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峰?
江朗眯起了眼睛,那不是前幾個小時剛見過那貨嗎?
嘖嘖嘖,還真是不長記性啊,鄭好明明已經那麼提醒他了,他竟然還敢找人來對付自己,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與此同時,酒店內。
「你太莽撞了!」張啟東看著張景峰呵斥道:「那小子是鄭小姐的朋友,要是鄭小姐知道了不得廢了張家?」
「爸,您就是太小心了。」張景峰笑著說道:「那小子的身份背景我又調查了一遍,他壓根就沒有什麼背景,之前還是秦家的贅婿,被秦家踹了之後跟一夢在一起的。」
「一夢跟他結婚估計也只是不想跟楚天奇在一起而已,您就放寬心吧,我讓人好好的教訓教訓那小子,他嘗到了苦頭,自然也就離一夢遠了。」
對此,張景峰毫不在意,反正在他看來,江朗不過是個吃軟飯的,所以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
張啟東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事兒要是真的捅出去了,你小子就等著老子打斷你的腿吧!」
「那小子跟鄭小姐的關係也好不到哪兒去,堂堂京都四大家族之一的鄭家,跟這樣的廢物能有什麼交集?」
張景峰點燃了一支煙享受的抽了一口,臉上滿是得意:「一夢遲早是我的!」
張啟東聞言看向了張景峰,若是沒有鄭家摻和其中的話,一個楚家他倒是真不放在眼裡,即便是丁家那邊,他也能給點壓力。
這寧一夢,他還真想讓張景峰娶回家來。
江城,寧氏集團。
第二天一早,寧一夢前腳到了公司,後腳朱曉琳就走了進來:「寧總,有人找您。」
「誰啊?這麼早?」
「對方說自己是楚家太太,已經在會客室等著了。」
聽到這話,寧一夢緊張了起來,但還是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會客室去了。
進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抽菸的丁筱然,丁筱然今年已經年近五十了,但是看著卻還像是三十來歲的樣子,舉手投足直接都帶著幾分貴氣。
「楚太太。」
在丁筱然的面前,寧一夢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說話的時候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恭敬。
「寧小姐,坐下說話吧。」
丁筱然掃了寧一夢一眼說道,明明她才是客人,卻有一種她是主人的感覺。
對方身上的那股子淡淡的壓迫感更是讓寧一夢不由得心悸。
「楚太太有什麼事兒嗎?」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今天我來,就是想給你送份請柬。」
丁筱然說著從包里拿出了一份請柬遞給了寧一夢:「這是明日擂台賽的邀請函,我怕你沒有這東西連會場的大門都進不去。」
「若是不能親眼看著那個廢物被我父親打死,那豈不是無趣?」
丁筱然一邊說著一邊將菸灰抖落進了面前的茶杯里,這極具挑釁的動作讓寧一夢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但是也做不了什麼。
「楚太太,這件事兒……」
原本寧一夢想問問這件事兒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但是丁筱然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這都是那個廢物自找的,他這次必死無疑,你也別給他求情了。」
「他若是不死的話,你怎麼嫁給我兒子呢?」
「要不是那個廢物,我兒子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欠下的債,總歸是要有人來還的,你說對不對?」
丁筱然看著寧一夢笑著說道:「你放心,嫁給我兒子,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雖然話這麼說,但是寧一夢已經能預感到自己若是真的進了楚家的門會是什麼樣的處境了。
江朗害的楚天奇沒了子孫根,將來她若是真的進了楚家,指不定被他們怎麼折磨呢。
「寧一夢啊寧一夢,若是你一開始老老實實的嫁給我兒子,哪兒還有今天這麼多事兒?」
丁筱然看著寧一夢搖了搖頭,說白了,都是她自己自討苦吃!
寧一夢放在身側的手握的更緊了,指甲幾乎陷入了肉里。
但是面對丁筱然的挑釁,她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丁筱然站起身來,依舊是那副居高臨下的態度:「明天記得早點來,我給你準備了好位置,剛好能讓你清楚地看見那個廢物是怎麼被我爸打死的!」
說完這話,丁筱然便走了出去。
寧一夢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身體卻驀的冰冷了下來。
看來這次江朗是真的在劫難逃了,但是無論她怎麼過問,那江朗也只有一句話,他不會輸。
面對丁大宗師這樣強大的對手,她不知道他到底哪兒來的這份自信?但是她願意賭一把!
有人要挑戰丁大宗師的消息很快就在整個江城傳開了,不少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兒。
「你們說這個叫江朗的是什麼來頭?」
「我聽說這好像是個吃軟飯的傢伙!」
「這樣的傢伙也敢挑戰大宗師?這不是擺明了去找死嗎?」
「誰知道這小子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覺得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惜了,這種場合可不是誰都能看見的。」
……
而此時,眾人口中議論的江朗正在小院子裡美滋滋的吃著周安給他烤的兔子。
「周伯,這兔子您在哪兒逮的,真肥啊!」
江朗一邊吃一邊評價道,還順手端起旁邊的酒碗喝了一口。
「您要是喜歡,我下次還給您做!」周安笑的一臉的溫和,在一旁忙著給烤串刷上醬料。
「行!下次做成風乾的,我帶回去給我老婆嘗嘗!」
「沒問題!」周安答應的很乾脆。
只要是小少爺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要試一試能不能給他摘下來。
「小少爺,明日您就要跟那個丁少謀比武了吧?」
周安將烤串放進了盤子裡,看著江朗問道。
江朗點了點頭:「沒錯,等我殺了他之後,天極殿的人自然會主動找上門來,到時候我就能知道一些有關於天極殿的消息了。」
「少爺,以您的本事倒也不用藏鋒,只管放心大膽去做,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害您!」
聽著周安篤定的語氣,江朗也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