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老登自作自受(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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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8章 老登自作自受(二合一)

  昨夜所有人都光顧著救火,滅火後安排的人也都集中在火線邊緣巡視,完全忽略了周圍遭難的小動物。

  而戴松原本就計劃著,上山溜熊的時候順便去林子廢墟里轉悠轉悠,看看能不能撿到什麼;

  溝子山雖然小,但因為蘇毛人的原因,山裡的牲口數量明顯增加,

  雖然被人巡了一夜,但都是常年不進山的鄉親,

  不懂起山火時動物都會躲藏(死)在什麼地方,指不定就有大漏可撿這個道理。

  沒想到還沒進火災範圍內,就先在邊緣撿了五十五隻飛禽。

  其中光是飛龍就有二十三隻,沙半十二隻,其餘的都是一些羽毛「爭奇鬥豔」的野雞。

  戴松直接就賞了二憨兩隻沙半解饞,結果小熊卻是小心翼翼將沙半雞的毛髮拔光,然後叼到戴松跟前,一個勁得昂頭叫喚。

  「你這是啥意思?」戴松壞笑,雖然知道小熊這是打算把沙半留給母熊的,但還是刻意裝傻。

  「吭!吼~」

  二憨有些埋怨戴松腦袋瓜轉的慢,立馬叼起地上的沙半,人立起來,將其往戴松懷裡的麻袋塞,一邊塞,一邊吼吼。

  而戴松則轉著圈地躲避,「裝不下了!裝不下了!

  沒看見我袋子都裝滿了麼?

  你咋還往我這塞呢!」

  「吭!吭!」裝的下!俺明明瞅見這倆是你從袋裡掏出來的!

  二憨眼神有時候雖然不老好使的,但不代表它是睜眼瞎,

  戴松這會兒明擺著是在逗它,它立馬「抗爭」起來,

  充分發揮一身熊勁兒,撲著戴松直接給他車翻在地,

  然後扒拉開麻袋,將倆沙半重重地塞了進去。

  完了以後,還像模像樣地給麻袋口子掩好,踩嚴實,這才想起「美人側臥」的戴松,

  見其目光不善很是哀怨,立馬鬼迷日眼地埋低腦瓜,充當熊肉扶手,將其推拱起來。

  「二憨,你要是想要這一袋子玩意兒,完全用不著這種方式,差點給我腰給乾折咯!」

  「吼~吼~」二憨小尾巴搖地都快出殘影了,忙溜達到戴松身後檢查對方的腰。

  腦袋瓜貼上去,聞了好一陣,確定了沒啥問題,這才悻悻然挨著戴松,朝火災方向緩緩溜達。

  越往火災中心走,周圍的情景越是慘烈。

  雖然冬天本就蕭瑟,但也比當下的焦炭一片要強。

  二憨撅著唇皮子,踩在咔哧咔哧的酥脆木炭上,東瞅瞅、西看看,一個勁地嘆著氣。

  「咋啦二憨,傷心啦?」

  「噗嚕嚕~」

  小熊何止是傷心,倆耳朵都已經耷拉下去了。

  媽媽被蘇毛人打了,現在家又讓蘇毛人給撩了。

  關鍵它一點辦法都沒有,本來想的挺美,要上去認認真真地給對方折騰死,

  結果人家一個小東西丟過來,要不是戴松喊它,讓它提前往後退了退,昨晚肯定就要被震個半死。

  二憨既焦躁又無奈,最終表現出強烈的沮喪,走到一個燒裂的老棹樹旁,腦瓜對著樹幹,一下下,就和撞鐘似的,撒起氣來。

  「誒誒~別這樣二憨!你昨天已經表現得很好了~」戴松背著一大袋子飛禽,見小熊自閉地開始撞樹,忙上前阻止,

  「那可是一隊蘇毛人吶!

  你能和他們正面對上,然後還全身而退,這已經超過九成九的人熊了!」

  「呼~呼~」二憨耳朵動了動,腦袋頂上那團若有似無的雨雲似乎停止了下雨。

  「不說別的了,就說大母熊吧,我沒猜錯的話,打傷大母熊的應該就是這幫人吧?」

  「吼!」二憨氣憤的昂了昂腦瓜,小眼睛裡仿佛也有閃電在醞釀。

  「嗯~我就說你昨天咋沖的這麼勇,明明都看見對面每個人都開槍了,還要往上沖!」

  戴松揪著二憨的小耳朵,一邊在焦炭林中四下搜尋,一邊繼續道,

  「母熊比你大將近一倍,它當初被蘇毛人干成什麼樣你忘了?

  要不是及時遇上咱,指定就噶在山裡了,而你呢?

  不僅一點事兒沒有,還能跟對面周旋,那個手雷,手雷你知道吧?」

  戴松拍了下二憨敦實的腦袋瓜,給它倆小耳朵扇得直晃悠,

  「就是那個幾乎餵到你嘴裡,然後爆開的玩意兒!當時給我嚇得啊!」

  「吼!吼!」一聽這個,二憨立馬想起來了,這玩意兒可太厲害了,當時直接給它震的腦瓜嗡嗡的。

  然後就聽戴松話鋒一轉,

  「結果呢?你屁事沒有,過了會兒竟然又追上來了!

  這是一般熊嗎?」

  「吼?」

  「簡直神了好吧!」

  「吼!!」

  二憨一聽這個,腦袋上烏雲瞬間消散,同時歡樂地蹦跳起來,

  似乎是覺得自個兒真的很能,便「昂昂」叫喚著,去撞那些還沒倒的焦木。

  乾脆的木炭哪裡經得住將近三百斤的二憨肉彈衝擊?

  小熊所過之處,幾乎都是「一馬平川」。

  這下小熊更得意了,覺得自己能的不行,神氣活現地踩在咔滋咔滋的焦屑地面上,昂首挺胸,唯它獨尊的模樣就差把「那不是俺的黑歷史,那是俺來時的路」這句話剔在毛上了。

  也就在它興致勃勃地等著身後戴松跟上的時候,戴松突然在一棵斷樹樁子旁蹲了下來,還不停地朝它招手。

  「二憨!來來!這有個洞!快過來刨洞來!」

  「吭吭!」

  二憨一聽有洞,屁顛屁顛地就過來了。

  就見被它撞斷的樹樁子旁漏出一條縫隙,光線穿過縫隙,可以看到裡頭有個不深的洞穴,

  顯然是什麼玩意兒越冬挖的!

  二憨一下子來了精神,沿著酥脆的焦木開始往下挖,

  因為昨晚大火的炙烤,土地在短時間內解凍,再迅速升溫,土質都變得酥脆,類似劣質磚頭。

  二憨的一雙前掌宛若挖掘機,三兩下就給燒焦的木頭干碎,緊接著炸開土層,直接將整個上半身都鑽進洞裡。

  戴松在洞外看著二憨挺翹的屁股結結實實卡住洞口,不斷轉圈,心裡也十分好奇,

  拍拍二憨的大屁股,

  「二憨,裡頭有沒有什麼東西啊?

  你聞到啥沒?有的話就吱個聲,沒的話就算了,咱們也轉的差不多了,沿著沒雪的地方往山下走吧,看看山下的溝塘子,完了咱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噗~」

  二憨小尾巴一翹,放出一股「綿柔悠長」的氣體,

  得虧最近吃的都是老娘做的伙食,營養均衡,這屁只是略臭,

  換做以前住在山上當野熊的時候,這股屁指定能給戴松熏的眼睛都睜不開。

  而戴松也知道二憨這是發現裡頭有東西了,立馬拍打二憨屁股,讓它出來,好方便他觀察洞裡的情況;

  條件允許,他完全可以找根棍,給裡面的東西勾出來。

  結果一連拍了好幾下,二憨都自顧自在洞口轉圈圈,完全沒有退出來的意思,

  戴鬆手都拍麻了,二憨還擱洞裡呼哧呼哧地不知道忙活啥呢,頓時就給他整的有點上火,遂屈起中指,對著二憨的小炮卵子「啪」的就是一彈。

  小熊吃痛,一使勁兒,直接就給自己從洞裡倒拔出來,而它的嘴裡竟然還叼著三隻毛色鋥亮的獾子!

  「吔!還真是一個獾子洞啊!」

  戴松忙從二憨嘴裡取出獾子,翻看了下毛皮,

  發現二憨下口輕重得當,完全沒幹出傷口後,立馬誇讚起團成團、舔舐小炮卵的二憨。

  完了親自趴到洞旁檢查情況,發現裡頭影影綽綽,還有毛皮的影子,立馬跑去一旁,挑了根表面碳化,整體還保持著一定韌性的水曲柳棍,伸進洞裡一陣掏,將剩餘兩隻獾子掏出來後,頓時喜得牙不見眼,

  「行啊二憨!你這又立大功了!

  這五隻獾子雖然瘦了點,但一個個毛皮鋥亮,還都是公的!估計能值個四百塊錢了!」

  不止如此,戴松清楚地記得,上次對接會議的時候,是余了不少任務暫時都沒屯子接的,其中就包括了獾子。

  這五隻獾子,就可以先放在家裡,等下次開會的時候如果有獾子任務,直接就可以接了!

  戴松想到這,又想起來此次標本任務中還缺十隻狍子,立馬領著二憨在焦林中轉了兩圈。

  狍子這玩意兒不比飛龍沙半,它們體型相對較大,抗造,跑的也快,

  除非是特大山火,避無可避,不然死在火災里的可能性低得很,

  轉悠了一圈兒,一無所獲的戴松也不氣惱,領著二憨回了一遍雪洞,見二憨如願以償地獻了一遍殷勤,便開始往溝子山山腳走。

  戴松記得,那邊有個溝塘子,當初發現裡頭有不少的林蛙,

  本想著留到開春再抓,這樣就可以吃籽,

  但昨天山上大火,融化的雪水都帶著餘溫,一路從山上,流淌而下,沿途的積雪都被化開,最終都匯集到溝塘子裡,指不定就讓林蛙誤以為時節到了,開始抱籽配對。

  而事實也確實如戴松所料,溝塘子邊緣被昨晚流入的熱水化開一個不大的冰洞,此時表面雖然有結上一層淺淺的薄冰,但水裡的景象卻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無數林蛙在水裡推搡踢腿,爭搶著冰面下那些為數不多的氣泡,

  而在推搡的過程中,林蛙控制不住的翻轉身形,露出了紅且圓的肚皮,

  雖然大部分林蛙的肚子都還不夠圓滿,但出現這一現象就說明,林蛙真開始抱籽了!

  戴松大喜過望,敲了敲鬼鬼祟祟、在另一頭已經炸開冰層,叼了一隻林蛙開始研究的二憨腦殼,

  「別咬了二憨,還得等兩天再來!這玩意兒還沒到最滋補的時候呢!

  林蛙這玩意兒,秋天最肥,肚子裡全是油,

  而春天最滋補,一肚子都是籽!

  你一口下去,直接爆的滿嘴都是!還記得前幾天給你吃的魚籽不?

  這玩意兒口感比魚籽更好!這玩意兒更大!口感勁道的不行!」

  其實戴松有一點沒說,那就是抱籽的林蛙對女性特別好,老話說了吃啥補啥,多吃林蛙籽,對女性生理健康好處特別多,不管是老娘,還是自家小碗和嫂子,都很缺這些東西,到時候老哥也能就著這個機會努努力。

  順道還可以找個機會給姜展華送點過去,這玩意兒價格雖然趕不上棒槌、麝香,但貴在錯季,數九隆冬能吃上一口抱籽的林蛙,完全不亞於大冬天吃西瓜!

  而小熊聽得唇皮子高高撅起,哈喇子早就滴啦到地上了,

  小腦瓜一通飛速運轉,當機立斷地將叼上來的那隻林蛙又劃拉到水裡,

  見其在水裡不動彈,又皺著眉心,給林蛙撈出來,扒拉了好幾下,像給林蛙整活過來,

  結果一不小心給林蛙擠的肚破腸流,頓時懊惱地不行,只得一屁股坐在池子邊緣嘆氣,

  最後還得是戴松安慰它;

  領著它,到那層薄冰旁,看到了裡頭密密麻麻的林蛙,惆悵的小眼神這才恢復原來的快樂,

  而為了表達歉意,它還主動扒拉戴松肩上的麻袋,自告奮勇地要將麻袋裡的飛禽背回去。

  戴松當然樂意了,解開綁腿將其捆綁成一個簡易小背包,給二憨穿戴完成後,一人一熊歡笑著往屯裡跑。

  只是到了屯裡,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二憨的屁股就被不止從哪射來的瓦片打中。

  小熊很是驚恐,人立起來,昂起腦瓜四處搜尋,

  但周圍都是圍牆,它暫時也只能分辨出大概方向,晃晃悠悠貼到圍牆邊,朝著牆裡吼吼。

  戴松檢查瓦片,心裡也很是不快。

  這枚瓦片的邊緣很是鋒利,但凡打中的不是二憨的屁股,而是腦袋,指不定就要被瓦片尖銳的尖角戳出一個傷口出來,要是打中二憨的小眼睛,那後果更是想都不敢想。

  他拿起瓦片,走到二憨扒拉的那堵牆邊,剛想問到底是誰,就瞅見了圍牆內蹲在牆根,已經嚇得尿了褲子的小男孩。

  他手裡拿著一個簡陋的皮弓子,皮筋兒就是自行車內胎裁出來的,

  臉上早就已經眼淚鼻涕一把抓,淌到嘴邊就乾脆伸出舌頭舔舔,主打一個自產自銷。

  戴松皺著眉,

  「你為什麼用瓦片打二憨?!」

  「都怪它!討厭的人熊!

  要不是它!

  俺奶奶胯骨軸子就不會骨折!她也就不用遭罪,躺在炕上一直喊疼了!」

  戴松想了想,旋即回憶起早上那個沒事找事的老太太,

  難怪一直喊屁股疼,搞了半天,原來是自作自受,把胯骨軸子摔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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