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覺得哪裡不滿意?」
該是曖昧的撩撥,許盈的聲音卻聽起來很怯,還有點澀。
沈靳舟眸色漸深,沒有回答。
黑眸里映著女人的膚白勝雪,點綴的柔嫩圓潤似海棠花苞,目光流返之間仿佛能感觸到冰肌玉骨。
每一寸肌膚都沾著勾人的味道。
許盈岔跪在他雙腿邊,腰骨柔軟挺直。
她對自己的身材還是有一定的自信。
要不然沈靳舟也不會三天兩頭就來找她。
在不禁一握腰上的大手稍微滑下,聲音沉啞性感:「時間太短,不夠看。」
許盈很輕地笑了一聲,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沾滿水蜜桃的氣息灑落在他的鼻尖。
每個眼神都處於媚與怯的臨界狀態。
「跳太久,我怕沈總會忍不了撲上來把我吃了。」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低頭與他接吻。
淡淡的水果酸甜酒氣一下溢滿整個口腔。
她要掌控主動權,先把他吃了。
妹妹好霸道。
許盈還是保持這個姿勢,兩人熟稔到了極點,輾轉之間,每次都能生出不一樣的新鮮。
唇上的吻緩慢移到他的耳垂,她的所有技巧全來源於他。
蜻蜓點水一樣,勾著他,一下一下地親著,雨點密布。
像今晚的天氣,落地窗衝著海,天空黑雲斑駁,雨絲漸大,銀線沖刷整個海平面。
沈靳舟明顯有些招架不住,許盈遊刃有餘,在他耳邊溫聲軟語:「沈總現在覺得好看了嗎?」
他似乎不滿意這個稱謂,皺了皺眉:「叫靳舟哥哥。」
啞到極致的嗓音一出,所有的觸感都瞬間傳遞到了神經末梢。
許盈抬起頭,下巴抵著他的頭頂。
「才不要。」鬧小脾氣似的嚶里嚶氣。
沈靳舟聽得更加難受,手捏住綁在她身上的一隻小鈴鐺,另一隻則含在嘴裡。
清脆的鈴鐺聲在口中溢出。
沈靳舟抬頭看她,眸色濃濃鬱郁,箍著她的腰,半強迫地……
許盈意識到沒做措施,想要開口提醒。
卻反被擒住手腕,主動變為被動。
到了落地窗邊,玻璃冰涼的觸感貼在皮膚。
許盈無處借力,有墜落的不安,只好像藤蔓一樣,柔柔地呼吸,讓他的心頭燃起。
她趴在他的耳畔,笑:「沈總不會真的想要我給你生一個妹妹吧?」
沈靳舟斂著黑眸,呼吸重重:「我現在想弄死你。」
暴雨來得及時,清脆的鈴鐺聲伴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喉息里的聲音支離破碎一地。
拂去一身的霜雪,暈染上春天的色彩,海棠花苞因過分採擷,變成瑩潤的紅寶石。
沈靳舟盯著她的臉,眼角眉梢都是瀲灩的媚意,嬌滴滴的水潤眸子卻令人憐惜。
……
外面暴雨連連,房間裡暖意熏人睡意濃濃。
相擁躺在大床,沒有蓋被子,許盈眼底的霧氣瀰漫,只穿著淡薄的絲綢睡衣,曲線畢露。
沈靳舟大手貼在她的腰間,眼神懶懶,欣賞著她的美。
許盈困得不行,眼皮已經蓋上,沈靳舟還要湊過來,堵上她的唇,廝磨了一番,然後把她困在懷中。
像是好心地輕聲問:「冷不冷呀?」
許盈無力推搡,聲音含糊地喃喃著:「不冷,我要睡覺了。」
只聽到他說「好」,便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才感到有些冷,她習慣性地想要卷被子,把蜷縮成了一團,立即就有個溫暖炙熱的懷抱攏住了她。
還有縈繞在耳邊不太清晰的聲音:「妹妹還是這麼愛踢被子,這幾年沒我在身邊,是不是會經常在半夜冷醒?」
許盈無意識地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早,許盈是被餓意叫醒,渾身上下累到不行,她趴在床上發了會兒呆。
沈靳舟倒是一大早就已經不在房間。
像是有心靈感應般,不多時,許盈聞到了食物的香氣,他竟然把早餐端進來了。
他拉開了窗簾,暴雨過後的陽光透過玻璃折射進來,空氣中的塵埃起伏。
昨晚的旖旎像被收拾過,許盈的視線所及之處沒有看到那對小鈴鐺的蹤影。
想到這裡,臉色紅了一下。
沈靳舟走來床沿坐下,用拇指指腹揉著她的額角,「乖,先起來吃個早餐。」
許盈甜甜一笑:「靳舟哥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連我餓到沒辦法下床都知道。」
沈靳舟收到她話里的信號,不由分說,把她橫抱起走到浴室,放她下來,略有抱怨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小時候追著要我抱你就算了,都長這麼大了,還要我整天抱你。」
許盈剛在牙刷上擠出牙膏,聞言抬起頭看著鏡中清風霽月的男人,「你手機里是不是存著很多我的照片?」
沈靳舟笑了笑,從她身後圈住她,心口柔軟:「沒有,你誤會了。」
許盈頓時擰起眉心,「該不會連很隱私的照片視頻都有吧?」
她想起昨晚他說的要給她錄跳舞的視頻。
誰知道狗男人會不會暗中使壞,留下他們在一起時候的照片,方便日後威脅她。
沈靳舟失笑。
「我沒有這種癖好,我想要威脅你也不會用這種方式。」
許盈怔了怔,在迅速分析他話里的真假,但實在是太累太餓,思路被迫打斷,想著待會吃飽再偷偷拿他手機看。
沈靳舟一直在凝著小女人的每一個小表情,仿佛她在使什麼壞心思,他都了如指掌。
耐心等她洗漱完,又抱她到窗台吃早餐,故意把手機扣在桌面,然後拿起放在一旁的香菸。
「妹妹今天能格外開恩讓我抽根煙嗎?」他怕她不同意,又補充道,「就一根,我出去露台上抽。」
許盈愣了愣,面面相覷,半晌才想起她讓他戒菸戒酒的事。
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幽幽道:「昨晚你不是喝酒了嗎?」
沈靳舟只是笑笑,沒說什麼,起身走出窗外的露台,背對著她坐下。
許盈回過目光,瞥到被他放在桌面的手機,毫不猶豫就拿起。
可是有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