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許盈才堪堪開完視頻會議,整理好方案交給助理西西去執行。
人雖然在洛杉磯,但申城的那幾個項目不能落下。
這會兒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
想到明天還得練射擊就更加沒勁。
背後的傷都還沒好呢。
眼看江靈沒回來,想著要不要給她發個信息問一下情況。
她只是想確認這位膽大心大的閨蜜是否還活著。
猶豫幾秒,想起江靈出去前說過的話,又放下了手機。
秦禮也不會這麼沒人性,不樂意頂多就把她五花大綁架回來。
許盈走進浴室,因為背後的傷沒好,只做了簡單清洗,剛穿上寬鬆t恤就聽到房間的門傳來動靜。
心忖,應該是閨蜜被勸退或者已經完事回來了。
便朝浴室門外快樂地吆了一句:「長島冰茶喝完了嗎?」
驀地,浴室門被人打開。
許盈背對著那人,一邊用打濕的洗臉巾擦身體,一邊談笑風生:「秦禮活究竟好不好,能不能滿足你呀?」
她又自顧自的說:「看樣子好像不太行?」
畢竟江靈出去也沒多長時間,頂多一個鍾。
聊天、挑逗、互相安撫、前戲,找到合適姿勢……
怎麼都得花上兩三個小時吧。
除非沒有聊天這一步。
背後的人長時間沒有回應,許盈終於發覺不對勁,猛地轉過身。
在看到站在門框旁的男人後,驚怵地喊出聲:「滾出去!」
沈靳舟已經換了身衣服,儼然是剛洗過澡,額上順垂下來的短髮還帶著濕氣,在那雙桃花眼的搭配下,顯得他很乖巧。
黑色襯衣的領口解開了兩粒扣子,露出半截白皙性感的鎖骨,慵懶又性感。
他眼皮斂著,神情懶懶,抄在西裝褲里的那隻手上纏繞了幾圈小葉紫檀,帶有勾引意味地抬起另一隻手朝她勾了勾手指。
「變態!」
許盈怒斥,大半夜擅自闖入主人家二少太太的房間,不是變態是什麼!
沈靳舟表現得越是慵懶閒適,許盈愈加跳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對著空氣伸出利爪,看起來很兇狠,實際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沈靳舟很是無辜:「我又做什麼了?讓你覺得我是變態?」
他邁開拿捏一切的步伐,一步一步優雅地走過去。
許盈眼瞥見盆里的水,咬緊了後牙。
輕輕鬆鬆就拿捏她是吧?
想在一起就在一起。
想分開就分開是吧?
行!
她倏地將那盆水潑向他!
「嘩啦啦……」
他的臉、頭髮、黑襯衣、黑西褲、全身上下都被這盆水澆灌。
唔……是她打算用來泡腳的水。
還冒著熱氣。
一定還很燙吧?
兩人長達有半分鐘的對視。
許盈沒有任何歉意,反而還很得意,覺得大大出了口氣。
讓他甩她!
該!
沈靳舟嘴角勾出一個弧度,要笑不笑,應該是被氣笑。
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又拿出手機……把身外之物統統放在盥洗台。
然後,開始解著襯衣的紐扣:「我還想我們可以先聊聊天,沒想到你這麼迫不及待想讓我脫衣服。」
許盈一下就炸毛:「你胡說什麼!」
隨著他的逼近,連連後退,跌坐在浴缸邊。
沈靳舟高大的身軀站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相抵。
許盈仰著頭:「這裡是秦家,你不要命啦!」
沈靳舟烏黑的眸子裡都是曖昧,而許盈想的是他跟秦月相親的事情,只覺得過分。
他可以不答應,也可以不赴這個約,但是他選擇來了,就意味著他在考慮和秦家聯姻,有這個想法!
他就是要噁心她,順便還能跟她來一場地下不道德的風花雪月。
!!
他怎麼能這麼無恥!
下巴倏地被人抬起,木調的淡花香爭先恐後鑽進鼻間。
沈靳舟語氣溫溫,繾著誘哄的意味:「我的小女人好愛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