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答應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王智本想從窗戶翻進去的,想了一下也沒必要,便和幾人站在牆上,等待著對方下來開門。
可這一等就是幾分。
「這人是瘸子嗎?開個門這麼費勁?」幽蘿說道。
「不會是想算計我們吧?」龍義疑惑道。 ✡
「就憑他們?」灰狼不屑道。
「噓...」就在幾人討論時,王智聽到下方傳來腳步聲。
吱~~住宅大門被輕輕推開,幾道手電筒的光柱從屋內照出。
緊接著,三個人影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老李啊....那群人是從哪來的?會不會害我們啊?」
「你說什麼呢?現在外頭都成這樣子了,還害人?這得多畜生?」
「老李啊,大慶的話沒差,小心一點是好。」
幾人小聲交流著,很顯然,他們並沒有看到,也沒想到王智幾人就在一旁的高牆上站著。
王智看著院子裡的兩老一少,對方手上雖說沒有武器,但腰間都別著一把斧子。
就在三人猶豫間,幾人陸續從牆上跳下。
三人看著忽然蹦出來的一堆人影,嚇的連連後退。
「啊...槍...槍,他們手上有槍!」大慶的手電筒掃到了幾人身上,看著幾人手裡的武器,已經嚇的渾身哆嗦。
「你...你們想幹嘛?」老李也開始不淡定,三人攙扶著頻頻後退。
「什麼叫我們想幹嘛?不是你把我們吸引過來的嗎?」幽蘿聽到對方的話,被氣笑道。
「這....」
幾人一時回答不上來,其實他們的本意是想救眼前幾人,但現在看來,他們或許有些多餘。
僵持了一會,等對方稍微冷靜了一些後,王智說道:「進屋聊吧。」
「對...進屋聊,外面不安全。」老李說著,往屋內走去。
「先去把裝備拿進來。」老何說著,重新翻出牆外。
「快請進...」老李在門口撐著門,恭迎道。
王智跨進住宅,屋裡面有一股複雜的臭味,但其中並不包含屍體的臭味,只是一些衛生問題。
而屋內也有著許多房間,從東頭到西頭至少有四個房間。
客廳中,老李摸出了打火機,將燃燒了一半的蠟燭點燃。
桌上的碗筷被整齊的擺放著,王智看了一眼總共有七雙筷子,也就是說,還有四人沒有出現?
「你們是國防戰士嗎?」老李看著幾人手中精良的裝備,有些激動問道。
「算是吧。」王智為了讓這些人更信任他們,便沒有否認。
「現在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們還有沒有希望啊?」大慶問道。
「情況不太樂觀,不過我們有避難所。」
「唉....這種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老李說著,坐在沙發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聽著,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村里還有沒有其他倖存者?」王智問道,他現在可沒工夫陪幾個大老爺們在這哭。
「我們還有四人在休息,至於外面...應該是沒人了。」大慶回道。
「老昌,去把他們叫醒。」老李沖一旁的中年男子吩咐道。
看得出來,這個叫老李的應該是這家的主人。
聽到還有四人,讓身後幾人有些意外,七個人在這生活一年是什麼概念?
過了一會,老昌領著三女一男走了出來,其中有一個女孩,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經過了解,這些人只有大慶是老李的侄子,其他人都是這村里人,而老李自己的妻子已經遭遇不幸,兒子在外生死未知。
老李家是做釀酒生意的,平日裡都會囤積很多糧食,房子下面還有地窖,這才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自給自足。
「明天一早,我會帶你們離開這裡,你們去準備一下行李吧。」王智沖幾人說道。
「啊?真的嗎?」
「真是太謝謝了!」
「小菊,快謝謝恩人。」
一名婦女跪在地上打了一旁的小女孩一下。
「謝謝恩人。」
「額...你們就不怕我在胡說八道?」王智被眼前幾人搞的有些尷尬,這一言不合就下跪是什麼操作?
「我們永遠相信國防戰士....」
說到這,王智沉默了下來,在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信仰。
「放心吧,你們會安全抵達避難所的。」王智看著眼前淳樸的幾人,微微一笑。
「那我們需要帶些什麼?」老昌問道。
「食物,能帶多少帶多少。」老何回道。
「順便多穿點,過些天可能冷了。」王智補充道。
「好...」
幾人說著,便回房間開始收拾行李,留下王智他們在客廳中干坐著。
過了一會,老李提著兩壇酒走了出來。
「來...這是我自己釀的酒,你們拿去喝。」
看到酒,幽蘿瞪起了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抱過一壇酒,打開蓋子聞了聞。
「這恐怕是你的鎮店之寶吧?」幽蘿狡猾的說道,她一聞就聞出了這壇酒已經有了一些歲月。
「哈哈...說笑了,也就三十個年頭,要不是你們來,我都打算跟這酒埋一起了。」見到有人識貨,老李也露出了笑容。
「那我就不客氣了。」幽蘿說著,直接抱起罈子喝了一口。
「爽...」
「好久沒喝過這種酒了,還有嗎?多去拿幾壇啊,這兩壇哪夠?」幽蘿貪婪道。
「額...就剩這兩壇沒捨得喝,其餘的都被我們喝光了...」老李有些不好意思道。
「行吧。」
「啊~」幽蘿又抱起罈子灌了一口。
「幽蘿,回去再喝。」王智阻止道,這壇酒非常烈,他隔著老遠都聞的辣,讓她再這么喝下去,恐怕得醉在這裡。
「哦...差點忘了,我們還在外面,哈哈!」幽蘿大笑道。
看著說話音調變高的幽蘿,讓王智有些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