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的脾氣怎麼這麼好?
原本何淑雲想著江朗氣不過跟他們大吵一架,這樣的話好歹她能找到理由把他攆出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好說話。
「這小子還真是軟飯吃多了,骨頭都變軟了!」寧遠舟咬牙道。
何淑雲也微微咬牙,看樣子,這小子是真打算賴著他們家一夢了啊!
「不行!我一定要想個辦法把他攆出去!」
「媽,得趕緊,楚少那邊說了,就給咱們三天的時間啊!」寧遠舟擔憂的說道。
楚家和寧家那可是有著雲泥之別的,要是真的惹得他不高興的話,那楚天奇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們!
回到房間之後,寧一夢詫異的看向了江朗:「你不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江朗一臉的無所謂:「這些年這樣的話我在秦家聽多了,早就免疫了。」
周淑琴那張嘴也好不到哪兒去,還有那個秦風,說出來的話照樣難聽。
江朗要是真的在乎他們說什麼的話,估計已經把自己氣死幾百回了。
與他而言,只要不觸碰到底線,說什麼都可以。
「你最好是真的不生氣,我媽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今後她說話或許難聽了一些,你要是不愛聽就出去躲著,我不在的時候別回家來。」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跟她動手。」寧一夢看著江朗小心翼翼的說道。
「沒問題!」
說話間,江朗順勢躺在了床上。
寧一夢頓時瞪大了眼睛,趕緊上前將其拽了起來:「你幹什麼?趕緊起來!」
「怎麼?你有潔癖啊?」江朗不明所以。
寧一夢瞪了她一眼:「你忘了咱們之前說好的?我……不跟你一起睡。」
「那我要是去客房的話,你媽他們豈不是會懷疑?」江朗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問道。
寧一夢打開了衣櫃,從裡面扯出了兩床被子:「你打地鋪!」
一時間,江朗欲哭無淚,他在秦家打了三年的地鋪,瑪德怎麼來了寧家還要打地鋪?
「你合同里可沒說讓我打地鋪啊!」
「我說了,咱倆不睡一起!」寧一夢微微咬牙。
「那我不幹了。」
說完這話江朗就往外走,寧一夢趕緊一把拉住了他:「違約金一個億!」
「怎麼還有違約金?」江朗詫異的問道。
他今天簽合同的時候沒發現有違約金啊!
寧一夢將那協議書拿了出來,在最下面果然有一行顏色比較淡的小字,上面寫的很清楚,如果乙方違約,必須支付甲方一個億的違約金。
江朗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這是針對他呢?
「你覺得就算是你問我要這筆錢,我拿不出來,你去告我,他們又能拿我怎麼辦?」
「我吃你的軟飯也是吃,吃牢里的飯也是吃,好像不影響啊。」江朗雙手枕頭在腦後一臉無賴的說道。
寧一夢震驚的看向了他,這男人怎麼跟一灘爛泥似的,扶都扶不起來啊?
「那你想怎麼樣?」寧一夢咬牙問道。
「我要睡床上!」江朗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說道。
寧一夢的眼底滿是糾結,這男人上了床,可沒幾個老實的啊!
「不行!」
「我保證,不碰你!」江朗篤定的說道。
「呸!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嗎?大不了我睡地上!」
寧一夢最終做出了選擇,自己吭哧吭哧在旁邊打起了地鋪。
江朗一臉的無奈,這女人是有多不願意跟自己睡在一起?
白天還說自己是她的真命天子呢,跟真命天子睡一起都不願意。
等到寧一夢鋪好了床之後,江朗還是默默地跟她換了位置:「地上舒服。」
這還是寧一夢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單獨睡在一個房間裡,所以內心無比的緊張。
這一晚上,她腦補了無數種可能,甚至洗完澡之後還找了一套極為保守的睡衣穿在身上,就怕江朗起什麼歹意。
而在她瘋狂腦補的時候,旁邊已經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寧一夢有些詫異,他就這麼老老實實的睡了?
又熬了一會兒,到了晚上一點多,寧一夢終於是熬不住了。
所幸,這一夜平安無事。
只是她早上睜眼的時候,江朗已經不見了。
不僅如此,旁邊的鋪蓋都已經被收了起來。
寧一夢心裡咯噔一下,那小子該不會是跑路了吧?
但是當她來到樓下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江朗身上繫著圍裙,正在往桌上端盛好的粥。
不僅僅是寧一夢,就連寧遠舟和何淑雲也沒話說了。
原本何淑雲還想著好好的刁難一下江朗,讓他知難而退離開他們家,但是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自覺,竟然自己一個人早起把一家人的飯都做好了。
「小子,別以為你做個早飯你就是我們家的人了!」
何淑雲冷哼一聲,但還是坐在了桌前:「我告訴你,我女兒可是要嫁給楚少的,你跟楚少之間那可是天差地別。」
「人家的身份地位比你高貴一萬倍!而且楚少家裡的財力,是你奮鬥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
「媽!」
寧一夢蹙眉喊了一聲,隨後拉著江朗坐了下來:「這些事兒你不用做,家裡有保姆。」
「保姆昨天讓我給開除了。」何淑雲淡淡的說道:「什麼不用做?難道讓他在咱們家吃白食啊?」
「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家裡所有的家務活你都的干!不光是做飯,還得洗衣服拖地!」
這些事兒江朗之前在秦家也都是包圓了的,所以已經習慣了。
他夾起一個蒸餃放進了寧一夢面前的碟子裡:「嘗嘗看,我自己包的。」
寧一夢詫異的看了江朗一眼,這餃子包的跟店裡賣的似的,花邊勻稱,張弛有度,她還以為是江朗出去買的呢。
嘗了一口之後寧一夢更是瞪大了眼睛,這比外面的飯店做的還要好吃的多啊!
「你做飯怎麼這麼好吃?」
「練出來的。」江朗笑了笑說道。
倒也不是為了秦如月練出來的,而是小時候跟師傅在山上的時候,基本都是他在做飯,而他師傅又是個嘴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