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按住在肩膀上的手,快速抬起左手肘向男人的腹部用力頂去。
沈靳舟不躲不閃,吃著痛,順勢將她扣進懷裡。
「你別碰我!」許盈用上吃奶的勁掙扎著怒吼道,「你抱過她,就不要再來抱我!老畜生!死渣男!」
沈靳舟氣極反笑,用力把她按在懷裡,任她跳累了,才俯下身咬住那兩片氣人的唇瓣,帶著懲罰的意味。
用力吮汲,撕咬。
許盈握緊拳頭捶他的胸口,眼淚一泛,情緒驟然崩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唇顫抖。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明明答應過我不讓其他女人接近你,你倒好,轉頭就主動去找她!」
沈靳舟雙手捧起她的腦袋,指腹一邊在抹掉像崩湜而出的眼淚,一邊好聲好氣道:「我又不是死了,你要哭得這麼傷心難過,大家可是會笑話你。」
「你還不如去死吧……」許盈這才看清男人已經換了件深棕色毛衣,西褲好像也換了。
水洗過的眼睛一閃,雙手摟上他勁瘦的腰身,往他身上抹眼淚,聞著他身上乾淨的木調淡花香。
沈靳舟苦澀一笑,有些無奈,又拿她沒辦法,就只能寵著。
「真捨得我去死啊?」他順著她的頭髮,啞聲哄道,「我死了的話誰來載你回去呀。」
許盈仰著頭,使壞地咬了口他的下巴,沈靳舟很配合的發出「嘶呀」一聲。
許盈輕哼道:「你不是帶孟初析走了嗎?」
而且這裡往返最快也要兩個小時,現在才過去短短一個鍾,你的飛機掉頭回來了?
她眼尾朝那邊瞥去。
不會孟初析也在吧,她才不想跟她搭同一輛飛機!
沈靳舟拿出手帕,一點一點汲去她滿臉的淚水,溫聲訓斥道:「爛哭貓,真沒出息,整天只會哭哭啼啼。」
許盈咬著下唇瞪他。
沈靳舟桃花眸帶笑睨著她,裡面只有她淚流滿面、好不可憐的樣子。
他聲音低低的哄:「你還在這裡,我怎麼可能放心走。」
許盈微愣,嗔道:「我才不要你擔心。」
「乖,別鬧……」
一旁欄杆邊上的莉婭看得有些懵,神色意味不明。
怎麼回事?
她不是秦禮的未婚妻嗎?
許盈也意識到什麼,猛然從情緒中回過神,著急從沈靳舟的懷抱里掙脫出來。
聲音沙啞著道:「莉婭,讓你見笑了……」
一隻手臂又將她摟了回去,剩下的話由沈靳舟代之其言:「莉婭小姐,我們先走了。」
莉婭微笑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許盈被人摟著走出遊輪,她忽而停下腳步。
「怎麼了?落下東西了?」他問。
「不是。」許盈小聲嘟噥,「我不想走路,你抱我吧。」
沈靳舟凝她兩眼,彎下腰一手托著她的臀將她抱跨起。
許盈開心得像小朋友晃著那兩條腿,下巴抵在他寬闊的肩膀,偷偷笑了兩聲:「靳舟哥哥,還是你對我好。」
「你這個沒良心的,剛剛可不是這樣說的。」沈靳舟咬了口她的耳垂。
上飛機後,許盈掛在他身上不願下來,沈靳舟則哄著她:「乖,等飛機平穩後再抱你。」
「好吧好吧。」
許盈聽話,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系好安全帶。
島嶼距離洛杉磯不算遠,全程低空飛行,到了空中,也是不能任性地掛在他身上。
許盈只好把頭挨在他肩膀上,被窗外的紫外線照得眯起了眼。
「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許盈搖了搖頭:「我才不跟你回去。」
她的意思不是不回申城了,而是晚些時日再回去。
「為什麼?」沈靳舟蹙了蹙眉,「真打算嫁給秦禮?你又不是沒看到他那樣對你。」
許盈抿了一下唇,「沈總很貪心嘛,想同時帶兩個女人回去。」
沈靳舟笑,「孟初析今晚的飛機,我們是明晚,明天我還得跟這邊的一個財團簽合同。」
「哦?」許盈一下子轉頭,由於距離太近,冷不丁地輕貼上了唇,同時撞進那雙誘人的桃花眼裡。
旋即,沈靳舟不給她遠離的機會,不由分說地覆上她的唇,強勢而霸道地吮吸住她極軟的唇瓣輾轉吞沒。
像標誌在他身上深刻的烙印,不需要通過什麼來證明,她就是他的。
這輩子只能是他的。
許盈勾上他的脖子,兩個人的氣息彌亂又曖昧。
沈靳舟微斂著眼皮看她,「乖乖,不吃醋了,以後我去哪去做什麼都跟你報備。」
「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再一次詢問,許盈再不答應都有點過不去了。
「好啊,我待會回去就跟秦禮說。」許盈幽幽著道,「那你今晚去哪裡?」
「阿洛菲家做客。」
許盈聽到這個家族就想起那位瘋癲的四公子,心裡有些牴觸。
「那你去那裡小心點。」
沈靳舟颳了下她的鼻子,語氣幽幽怨怨:「現在才捨得關心我,剛被你撞那一下,都還疼著呢。」
許盈信以為真,忙抓起他的衣服查看,上腹還真的有一小塊紅紅的地方。
她用手在上面輕輕的撫摸,略帶抱歉道:「那時候我正氣頭上,會不會傷到內臟了?」
「你親一下就好了。」
許盈就要低頭去親,餘光瞥見他一臉的笑意,又抬起頭,沒好氣地說:「親一下哪能好,別騙人了!」
沈靳舟捏住她的下頜,眼裡掠過一抹暗味,「我們好像還沒試過在飛機上。」
許盈臉頰一熱,身體往後縮去:「不要了吧,飛機很快就降落了。」
而且客艙內不只有他倆,還有幾個保鏢擱後面呢。
萬一發出什麼聲音,多尷尬啊。
他不要臉,可她還要呢。
她一臉防備,沈靳舟忽而一笑,「逗你玩的,你想要我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