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智同意,蘇木櫻便拿出木哨,摘下面罩放入了口中。
「等下!」王智拉住了蘇木櫻。
「怎麼了?」
「注意控制好音量,最好極限距離傳到中間的廠房那裡。」王智說著,給蘇木櫻標記了一個地點。
「廠房....那麼遠?」老何疑惑道。
「如果我沒猜錯,花靈應該屬於N組織內的高層,而那間廠房,很明顯就是對方的大本營。」王智說道。
「那需要再等會,現在是他們活躍的高峰期,哨聲可能傳不過去。」蘇木櫻說道。
「好。」
等到晚上十點鐘左右,營地中的人漸漸回到帳篷和廠房,只剩一群巡邏哨兵還在外面來回走動。
為了分散聲音,幾人特地跑到了樓頂上,這樣不容易被對方鎖定聲音的具體位置。
「準備好了嗎?」王智爬在樓頂上問道。
「嗯,等哨兵走到最遠處。」蘇木櫻說著,又等了一會,隨後將木哨放到嘴上。
嗚~!蘇木櫻吹響了木哨,像是某種鳥叫一般,伴隨著奇怪的節奏,打破了寂靜的黑夜,大約持續了五秒左右,櫻便停止了吹奏。
「什麼聲音!?」圍牆東側,一名哨兵聽到響聲,一個激靈。
「不知道啊!像是南邊傳來的,過去看看!」
「你們過去吧,我看這邊。」
剛剛蘇木櫻吹出的聲音很奇怪,如果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聽到這個聲音,絕對想不到是人吹出來的。
看著南側圍牆湊過來的哨兵,王智幾人爬在樓頂有些緊張,這是在暴露的邊緣瘋狂試探。
「王隊...這好像沒什麼效果啊....倒是差點暴露。」胖子看著望遠鏡中的景象說道。
「不應該啊...」王智自語著,放下望遠鏡,看著遠處的營地,剛剛櫻吹出的聲音,絕對可以傳遍整個營地。
「櫻,你剛剛的暗號是什麼意思啊?」幽蘿問道。
「表明身份,讓她現身。」
「靠!你不告訴她,我們在哪?」
「我們沒有這種暗號,只能等她現身後,再給她一點提示。」蘇木櫻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灰狼問道
「等唄,還能怎麼辦?」幽蘿也懶得盯了,直接躺在了樓頂上。
......
營地內,作戰指揮中心。
「那群傢伙還真是固執!他們拿什麼跟我們打?想靠那群貪生怕死,僥倖存活下來的人嗎?要不是上頭命令抓活的,老子早就把他們滅了!真是越想越氣!」田中雀看著屏幕中黎明城的地形圖,發怒道。
「首領,要不我們就先把他們的戰線推了吧?」
「他們為何會忽然派兵出來創造戰線呢?難道是想主動進攻?」
「呵,他們吃錯藥了嗎?」
「說不準呢。」
田中雀聽著手下們閒言碎語,心想司令為何會交給他這麼一個憋屈的任務?
「花靈,總部那邊有什麼消息沒?」田中雀揉著眉頭問道。
「暫時沒有,要不要我去請示一下?」花靈說道。
「先不用,等過兩天,我們先把他們派出來的人殺掉。」田中雀擺了擺手。
嗚~!一陣輕微的怪聲傳入房間,站在一旁的花靈臉色一變,但很快恢復了正常。
而正在交談的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陣輕微的怪聲。
過了大約十分鐘,花靈這才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我看到了!我靠!」一旁的胖子激動道。
「別吵,我們不瞎!」櫻說著,又拿出了木哨,準備二次確認。
花靈從廠房出來後,一臉迷茫的看著周圍一片黑暗,剛剛那個聲音她非常熟悉,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她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嗚~!就在花靈張望時,那個聲音又出現了!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秒,但她足以確認。
花靈將視線鎖定在了南側的遠方,在她的視線里,是看不清醫院這邊的情況,但她知道,櫻就在那裡。
醫院的樓頂處,十人看著花靈,對方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們,隱晦的向這個方向揮了揮手後,接著就回到了廠房內。
「這...她怎麼又回去了?」胖子看著回去的花靈,問道。
「回去就對了,她也不能直接跑來找我們。」老何說道。
「可以了,等明天她會找機會過來的。」蘇木櫻站起身,說道。
「這就行了?!」龍義有些不敢相信。
「我說了,你們太小瞧花靈了。」
「不,我覺得我們還是太小瞧櫻姐你了,嘿嘿。」胖子笑道。
「嗯....看來我們抽空也要制定一套獨有的暗號了。」王智思索片刻說道。
眾人回到四樓房間,等待著花靈的二次行動。
這一夜,王智他們無心睡眠,計劃到了關鍵時刻,他們期待著花靈到來。
....
清晨,天空中的烏雲遮住了陽光,營地中的人依舊是像往常一樣,訓練、巡視、外出。
唯獨不同的是,花靈一早就從廠房內走出,在營地中閒逛了起來。
閒逛的同時,還一直往醫院這附近張望,看樣子也是在想著辦法,如何與蘇木櫻會合。
「要不要給她點提示?」王智沖蘇木櫻問道。
「不用,等她過來。」蘇木櫻面無表情道。
果然,過了一會,花靈與幾名哨兵溝通一下,便大搖大擺的從東門走出。
但花靈並沒有向醫院走來,而是選擇了繞路!
幾人跑到樓頂上,盯著花靈繞了一大圈,這才躲開了N組織的營地,正直向著醫院跑來。
王智確認過是對方一人後,便與眾人來到了樓下。
「老大!」花靈看著從樓內走出的蘇木櫻,臉上充滿了喜悅。
當看到櫻身後又走出幾人後,花靈的腳步頓了一下,但還是跑到櫻身旁,一把將櫻抱住,千言萬語,似乎在這一瞬不知該怎麼說起。
「太好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花靈緊緊擁抱著櫻,激動道。
而王智在後面觀察著花靈,對方無論是臉上,還是胳膊上,都有著多處疤痕,在衣服之下,估計還會有更多的傷痕,很難想像,這麼一個女人到底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