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他?」
司徒林打量了江朗一番,怎麼看都不覺得他像是個醫術高明的人。
「沒錯!我親眼看著他救了小姐!」趙吉祥趕緊說道。
司徒林沉吟一聲:「小子,你救了我女兒一命,有什麼想要的嗎?儘管開口!」
從對方的語氣中,江朗聽出了不屑,他冷笑一聲:「想要什麼都行嗎?」
「當然!」司徒林大方的說道,他司徒家也不差錢。
「那我要你的全部身家!」江朗也不客氣,看著司徒林一字一句的說道。
司徒林聞言蹙眉看向了他:「小子,你別太過分!」
「雖然你救了我女兒,但是這也不代表你能這麼跟我說話!」
「不是你問我要什麼的嗎?」江朗一臉無辜的說道。
司徒林冷哼一聲:「罷了!」
說完他拿出了支票,寫下一個數字遞給了江朗:「這些就當做是你救了我女兒的報酬吧!」
床上的女人也打量著江朗,這人倒是有意思,這是從小到大,她第一次見有人這麼跟司徒林說話。
江朗接過支票,看都沒看就塞進了兜里:「本來沒打算要錢的,但是你非要給的話我也不客氣了,還有別的事兒嗎?」
「小子!連個謝謝都不會說嗎?」司徒林咬牙怒道,身上的氣勢也跟著放出來了一些。
江朗冷哼一聲:「這謝謝該你對我說吧?要不是我的話,她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說話間,江朗朝著病床上的女人努了努嘴。
女人趕緊看著江朗說道:「謝謝你。」
「不客氣!」江朗禮貌的回應道,隨後來到了女人面前,只掃了一眼就說道:「恢復的還不錯,但是傷口估計會留疤。」
說話間,江朗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她:「把這個灑在傷口上,一天三次,一次間隔四個小時,一天就沒事兒了。」
女人雙手接過了瓶子,詫異的看著江朗,這男人倒是挺貼心的。
「你叫什麼名字?」
「江朗。」
「我叫司徒葉月,小弟弟,謝謝你救了我。」司徒葉月看著江朗一臉認真的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沒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
說完這話江朗就準備離開,而此時,門口匆忙走進來了一個黑衣人,對司徒林耳語了幾句。
聽完之後司徒林震驚的看向了江朗,開口攔住了他:「等等!」
「還有什麼事兒?」江朗轉身問道。
「小子,你叫江朗?那個殺了丁大宗師的江朗?」司徒林看著江朗震驚的問道。
他原本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還以為是同名同姓來著,但是剛才保鏢告訴他,這小子就是那個殺了丁少謀的人。
所以現在司徒林看江朗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聽說丁少謀是被一個年輕人給殺了,但是這特麼也太年輕了點吧?
這老傢伙是年紀大了嗎?竟然被這麼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給弄死了。
這簡直是丟大宗師……啊不,丟武者的人啊!
「是我。」江朗從容的點了點頭。
司徒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江朗問道:「你是什麼等級的武者?我怎麼感覺不到你身上的武者氣息?」
在他看來,江朗就是個普通人,身上沒有半分武者該有的氣息。
這樣的人也能殺了大宗師?
「這跟你有關係嗎?」
江朗反問道,絲毫沒有要給司徒林面子的意思。
床上的司徒葉月也沒想到,江朗竟然就是那個殺了丁少謀的人。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父親怎麼也該對他客氣一些才是。
「爸!」司徒葉月忍不住開了口:「您差不多得了,江朗救了我一命,您別跟審犯人似的。」
聽到這話司徒林呵斥道:「閉嘴!」
隨後他一臉嚴肅的看向了江朗:「吃飯了嗎?一起吃個飯?」
「飯就不必吃了,有什麼話你直說就行。」江朗大方的說道。
這小子果真不一般,有點膽識。
他可是司徒家的人,一般人聽到這個名號都會多幾分敬畏,但唯獨江朗,愣是不卑不亢。
「小子,我看好你,想跟你交個朋友。」司徒林一改剛才的態度,看著江朗笑著說道。
這司徒林,交朋友是假,拉攏人心是真。
江朗很清楚,自己一戰成名之後,多的是人想跟他交朋友,只是這些朋友都是帶著目的來的罷了。
「我這人不愛交朋友。」江朗婉拒了對方的請求,隨後大步離開了病房。
司徒林看著他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好小子,有點意思!」
這小子雖然狂妄,但是他有自己狂妄的資本。
二十來歲的年紀就能秒殺一個大宗師,光是這戰績就足夠江朗出去吹一輩子的牛逼了。
「爸,人家好歹救了我一命,你跟人家說話不能客氣點嗎?」床上的司徒葉月忍不住埋怨道。
「我還不夠客氣嗎?」司徒林的語氣瞬間變回了剛才強硬的狀態。
司徒葉月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的確,對於司徒林而言,剛才那種已經算是客氣了。
江城,蘇家。
「爺爺,已經全面針對上了楚家,不出三天,楚家必敗!」
書房內,蘇子謙正在跟蘇銘淵下棋,語氣中帶了幾分篤定。
「子謙,你從小就是個穩重的人,你辦事,我放心。」蘇銘淵笑著說道,伸手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爺爺,這個江神醫倒是真有些過人之處,那天我見他的時候看著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沒想到竟然這麼厲害。」
「那當然了!」
蘇銘淵看著蘇子謙一臉慎重的說道:「記住了,得罪誰都不能去得罪江神醫,你上次做的很好,一個客商而已,沒了就沒了。」
「但若是招惹了江神醫,他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咱們蘇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爺爺,真有您說的那麼神嗎?」蘇子謙小心翼翼的問道。
因為他那天見到江朗的時候,他也沒有那麼大的神通啊。
看著就是個躲在女人身後吃軟飯的小白臉罷了,吃飯的時候也挺平易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