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何淑雲不樂意了:「老二,你這是什麼話?我可是她媽,她嫁給什麼樣的人,我這個當媽的難道說了不算嗎?」
「再說了,我就算是讓她自己挑,她挑的那叫什麼玩意啊?」
「更何況,那個江朗也是自己找死,跟我們可沒關係!」
旁邊的寧遠舟搶著把江朗得罪楚家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寧洪熙的表情更加嚴肅了。
這個江朗聽起來跟傳說中的廢物贅婿似乎不太一樣啊,哪個廢物敢去得罪一個大宗師啊?
「這人還真是找死,大宗師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吧?還跟跟人打擂台賽?」
「爸,到時候咱們也去看看,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姐夫有多厲害?」寧曼妮挽著寧洪熙的胳膊說道。
「一夢啊,江朗是怎麼跟你說的?」寧洪熙不放心的問道。
「他說讓我放心。」
雖然寧一夢一點都沒辦法放心,但還是把江朗的話說了出來。
「放心,他會自己去死的,是這個意思嗎?」一旁的寧遠舟大笑了起來。
「沒關係,看在他跟你夫妻一場的份兒上,棺材錢我這個大舅哥給他出了!」
寧洪熙聞言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你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你這麼多年,有一分錢是自己賺來的嗎?」
「這麼大的人了,整日裡遊手好閒,就靠著一夢養活著,你也好意思?」
寧遠舟臉色難看了起來:「二叔,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點吧?」
「就是!」何淑雲也雙手抱臂說道:「老二,我好心邀請你參加一夢和楚少的婚禮,你怎麼反而管起我們家的事兒來了。」
寧洪熙嘆息了一聲,又看了一眼不遠處半掩的房門搖了搖頭。
他這個大哥生性太過懦弱,否則的話也不至於被一個女人壓成這樣。
家裡的事情大都是何淑雲說了算也就罷了,他這個真正的一家之主,現在在這個家裡是一點的存在感都沒有了。
「算了。」
寧洪熙起身說道:「一夢,二叔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聯繫我。」
隨後他看了何淑雲一眼,這才對寧一夢說道:「你是個大姑娘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只要你不願意,沒有人能逼你什麼,大不了找二叔來,知道嗎?」
聽著這些話,寧一夢覺得心頭暖暖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直接流了下來。
「知道了,二叔。」
把人送走了之後,寧一夢就朝著樓上去了,寧遠舟叫住了她:「寧一夢,別以為二叔能幫的了你,你是我們家的人,你是媽生的!」
聽著寧遠舟的話,寧一夢腳步一頓,含淚深吸了一口氣。
天知道她有多希望自己不是何淑雲的女兒?
回到房間之後,寧一夢翻出江朗的號碼,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把電話打出去。
江城,龍潭灣八十九號。
「真沒想到這個廢物竟然這麼搶手,先是寧家小姐,現在又是蘇家小姐,就仗著自己生了一張小白臉!」
周淑琴坐在沙發上咬牙切齒的說道,語氣中滿是不忿。
一旁的秦如月低頭看著手機沒有半點反應,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不斷地滑動著,卻什麼都沒有點開。
「媽,您就別生氣了,這個廢物也囂張不了幾天了。」
何軒遞給了周淑琴一杯水說道:「我聽說這個廢物打傷了楚家少爺,跟丁家結仇了,還約定了跟丁大宗師打擂台賽呢!」
「您想想,就那麼個廢物,拿什麼跟大宗師比?」
「到時候估計剛一上台就被人一巴掌給拍死了。」
「什麼?跟大宗師打擂台?這小子是瘋了吧?」周淑琴詫異的說道。
這廢物在他們秦家三年當牛做馬,平時被她呼來喝去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傍上富婆了,倒是出息了起來,竟然敢跟大宗師叫板了。
聽見這話,沙發上的秦如月渾身一震。
他這是不想活了嗎?這江朗是怎麼想的?
她滑動著手機找到了江朗的號碼,上面的備註一直都是他的名字。
細數起來,這三年他連一聲老公都不曾喊過。
想到這兒,秦如月都有些替江朗覺得心酸。
趁著眾人不注意,她飛快的在手機上打出了一行字將信息發送了出去。
江城,龍潭灣一號。
江朗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手機上多了一個信息,竟然是秦如月發來的。
點開之后里面只有一句話:「聽說你得罪了大宗師?趕緊跑吧,保命重要。」
江朗看完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手將信息給刪掉了。
區區一個大宗師而已,他還不放在眼裡。
只是他希望通過這次的事情,能讓他稍微接觸到一些跟天極殿有關的事情。
他很想知道現在天極殿到底在誰的手裡?
周伯可是說了,這天極殿曾經是他江家的!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了,身為江家人,他自然有義務拿回屬於江家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江朗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喂,請問是江先生嗎?」
「你是?」
「我是鄭好,4S店的銷售,你還記得我嗎?」
……
一個小時之後,別墅的門鈴響了起來。
江朗打開門就看見鄭好穿著一身職業裝站在門口,今天的她跟那天看起來很不一樣,臉上那礙事兒的眼鏡被取掉了,身上廉價的西服也換成了高定款。
就連胸前的胸針看起來都閃耀著特別的光芒,一看就是金錢的光芒!
這小丫頭是拿了自己那一單的提成,所以突然發達了嗎?
「進來吧。」
江朗側身讓鄭好進了屋,後者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江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好,京都鄭家人。」
「你好。」
江朗此時並不知道這個京都鄭家意味著什麼,只知道這人是從京都來的,招呼著她坐在了沙發上:「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這是八百萬的支票,請您務必要收下!」
鄭好直接掏出一張支票遞了過來,讓江朗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