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後,許盈準時出現在申城機場。
剛下車,立即就有人上前接過行李箱……
許盈也不覺得奇怪,畢竟申城到處都是沈靳舟的眼線。
說不準,她這幾天的一舉一動都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隨著他的人指引,許盈走港澳台通道過了安檢,一路都不用排隊。
來到特級貴賓休息室,還未見到其人,極清冷的香氣已經撲鼻而來。
剔透無垢如融雪,沒有摻雜任何雜質的美好香氣。
他還是很喜歡用這款香水。
北國雪松。
許盈覺得這個味道很適合他。
給人感覺高貴冷雅。
所以當初就買來送給他。
在此之前,這個男人沒有用香水的習慣。
許盈還記得,沈靳舟當時收到這款香水,還很不屑地丟到沙發一旁,說了句,他一個大男人,噴什麼香水。
結果,沒過兩天,他就愛上了,連出差都要帶上。
「許盈。」
在微冷的聲線中,許盈回過神來,抬頭不偏不倚對上那雙帶笑的眸子,幽深的眸色猶如深淵一樣將她包裹,密不透風。
男人身穿高定純黑西裝,襯得他高貴的氣質更加冷欲,長腿交疊,閒適地坐在沙發上。
修長好看的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口吻獨裁:「過來坐。」
許盈發現貴賓室里只有他,旋即心裡騰起一抹牴觸:「祁總呢?沈總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沈靳舟驀地低低笑了聲,挑眉道:「我騙你能有什麼好處?」
「……」
當著面,許盈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那樣的話。
沈靳舟用玩味的目光注視著她,帶著來自上位者的拿捏。
許盈有些不高興了,往另一張沙發上坐下,整個身子都很慵懶。
「沈總就愛耍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玩是嗎?」
她跟祁晏的合作,根本就沒有預料到沈靳舟會摻和進來,想來也是有點倒霉的成分在。
沈靳舟起身,主動坐到她身旁,與她隔著半個空位,距離不遠又不近,不會過分壓迫人。
他主動解釋:「祁總早我們兩小時出發,這會兒估計差不多到了,明天我們會在台東集合,後天再上綠島。」
即使男人沒有直接貼近她,但她還是覺得不自在,身體往另一邊挪了挪。
她沒有什麼笑意地笑說:「那我就不陪你們上島了,見完祁總,我就飛回來,畢竟你們……」
見到沈靳舟深沉的目光投過來,她驟然停了下來。
沒想到,她還是這麼沒出息。
還是會被沈靳舟這種不怒自威的氣場給震懾到。
「怕我?」沈靳舟卻是笑了,抬手捏住她的下頜,身體也往她那邊擠進。
許盈緊抿了紅唇,不斷被他擠到角落裡,寬厚的胸膛驟然靠近,壓了下來。
「你又想發什麼瘋?」她瞪向他,咬牙切齒,「我只是不想得罪你。」
沈靳舟薄唇勾起戲謔,俊臉近在她咫尺,彼此之間的氣息開始纏繞。
「既然不想得罪我,那許小姐可得想法子好好取悅我。」
轟!
許盈聽到這話,腦子瞬間炸裂開。
沈靳舟,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
「取悅你可以,但前提是你不能強迫我。」許盈臉頰如晚霞燒暮,「更不能逼迫我做些我不樂意做的事。」
沈靳舟抬手指尖陷進她滾燙的臉頰,眼底的笑意正濃,「例如什麼是你不樂意的事啊?」
許盈沉默。
沈靳舟自問自答:「和我接吻,還是給我睡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許小姐還賺到了。」
許盈輕嗤了聲。
「你是不是太自戀了?我知道沈總您長得很帥,但是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嗎?」沈靳舟烏黑的眼眸濃稠晦暗,低下頭輕咬住她的耳垂,手指從脖子一直往下。
許盈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麼,想說狗男人又開始要發瘋了吧?掌心抵在他胸膛前,警告道:「這裡有攝像頭!」
耳廓邊,聽到他啞聲說:「早就關了。」
耳邊的吻移到她的紅唇邊,男人輕輕咬著她的下唇,暗欲的桃花眸掀起,與她對視。
「你的反應,真的和我的妻子好像。」
說這話時,沈靳舟幽深的瞳孔里蘊著一層淺薄的笑,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
許盈:「……」在這裡裝什麼深情?
她又驚又怒,不敢亂叫是因為確實不能得罪他,雙手也已被他一手禁錮繞到頭頂。
整個身子都被壓得動彈不得。
沈靳舟看到她那不屈不撓的樣子,手上便開始做著不是人的事兒。
隨後耳廓邊響起一聲輕笑。
「許盈,你確定對我沒感覺嗎?」
許盈又驚又怒的情緒,瞬間變得又恨又委屈,恨男女的力氣懸殊,委屈自己竟然輕易被他掌控在手裡。
這會兒,她已經紅了眼眶:「如果沈總這樣做能得到滿足的話,那就做吧,總之也不會有人在乎我的感受。」
沈靳舟驀地一愣。
許盈的眼睛很漂亮,特別是含著眼淚,楚楚可憐的樣子,這是沈靳舟唯一能從這張陌生的臉上看到她曾經的三分模樣。
沈靳舟起身,隨手抽了一張濕紙巾,擦拭濕潤的手指。
他眼底的興味還未散去,垂下眼眸看向沙發上有些凌亂的女人,「誰讓你撒謊了,我只是為了證明給你看。」
許盈坐好,別過頭看向窗外,在眼眶打轉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