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進來,兩人同時抬頭看了過去。
見到來者是王智後,原本交流正起勁的婕晞起身向說道:「亞當,今天先聊到這裡吧,剩下的明天再說。」
「好...」亞當點頭答應下來,便有些不舍的離開了房間。
「快坐吧。」
婕晞說著,起身來到了一旁的沙發,與王智坐在了一起。
「這麼晚了,你們聊什麼呢?」王智笑著問道。
「亞當想讓我和他一起在後方擔任指揮,我不答應。」婕晞說道。
「哦?為什麼?」
「他不想讓我跑前面去冒險,在後方指揮作戰要安全很多。」
「我的意思是....幹嘛不答應?」
「還要我說?當然是和你一起走了。」婕晞瞪了王智一眼。
「婕晞,這是戰爭,我們總不能感情用事....在那可都是槍林彈雨,你沖前面會很吃虧的。」王智覺得亞當的想法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有在後方擔任指揮,才是最安全的。
「這些問題你不用擔心,我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婕晞搖了搖頭倔犟道。
「你還真是任性....」王智無奈。
「過來給你看樣東西。」婕晞說著,拉起王智的手就向暗室走去。
兩人來到衣櫃前,兩副黑色的戰甲映入眼帘。
「這是為你量身打造的鈦合金戰甲,它可以有效防禦普通彈藥,唯一的缺點就是非常沉重,不過對你我而言,並不是問題。」婕晞介紹道。
王智伸手觸摸著冰涼的戰甲,上面的塗料採用了啞光漆,具有防反光效果,更適用於黑夜戰鬥。
「試試看吧。」婕晞一手將戰甲提了下來。
戰甲的厚度為五毫米,一身下來大約六十公斤,其中還有一個五公斤的頭盔。
王智接過戰甲穿在身上,說實話,這六十公斤的負重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行動會非常不便。
但對於他而言,不能說毫無感覺,至少是可以靈活駕馭。
戰甲的核心防護部位,主要傾向於頸部,胸部等致命部位,像四肢上,也僅僅是做了關節防護。
如果像鋼鐵俠那樣全身包裹,這一身五毫米的鈦合金下來,少說得上百公斤,完全不值得。
「不錯,很合身。」婕晞看著王智在原地不斷擺出各種攻擊姿態,滿意道。
「這套是你的嗎?」王智拿起衣櫃中的第二套黑甲,問道。
「嗯,我的這身為了減輕重量,特意設計成了三毫米的厚度,只要不是穿甲彈或狙擊槍,也是沒問題的。」婕晞說道。
「就這兩套嗎?其他人的呢?」
「這身戰甲對於體力的要求特別高,你的那些夥伴穿防彈衣就好,不然只會適得其反。」婕晞搖頭拒絕道。
「嗯....」王智點頭認同,本身他們還要攜帶槍枝彈藥,以及戰場補給,若再加上這沉重的戰甲,恐怕體力會很快消耗殆盡。
「你今晚是打算留下來嗎?」婕晞將戰甲放回衣櫃後,問道。
「嗯,想跟你談談心。」
「談心?好啊!你先去換衣服洗澡吧,我把剛才的事情整理一下。」婕晞眼神一亮,對於王智的主動,讓她很高興。
過了一會,王智更換好衣服從暗室中走出,看著還在忙碌的婕晞,便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盯著窗外的城內發呆。
「看什麼呢?」不知不覺,婕晞已經忙完來到了王智身後。
「發呆呢。」
「在想什麼事那麼入神啊?」
「亞當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王智回過頭問道。
「嗯?你剛剛就在想這個?」婕晞有些意外。
「沒有,我就隨口一問。」王智掩飾道。
「亞當是對我有意思,並且之前塔主也很看好他。」婕晞坐下來說道。
「他不會....從小時候那會就喜歡你吧?」王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覺得呢?」
「嗯....我覺得不應該啊,那還有我什麼事?」王智回憶著曾經在諾曼伊島的日子疑惑道。
「不應該就對了。」
「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
「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看著王智著急的模樣,婕晞大笑了起來。
「笑什麼?你不會是在逗我吧?」王智頓時反應了過來。
「難得為我吃一次醋,怎麼樣?這個滋味不好受吧?」
「是有些突然,哈哈....」王智賠笑道。
「亞當大我們好幾歲,在他眼裡,我只是個妹妹而已,再說他也有喜歡的人。」婕晞解釋道。
「有喜歡的人?誰啊?」王智一愣,他跟亞當的接觸並不多。
「艾麗蘭斯。」
「什麼?艾麗蘭斯?!」
「沒看出來吧?」
「沒看出來。」
「可惜艾麗蘭斯的心思並不在這那上面,整天就知道悶實驗室里,對亞當的回應也是很稀薄。」
「那亞當為什麼還要一直追尋這段沒有回應的感情?」王智不解。
「若真心喜愛,又何必去追求回應?正如你喜歡花,只要喜歡就夠了。」
「明白了。」
「你不是說要和我談心嗎?開始吧。」婕晞說著,又向王智的身旁靠了靠。
「還是等回來再談吧。」王智搖了搖頭。
「不行,現在談。」婕晞逼問道。
「對不起婕晞,等這次回來,我一定彌補你。」王智低頭說道。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我向你保證。」婕晞伸手托起了王智的臉龐。
「去休息吧....」
「嗯....」
.....
.....
諾曼伊島,唐齊林坐在檯燈前,一雙深邃的眼眸,正盯著手中的照片。
這張照片是花靈耗費了大量精力才搞到手的照片。
而這張照片的拍攝角度,很明顯是在雙方移動中匆忙偷拍的,好在還能勉強看清對方的五官。
據花靈所描述,這名看起來快有六十的佝僂老人,正是此次計劃中的主要負責人,在他手中,同樣有著他們黎明塔一直想要得到的第二份解藥。
咔!
唐齊林觀察了良久,一根火柴和照片一起在菸灰缸內燃盡,老人的樣貌已經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