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琛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她看著那個被擰斷頭的玩偶,心裡的眼淚已經變成了一亡大海了。
這可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私人訂製版好不好,就這麼被她糟蹋了。陌琛看著王笳笳,一臉的沉痛,仿佛她是一個罪無可恕的罪人。
王笳笳也看到了陌琛的表情,不過她理解成別的意思了。陌琛這是對她恨鐵不成鋼啊!她心裡冤枉幾了,明明這玩意兒,自己一點都不喜歡。
「都怨我哥,他從小大大就喜歡給我買這個。我曾經多次抗議過,可哥哥他不聽,反而越買越多了。」
王笳笳雙手一攤,看著被hello kitty們占據的房間,最終只剩下苦笑了,
「說不定真正喜歡她們的人,其實是我哥。」
陌琛眼睛從玩偶上一掃而光,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她還記得自己來的目的,於是遍問道,
「笳笳,你真的馬上要離開了嗎?」
王笳笳低下頭,默默地點了點。
「我媽她身體不好,需要去南方養病。北方氣候太幹了,她自從來了以後,身子就沒有好過。」
陌琛有些疑惑,「可是我看你媽媽她,不像是病的十分嚴重的樣子啊?」
「那是看起來罷了,畢竟我如今,只剩下媽媽和哥哥了。所以有空能陪陪他們,也是好的。」
這個理由明顯是早就商量好的,陌琛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總不能不讓人家孩子陪母親看病吧。
所以,她乾脆換了一個思路,「方才阿姨說,我長的像她的一個故人?莫非阿姨認識我爸媽?」
陌琛原本只是隨口一問,誰知道王笳笳的反應卻突然大了起來。
她的身體本能的哆嗦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控制住了。可陌琛一直盯著她,自然沒有錯過她這一瞬間的失態。
「沒,我媽怎麼可能認識你家人?別忘了咱們甚至都不是一個城市的人,最多就是看著你覺得面善罷了。」
「哦,原來如此。」陌琛嘴上答應了,心裡卻是十分不以為然。王笳笳的反應,更加讓她確定了,這母女兩個人應該早就認識他們家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偏偏不肯承認罷了。
陌琛回想起來,王笳笳她似乎一直都對自己非常友善。雖然她瘋起來十分的不管不顧,沒什麼不能幹的,可面對自己的時候,她大多數還是溫柔和善的。
更有甚者,自己被人欺負了的時候。她竟然肯為了自己去找於明珠的麻煩,這種舉動,明顯不符合兩人淺薄的交情。
所以她一直有些疑惑,今天一來,她卻突然有個想法:如果王笳笳早就認識自己,這是不是更加說得通了?
「笳笳,你以前去過s市嗎?」陌琛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開始試圖套出點話來,
「你哥訂婚那天,我好像看到你了。」
王笳笳立馬把頭搖成撥浪鼓了,「那天我被關在這裡,根本就出不去。陌琛,你從哪裡看到的我?」
「我老師不是來了嗎?他坐的那輛車,後來下來一個女生,我正好瞥了一眼,那個女生跟你長的很像。」
陌琛語氣依舊淡定,仿佛不是說她自己的事情,「我老師後來不是出了交通事故嗎,因為他沒有親人了,所以我爸替他辦理的後事。當時曾經問過我,說跟老師一同來的還有一個姑娘,只是不知道人去哪裡了?笳笳,你認識她嗎?」
王笳笳沒想到自己只是為了偷偷看個熱鬧,刻意偽裝後出現的那麼一小會兒,居然就被人給逮住了。而且偏偏這個人還是陌琛,讓她想下手都無法下。
不過,對於穆沉舟的辦事效率,她還是十分相信的。對方既然說沒有留下她的影像記錄,那就肯定沒有。
所以她光明正大的搖頭,「你肯定看錯了,當時我媽生病厲害的很,我一整天都沒有離開她。那個女生,是不是你二姐派來鬧場子的?」
對於陌雪凝跟陌家鬧翻的事兒,王笳笳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陌琛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陌雪凝的事兒,畢竟是陌家軍家事,她作為一個妹妹,自然不會在外人面前說自家二姐的壞話。
王笳笳看著她的表情,也知道陌琛並不想說陌雪凝的事。但是她還是不放心,陌雪凝這個人,她越是調查,就發現對方越是狠辣無情。
「陌琛,有句話雖然我不適合說,可是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千萬要提防你二姐。她最近,似乎在策劃著名什麼。」
王笳笳把陌雪凝去找顧二爺的事告訴了陌琛,這件事陌琛已經聽說過了。不過另一個消息讓她十分的意外。
「你是說,李成風他同意把銘鑒公司還給我二姐了?這怎麼可能呢?」明明不久之前,二姐還在四處籌錢,主意都打到她頭上來了。怎麼會如此快就改了主意?
對於這個消息,王笳的十分確定。因為李成風的人,已經開始陸續從銘鑑別出了。這麼大的變動,只要一查就能發現,自然是瞞不了旁人的。
「千真萬確,你二姐她,如今正忙著接收公司呢。」王笳笳說著說著就笑了,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狡黠,
「不過我可不相信,李家人會如此輕易的放棄這麼一個金窩窩。所以,估計你二姐那裡要有麻煩了。」
這個消息陌琛還真不知道,王笳笳表示她也是今天早上才聽說的。穆沉舟的恆豐集團,名下也有幾家GG公司,跟銘鑒可是對手,所以自然而然會關注銘鑒公司的一舉一動。
聽了她的話,陌琛更加頭疼了。洛老師的事情還沒解決,又知道了一個新的麻煩,一樁樁一件件幾乎連了起來,天天都不省心。
看來兩輩子加起來,帝都還是對她一絲好感都沒有啊!這才大一,看看都遇到多少事了。
接下來王笳的似乎有意轉移話題,跟她說了不少李家的內幕。包括李家試圖跟顧家聯姻的事實,讓陌琛好好開了一下眼。
只是每次她把話題轉移到老師身上,王笳笳的態度就十分無所謂起來。仿佛老師一個大活人的死,就是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
想到這裡,她心情更加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