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醫院內。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剛走出來,丁筱然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醫生摘下口罩朝著兩人搖了搖頭:「命是保住了,但是今後只怕是……」
「只怕什麼?」
聽到這話丁筱然一把攥住了醫生的白大褂:「說啊!」
見丁筱然這樣,醫生嚇得哆嗦了一下,趕緊說道:「只怕以後是不能再行房事了。」
「我告訴你,我們有的是錢,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治好我兒子!」丁筱然看著醫生強勢的說道。
醫生嚇得直哆嗦:「楚太太,這不錢的事兒啊,楚少的那什麼……已經廢了!」
「那東西現在已經沒有用了,只是暫時沒出現病變,但是我們還是建議你們將其切除,以免以後影響到其他的生理器官。」醫生顫顫巍巍的說道。
丁筱然一把將醫生推了出去,醫生踉蹌了幾下之後勉強站穩了身形。
「廢物!一群廢物!」
丁筱然朝著面前的醫生怒吼道,眼底充斥著血色。
一旁的楚恆也怒不可遏:「這個江朗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明知道那是男人最重要的東西,卻還是要下那麼狠毒的手,這不是擺明了要讓他楚家斷子絕孫嗎?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丁筱然朝著江朗怒吼道,隨後轉頭看向了醫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楚太太,我們醫院的專家都看過了,的確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說不定你們可以試一試中醫?」醫生小心翼翼的說道。
「對了!你不是認識那個什麼齊神醫嗎?快去把他請來!」丁筱然轉頭對楚恆說道。
楚恆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朝著無人的角落去了。
丁筱然的面色沉了又沉,江朗!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她當即掏出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那端很快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什麼?有這樣的事兒?」
偌大的院子裡,丁少謀手握著手機微微顫抖,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動著。
「等著!我現在就去江城!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江朗到底是何許人也!」
掛了電話之後,丁筱然如釋重負。
區區一個贅婿,也敢跟她丁家小姐作對,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江城,城郊小院。
「少爺!您怎麼來了?」
聽見車子的動靜兒周安趕緊走了出來,看見江朗之後笑的一臉的燦爛。
「來看看你,順便了解一些東西。」
說話間,江朗將手裡的東西順手放在了旁邊的桌上:「周伯,挖一壇酒出來,咱們喝點!」
「您一會兒回去不是還得開車嗎?」周安蹙眉道。
這年頭酒駕可是犯法的,要是被逮住的話挺麻煩的。
「怕什麼?大不了給自己扎兩針,把酒勁兒散一下。」
「好嘞!我這就去!」
說話間,周安歡快的進屋拿出了鋤頭,隨後在一旁的葡萄藤架子下面挖了起來。
挖了一會兒之後從裡面掏出了一個小罈子,這可都是精釀的好酒,雖然看著寒酸了一點,但是這味道比起外面的酒好得多!
關鍵是,這都是江朗的師傅留下來的寶貝,喝一壇就少一壇。
之前師傅在的時候,江朗能喝到的都少之又少,現在師傅不在了,這配方也沒留給他,以至於江朗喝的很省,這是三年來開的第二壇。
「少爺,您這是遇到什麼事兒了?今天怎麼想著喝酒了?」
周安一邊說著一邊利索的將酒倒進了兩個碗中,看著那透明的酒水,江朗微微愣神。
當初師傅在的時候,他都只能淺嘗一點,那老傢伙摳搜得很。
「少爺?」
周安又喊了一聲,江朗這才回過神來。
「周伯,你知道四大宗師里的丁少謀嗎?」江朗看著周安直截了當的問道。
「倒是聽說過,怎麼了?」周安蹙眉問道:「他得罪您了?」
說這話的時候,周安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但是片刻就消失不見了。
「倒也不是……」
江朗將自己跟楚家的衝突講了一遍,聽完之後周安只是冷哼一聲。
「這丁少謀當初也不過是天極殿的一個小人物罷了,而今就算是真的成為了宗師,也是沒辦法跟少爺您抗衡的!」
周安看著江朗篤定的說道:「少爺,您是我看著長大的,您的實力遠在四大宗師之上,您完全不用懼怕他們!」
「周伯,您想多了,我不是怕,我是想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人。」
「若是我直接殺了他的話,天極殿那邊會找我的麻煩吧?」江朗勾起嘴角笑著問道。
語氣中不但沒有畏懼,反而有幾分期待的意思。
「當然了,這四大宗師可是天極殿的重要人物。」
「那這天極殿現在是誰在主事?」江朗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應該是京都那邊位高權重的那些人,具體是誰倒是很神秘,這些年我都沒打聽出來。」周安說著往嘴裡丟了一粒花生米。
江朗點了點頭,端起碗跟周安碰了一下,抿了一口碗裡的酒之後陷入了沉思。
找京都幾大家族的人報仇,將天極殿奪回來,這是他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原本他還在擔心自己找不到突破口,這丁家一出現,突破口不就來了嗎?
「少爺,您想做什麼就放心去做,您不想做的就讓我去做!」
酒過三巡,周安紅著眼看著江朗說道:「我周安這一生,生是少爺的人,死了也是少爺的鬼,一生都為您保駕護航!」
江朗拍了拍他的肩膀:「周伯,您就安安心心的在這兒養老吧。」
在江朗眼中,周安現在已經上了年紀了,有些事情就沒必要再麻煩他去做了。
喝的差不多了之後,江朗將有些醉了的周安扛回了他的房間,隨後自己醒了醒酒又給自己扎了兩針,這才進了中間那間屋子。
「老頭,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放心吧,我會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的。」
說話間,江朗把手中的清香插入了香爐之中。
聽著外面車子的轟鳴聲,周安知道江朗已經離開了,淡定的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