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前後夾擊爆殺槍漏子(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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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 前後夾擊爆殺槍漏子(二合一)

  就當李慶海端槍上臉,準備情況不妙直接補槍的時候,那跪在雪裡的大炮卵子又動了。

  它緩緩蹬直後腿,哆哆嗦嗦站在雪地里,小眼睛已經徹底變紅,內里倒映著歪著嘴,洋洋得意的小二憨。

  隨它後腿一起打哆嗦的還有那枚孤零零的卵子,就拖在卵包外邊,沾滿了雪坷垃,掛在空中盪啊盪的,幾乎都不用戴松指揮,其上的腥膻味一下就「勾住」了花菇的鼻頭,牽著它在雪地里完成了一個半徑極小、幾乎是原地掉頭的急轉彎,

  縱使是花菇這樣輕的身量,這一下也是激起了大片的雪花,不止是眾人,就連和大炮卵子正面對峙的二憨都注意到了這一幕,可偏偏那大野豬對此熟視無睹。

  它仗著喪卵之痛被冰雪鎮住,抖擻了鬃毛,怪叫一聲,直奔著二憨就頂將過來。

  二憨本以為著大炮卵子會去追花菇,

  畢竟是那小賤狗掏了它籃子,而它則可以趁機喘口氣,等歇夠了再去干那大炮卵子,

  結果面前這玩意兒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反而是盯著它較上勁了,無奈,二憨只好倉皇擰轉身子,對著欺身近前的大炮卵子再度揮出一爪。

  這一巴掌二憨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但卻因為角度與距離,只發揮出不到一半的威力,顯然對發了狂的野豬造不成什麼傷害,

  大野豬硬吃一掌,晃都不帶晃一下地衝到了二憨面前,微微低頭,旋即對著二憨右臉猛地甩動腦袋。

  二憨驚慌地張開大嘴,忙伸出一掌做擋,可大炮卵子這一下哪裡是它倉皇之間能擋得住的?

  旋即就聽「咔」的一聲脆響。

  野豬上頜就和大鐵棒一樣甩在了二憨臉上,鋒利雪亮的豬牙幾乎是貼著二憨的小眼睛,從鼻根劃了過去,直接蹭禿了一道毛。

  與此同時,花菇也趕到大野豬身後。

  它收回歪在一旁的小舌頭,再度蹦起來,對著那孤睪狠狠就是一鉗、一擰。

  只是這一次,那大炮卵子徹底放開了,就算那唯一的卵被花菇擰得和麻花似的,它也只是悽厲怪叫一聲,旋即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面前捂著嘴桶子嘩嘩淌眼淚的小胖熊身上。

  猛的一低頭,對著二憨就犁了過去。

  眨眼間,二憨就被大炮卵子連頂帶撅,在深及膝蓋的雪裡被拱出去十幾米。

  「吼!!吭!!」

  二憨側身看向野豬身後拖著的花菇,發出悲憤嚎叫。

  你不是能的很麼!

  咋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花菇沒有回應,畢竟它嘴巴還忙著呢。

  好在大炮卵子的爆發也不是無限度的,拱出去將近二十米後,它腳步漸漸放緩,開始哼哧哼哧地換氣,

  就著這個功夫,二憨麻溜從雪地里爬起來,一溜煙朝著遠處林子裡奔去。

  大炮卵子見小熊跑了,也不管噹啷在身後的花菇,甩開四蹄緊追在小熊身後。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角度不佳的李慶海等人完全找不到到機會開槍。

  而且大伙兒也擔心傷到吊在後頭的花菇,見此只好背槍,追在那大野豬身後。

  二憨在前頭亡命奔逃。

  起初它的緊迫感還不是很強,但身後那大野豬不光是攆它,還特麼用牙挑它。

  那白森森的大獠牙,從下往上那麼一撅挑,就算在移動過程中對的不是那麼准,但順著二憨後腿,一路刮擦到腚溝子的滋味兒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當即就被刮脫了一層毛,在二憨小短腿上留下了一道道紅印子。

  而且大野豬在屁股後頭不斷挑拱,其中兩下還被野豬蒙中了角度,不偏不倚地懟上了二憨的菊門。

  得虧是有那貂丁護著。

  那貂丁最外邊一層是狍子皮做的,起初也只有那麼一層。

  但南春婉做好交給江衛琴一看,江衛琴當即就覺得不滿意。

  她對二憨竄稀那事兒還「耿耿於懷」呢,尋思小熊在家吃得一直挺乾淨的,在外頭也沒肚子吃亂七八糟,怎麼會竄稀呢?

  只有可能是小二憨平時總坐在地上,腚眼兒著涼了。

  然後她就親自去給二憨割了幾塊兒野豬皮,又從以前那蘇毛狼碎皮裡面選了一塊,充當貼身層,畢竟蘇毛狼的毛長,貼在菊門上,不刺撓。

  因此,三層皮縫在一塊兒的貂丁防禦力驚人,硬生生替二憨擋了兩次爆菊之災。

  小二憨當時嚇的鼻嘎都快變白了,叫聲愈發悽厲,四爪也倒騰的更加賣力。

  一邊跑,一邊發出求救信號,指望著戴松能趕快過來幫它。

  殊不知它跑得越快,戴松一行人就越追不上。

  而花菇呢。

  它依舊吊在炮卵子身後,可以說,這瘸腿大炮卵子跑這麼快,全是它的「功勞」。

  就見它掛在空中,一邊扭動身體,不邊停地撕扯著那僅剩的卵子,喉嚨里還發出「嗚嗚」吼叫。

  其實倒不是它獵性有多強,

  而是它覺得恨、覺得憋屈啊。

  它感到丟臉啊!

  練了這麼久、最能拿得出手的一招,此刻竟然屁用沒有,這讓它以後和小熊一起面對戴松的時候,還怎麼爭取得到關愛?

  每每想到這,花菇都晃動地更加賣力,

  但偏偏那僅剩的卵子結實得就和焊上去的一樣,此刻在它不停努力下,哪怕被擰得拉長,扭曲,卻依舊堅挺在野豬屁股後頭,甚至還往裡縮了縮。

  其實這也不怪花菇不賣力。

  看過劁豬的都知道,劁豬第一步其實不是給刀消毒,而是找個卡子,或者繩子,給豬那倆卵子勒住。

  為的就是防止劁掉一個卵子以後,另一個卵子直接縮到豬身子裡去,

  那樣的話要取出來就難了,就算是拿鉤子鉤,給卵子鉤破了,最多也只能鉤出來一半,還有一半就連著頭頭縮在最裡頭。

  要是不管,等豬傷口長好了,也有可能騎母豬。

  就算不這豬真有心無力了,但沒劁乾淨,想它長膘那也是不可能的,最後的肉也免不了一股子腥膻味兒。

  只是花菇並不知道這些,它只覺得是自己不夠努力。

  於是當即舒展身子,用後爪蹬地接力,然後猛地旋轉。

  旋即就在狂奔的野豬後頭像個陀螺一樣轉了起來。

  距離遠了,乍一看,還以為那大野豬身後拖了一個小鑽風呢。

  花菇這一招確實有效。

  十幾圈一轉,那卵子直接連著頭頭那一節筋和輸精管,一塊兒被扽下來了。

  而花菇也狼狽落地,借著慣性在雪裡豎著翻滾了好幾圈兒,

  可等它欣喜地抬頭,卻發現大野豬絲毫不受影響,屁股後往外滋著血,追著二憨就進了一片柞樹林子。

  一進林子,二憨的窘迫就得到了有效緩解。

  這是一片密集的柞樹林子,二憨身量小,在裡頭穿梭自如,很快就從幾棵絞在一塊兒的柞樹樁子中間穿了過去,

  大野豬也不是傻的,不會明知道洞口小還往裡鑽,第一時間就從側面追了上來。

  而這就正好中了二憨的下懷,一豬一熊當即繞著這幾棵柞樹繞起圈來。

  野豬身重腿細,本來就不擅長拐彎,每次掉頭都要停下來,更別說這隻大野豬半邊腚上還有傷口,一繞起來速度更慢了,追不上靈活的小二憨不說,還經常被繞後過來的小二憨掏屁股。

  二憨也是壞,知道大野豬不擅長拐彎以後,就一個勁地繞圈兒,然後盯著那野豬腚上的傷口猛攻。

  幾下一抓,直接就給那野豬傷口抓花了,血就和小呲花似的往外噴。

  大野豬本來就怒火攻心,這一下子更是火上澆油,

  可它又追不上二憨,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小熊賊拉拉地刀了下它屁股,然後扭頭就跑。

  跑就算了,還時不時扭頭咧著嘴看它,等跑出一段距離後再剎車一拐,直接就消失在柞樹後頭,

  靈活地就和到家了一樣,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僅如此,二憨圍著柞樹跑著跑著,突然想起自己是從這幾棵柞樹中間穿過來的,然後小熊就耍起賤來,一會兒繞著樹外圍,跑到大野豬屁股後刀它一下,一會兒冷不丁從交錯盤結的樹杈里伸出腦瓜,給野豬蹄子上來一口,給野豬搞得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繞樹狂追。

  但它腿腳既沒有二憨靈活,身板也不如二憨小巧,一通折騰下來,不禁給自己累的氣喘吁吁。

  漸漸地,它那股亢奮勁兒也漸漸消散。

  新傷舊傷的疼痛重新侵占了野豬大腦,直接就給大野豬疼得滿地打滾,不得不依靠積雪鎮壓疼痛。

  而在此時,二憨又鬼鬼祟祟地從樹樁間探出腦袋,小眼睛滴溜溜一轉,直接就看上了大野豬後腿,

  於是便趁著野豬撲騰累了的空擋,猛地從樹岔里躥住,往野豬屁股上一撲。

  嘴筒子扎進傷口裡,噗呲扯下一大條鮮肉,然後扭頭就跑,一骨碌躲進樹樁子裡。

  二憨得了肉,也不往深處鑽,就躲在一根枝杈後邊,趴臥在地,邊看著大野豬痛地跳腳,邊美美地啃著嘴裡的鮮肉。

  「吭!噗~」

  二憨吃著鮮肉,不忘朝外頭的大野豬昂昂頭。

  有本事你進來干俺啊!

  笨傢伙~

  「哼嚶——!」

  大野豬被二憨這一挑釁氣地七竅生煙,當即失心瘋,卯足了勁兒對著柞樹就撞去。

  趕到附近的戴松幾人就聽不遠處發出霹靂咔嚓一連串樹幹斷裂的動靜,緊接著,嘹亮高亢的野豬嚎叫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二憨!二憨!」

  戴柏聽見這個聲響,立馬端起槍,高聲呼喊。

  一旁的李慶海則是眯起眼,朝著腳邊的花菇一揮手,

  「去!找下小二憨去!」

  花菇尾巴搖得飛快,登時躥了出去,沒過一會兒又返回,繞著眾人轉了兩圈兒,旋即狂吠著再次躥出。

  不用解釋,花菇這是要帶路。

  大伙兒跟著花菇一路前進,戴松走在最前頭,將墩好的侵刀當大馬刀使,很快就在密集的柞樹林子裡開初一條足夠通行的道路。

  然後就看到前方不遠處,幾棵柞樹攔腰而斷,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而在樹樁中間則卡著一個血刺呼啦的大屁股。

  「臥槽!是二憨!!!它屁股毀啦!」

  戴柏悲呼,貓腰沖了出去。

  其餘幾人也快步跟上,表情也是一個賽一個的猙獰。

  其中最內疚的就是李慶海了,要是當時他沒想著讓二憨單挑大炮卵子,之後又沒夾住花菇,

  二憨指定就不用受這麼重的傷,還要被卡在樹里!

  可當老頭眼含熱淚地跑到跟前,看到野豬那根長尾巴,他悲戚的表情頓時又停住了,旋即扭頭看向地上搖尾巴的花菇,

  「花菇,我讓你找二憨,你找這玩意兒干哈?它都卡住了,隨便兩下就弄死了,還有啥好找的,快去找二憨去!」

  說著,他從戴鬆手里接過侵刀,對著大野豬菊門就是一下。

  李慶海打圍一輩子,下手又快又狠,這一刀對準了地方,直接攮進去五十公分。

  而柞樹樁子另一邊,當即響起了野豬哼唧的動靜。

  那聲音痛苦至極,卻又十分「含蓄」,甚至有些婉轉,完全不似之前那麼高亢。

  「嗯?咋動靜不老對的呢?」戴柏眨巴眨巴眼睛,率先繞到密集錯亂的樹樁後。

  旋即就聽他大笑兩聲,「你們快來!二憨擱這呢!」

  「啥玩意兒?」李慶海臉色大喜,撥弄了下插在野豬菊門裡的侵刀,跟著幾人箭步如飛地繞到後邊,

  赫然看見臉上禿嚕一道毛的二憨,正咬住那大野豬的嘴筒子,四爪蹬著兩旁的樹樁子,使勁往後拽呢。

  那大野豬嘴筒子被咬的鮮血淋漓,還在不住的甩頭掙扎,

  但它體力消耗殆盡,血流了一地,外加菊門被捅,臟腑受創,早就沒了先前的勁頭,

  何況兩旁粗糙的樹幹不斷摩擦著它脖頸上的傷口,

  它稍微一動彈,樹皮就卡得傷口火辣辣疼,於是便出現了當下被小二憨拽在樹樁子裡的情景。

  「行啊!」戴柏此刻臉上哪裡還有之前的擔憂,一拍身旁戴松的肩膀,「松啊!二憨這也太呢了!

  這麼大一口野豬都能被它定住!」

  「汪汪汪!」花菇一聽這個就不樂意了,一個勁地在一旁蹦躂。

  戴松笑而不語,李慶海還沒來記得給小花菇說道兩句公道話,卡在樹里的大炮卵子登時就爆炸了。

  之前它和二憨幹仗,干紅了眼睛,全然不顧身後這個小不點對它造成了多大傷害,

  這會兒冷靜下來,再看到花菇,它當即氣地抖如篩糠,就算是二憨,這會兒也有點扥不住它,抵著樹幹的四爪,不斷發出刺啦刺啦的摩擦聲響。

  眾人面色一凝,戴松反應最快,當即繞會樹樁後頭,準備將那侵刀直接捅到底,好徹底解決這大炮卵子。

  只是他才跑到一半,樹樁子就發出來不堪其力量的咔咔脆響。

  緊接著,身後就傳來了戴柏焦急的呼喊,

  「臥槽——!!松子快閃!

  二憨把大炮卵子嘴套子給撕吧下來了!

  它要出來啦!!」

  話音剛落,身旁樹樁咔咔聲響越發密集,與之相伴的還有野豬撞樹的砰砰悶響。

  戴松就見那大炮卵子露出的後半截身子正不斷用力頂撞卡住它的樹樁。

  雖然不知道沒了二憨扥拽的大炮卵子為什麼不直接從樹樁里退出來,但戴松還是第一時間衝到了大炮卵子身後,頂著挨蹄子的風險,朝著那晃晃悠悠的刀把子,抬起腿就是一腳,踢完立馬就朝著一旁麻溜一滾。

  噗呲——!

  露在外頭一米多長的刀把,瞬間往大炮卵子腚眼裡鑽了將近二十公分,

  那大野豬挨了這一下,尾巴都伸直了,兩條後蹄哆嗦不停,更是有稀的乾的順著裂口不斷往外流,

  也就是現在天氣冷,不然指定是臭不可聞。

  而在另一邊,十幾秒前,

  二憨原本正賣力地扥著大野豬的嘴套子,

  結果那野豬嘴套子實在有些不老結實的,

  就算它之前嚯嚯過一回,也不該這麼容易就被它撕下來啊!

  它不過是四爪離地,蹬住樹幹,屁股一頓一頓地往後不停拉拔而已啊!

  大野豬嘴套子被硬生生撕爛,小熊當即摔了個大屁蹲,

  而它聽到樹幹發出咔咔脆響,也不顧上疼痛的屁股,當即豎起小耳朵,撅撅著唇皮子,努力地從雪裡一骨碌爬起,

  然後就看到那大野豬在樹幹里不斷左右頂撞,完全不顧脖子上的傷勢。

  那塊牽連著的皮肉被它衝撞了兩下,直接就卡在了樹上,露出了內里大片鮮紅的肌肉,白森森的脊骨也一併露在了外頭。

  「二憨!快閃開!」戴柏跑的飛快,此時已經退到了十米開外的樹後,

  而他左右是已經端槍的江浩瀚和李慶海,花菇則站在李慶海腳邊,朝著它不斷地吠叫。

  「二憨!快往邊上稍稍!

  別蹦著你!」

  「不對!不能開槍!

  松子在樹後邊!

  這槍勁大!搞不好會穿樹!!」

  「什麼?!松子……」

  樹後瞬間亂作一團。

  二憨咔吧咔吧小眼睛,瞅著即將衝破樹幹出來撒野的大炮卵子,不由得有些心虛,

  「噗嚕嚕~」

  其實也不怪二憨,畢竟單論兇猛程度,這隻大炮卵子的表現都已經趕超當初的豬神了。

  但下一刻,小熊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堅毅。

  它亮晶晶的灰色瞳孔里倒映著發了狂、垂死掙扎的大炮卵子,同時還印出了第一次和戴松打黃毛子的一幕幕細節:

  那會兒它還小,遇到事兒除了喊戴松就只能逃跑,

  為此搞得戴松好不狼狽不說,有幾次都是身陷危險。

  而如今,它「小有所成」,也該到了保護戴松的時候了!

  「吭!!」

  隨著一聲怒吼,二憨人立而起,樹後三人被它的氣勢所震懾,頓時閉嘴。

  就見二憨搖搖晃晃走到那大炮卵子面前,朝著它血淋漓的嘴臉就是一掌。

  砰——!

  大炮卵子毛髮上的血珠被這一掌拍的四散飛濺,那一瞬間仿佛是在周圍形成了陣稀薄血霧。

  但大炮卵子也不甘示弱,嗚嚎著,甩動腦瓜,帶著雪亮獠牙,直朝二憨胸腹刺來。

  嗚——

  獠牙發出破空聲,卻在離二憨圓鼓鼓肚皮還有半尺距離時,大炮卵子腦瓜被二憨左掌按住,緊接著,右掌悍然砸下。

  砰——!

  大炮卵子有些暈呼,不住地晃動腦瓜。

  二憨一瞅,忍不住眯縫起小眼睛,撅起唇皮子得意洋洋,同時不忘低頭瞧瞧大炮卵子那倒霉模樣,

  可就在此時,剛剛還暈暈乎乎、仿佛要死了的大炮卵子猛的昂起頭,白森森的鼻樑骨直接就撅到了二憨鼻嘎上。

  要知道,熊皮糙肉厚,防禦力極高,

  但它黑黢黢的鼻子卻十分脆弱。

  哪怕被棍子掄一下,造成的傷害都足夠它撒丫就跑(如果能在熊乾死人之前打中它鼻子的話)。

  而這一下直接就給二憨撅地兩爪抱臉,嗷嚎著團縮在地。

  樹後三人見此,不約而同地抽出侵刀,快步奔來。

  而那大炮卵子經過剛剛那猛一撅挑,距離衝破阻礙只剩一步之遙。

  眼看著它就要對準了身旁最後一根小腿粗的柞樹甩動腦瓜,撞破「枷鎖」時,

  不止怎麼回事,

  大炮卵子動作突然一滯,

  然後整個身子猛地往前一頂,差點點就要從柞樹圍中掙脫出來。

  但也就是這一下,讓它頸部的創傷徹底暴露出來。

  團縮在地,抱嘴蛄蛹的二憨雖然一直在痛呼,但那雙滴溜溜的小眼睛可一直沒閒著,始終都盯著這兇悍的大炮卵子。

  見其如此動作,二憨登時就明白:機會來了!

  一個仰臥起坐,就從雪地里爬起來,朝著大炮卵子左側滑了兩步,旋即人立,對著大炮卵子頸部的傷口就是一爪子。

  咔——!

  骨折聲清脆響亮,清晰地傳遞到已經跑到兩米外的眾人耳中。

  大炮卵子受到重創,頓時渾身抽搐。

  血刺呼啦的口中湧出更多粘稠的黑血。

  這種血和之前眾人掐蹤時追尋的血跡不一樣。

  之前的血跡鮮紅稀薄,只是傷口裡流出來的血。

  而這血卻粘稠無比,就和給小孩兒止咳熬的紅糖梨子膏似的,踩一腳都粘鞋。

  這是極度缺氧的血,血變成這樣,就代表要極度透支,離死不遠了。

  二憨自然也感受到了大野豬生命垂危,但它似乎還覺得不保險,伸爪將哆哆嗦嗦的豬頭推向一旁,將傷口完全暴露出來,旋即長大嘴巴,猛地一口上去。

  咔咔咔——

  二憨口中頓時發出一連串脆響。

  那大炮卵子猛地一哆嗦,旋即眾人都知道這大炮卵子指定是四腿一蹬。

  因為樹後不知道具體情況、還在往大炮卵子菊門裡踹刀柄的戴松冷不丁挨了一蹄,痛呼臥槽。

  而二憨這一口就像決了大野豬的命堤,最後生機從大炮卵子口鼻之中洶湧而出。

  幾息功夫,這隻六百多斤的槍漏子便徹底噶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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