎有些失控,可是她的心裡,卻有種異常的安心感。
這個人,是不會傷害她的,她十分篤定。
穆沉舟喜歡她,這個時刻,她終於確定了。無論這人清醒的時候對自己有多麼的冷淡,可是這份感覺卻是欺騙不了自己的。
陌琛咬了咬牙,雙手抱住對方的脖子,暗暗的加深了這個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沉舟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壓在陌琛的身上,兩人唇齒相依,嘖嘖的水聲帶出了一絲旖旎的氛圍。而他自己的一隻手,似乎正放在陌琛的衣領上,那裡,扣子已經被他解開了兩個。
他的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整個人仿佛觸電一般,從陌琛的身體上彈射出來。久違的理智終於回歸,他想起來了,自己之前似乎是中了某人的暗算。
有人在敬酒的時候,偷偷地給他下了春藥。不知道是不是怕被他發現,藥效並不強,所以他雖然發現自己被人暗算了,可依舊十分冷靜的讓秦剛去做了安排,好排除掉對方後續的陰謀。
秦剛確實按照他吩咐的話,重新開了一間房。然後他這才假裝不勝酒力,趁藥效還未徹底生效,他讓秦剛攙扶著,來到了事先安排好的房間。
一切原本都在他的計劃中,雖然應對的倉促,可起碼也盡最大可能避免了後續的暗算。只是,他終究還是低估了對方。
他喝下的春藥,原來並不是什麼減輕療效版的,只是延後發作時間。真發作起來,一樣讓他生不如死。
就在他用毅力試圖壓製藥效的時候,他發現了房間裡有人存在。原本試圖用最短的時間制住對方,可他萬萬沒想到,出現在他房間裡的人,竟然是陌琛。
那一刻起,他所有引以為豪的自制力,被擊潰成一地的碎片。
意識已經瀕臨崩潰,他勉強用最後的理智喝退了那些看熱鬧的人,卻在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心底壓抑已久的衝動再也掩飾不住的爆發了。
看著陌琛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和腫脹的嘴唇,穆沉舟有一瞬間想徹底給自己一個解脫。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麼事啊!作為哥哥,他會對自己的妹妹產生感情,就已經是大逆不道了。如今,他竟然還……
穆沉舟突然伸出手,衝著自己的臉上抽了起來。他的動作根本沒有一絲的放水,幾下之後,穆沉舟的嘴角就已經滲出了血跡。
清脆的巴掌聲也徹底喚回了陌琛游離不定的神智,她清醒過來後,立馬就看到了對方腫脹的臉,還有嘴角的鮮血。
「你這是幹嘛?!」她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雙手抱住了他的手,死死的攥在懷裡,語氣中滿是止不住的驚恐,
「穆哥,你為何如此懲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