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宮的武者歸崑崙宮管,不過他們一般是不會踏出那座山的,只管在山上修行。」
「這裡面的人各個本事都不小,聽說比天極殿的那些人還要厲害,等級最低的也是地級強者!」
聽到這話江朗有些詫異:「天極殿怎麼會允許這種地方的存在?」
這些人如此強大,難道天極殿就不怕他們針對自己?
「崑崙宮的人只管修煉,不問世事,跟天極殿一直都是互不侵犯。」
「但是進去之後可就不太好出來了。」鄭予安隱晦的提醒道。
「那跟坐牢豈不是沒區別?那我不去!」江朗趕緊搖頭說道。
一旁的寧一夢擔憂的看了江朗一眼。
若是天極殿的人非得要殺了他的話,這崑崙宮倒是個好去處。
「哥,你就別想了,江朗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說這話的時候,鄭好的一雙眼睛望著江朗,眼神中帶著幾分傾慕。
「不不不,我是,鄭小姐別太高看我了。」江朗笑著說道。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江朗卻一直在琢磨這崑崙宮的事兒。
他怎麼之前都沒聽說過有這麼個地方?明天去問問周安!
這頓飯吃的倒是沒那麼拘謹,幾人像是朋友一樣。
而寧一夢也終於是理解到瞭望月樓價格離譜的原因,簡簡單單一盤炒青菜,這味道就是其他地方比不了的。
此前她還以為望月樓僅僅是身份的象徵而已,沒想到這飯菜也這麼好吃。
吃飽喝足之後幾人就在門口分別了,江朗開著車帶著寧一夢回家。
另一邊,鄭好也上了鄭予安的車:「哥,你怎麼慫恿人家去崑崙宮啊?那地方去了跟坐牢有什麼區別?再說了,那地方去了也不一定能活下來吧?」
「以他的本事,在崑崙宮活下來沒什麼問題,若是天極殿糾纏不放的話,崑崙宮對他還真是個好去處。」
鄭予安握著方向盤點了一支煙,轉頭看著鄭好說道:「好好,哥還想著看你們倆在一起呢,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從剛才吃飯時的細節就能看的出來,這兩人的感情很不錯。
鄭好不是傻子,她也看出來了。
「哥,我又不是沒人要。」鄭好嘟囔道。
「難得有一個你喜歡的,那些京都的大少來求親的門檻都要踏破了,也沒見你有一個心動的啊。」鄭予安無奈道。
鄭好在腦子裡不自覺的將他們跟江朗做了個比較,這……還真比不了。
只可惜,她是得不到這男人了。
砰砰——
就在這時,兩道槍聲響起,車子瞬間失去平衡朝著山崖撞了過去。
鄭予安的面色頓時嚴肅了起來,慌忙打轉方向盤,一腳踩住了剎車。
好在他反應及時,車子在護欄邊停了下來,這下面就是懸崖,要是真衝出去了,那他們倆估計得命喪當場!
「別怕!」
鄭予安一把將鄭好摟在了懷裡,將她的腦袋按了下來,隨後在狹小的空間內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望月樓盤山公路,有人用槍暗殺我!」
掛了電話之後,鄭予安本想抬起頭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可腦袋剛抬起來一點,一枚子彈就貼著他的頭皮飛了出去。
頭皮上傳來火辣辣的疼,鮮血也慢慢的滲了出來。
「哥,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鄭好忍不住問道。
「我得罪的人可不少,再說了,你別忘了咱們的身份,想殺咱們的人也不少!」
鄭予安冷笑一聲說道,隨後用腳輕輕地伸向了後面的門把手。
「他們人應該是在側面的山上,一會兒我打開車門,咱們先順著這崖壁往下躲躲,車裡太危險了!」
鄭予安一邊說著一邊努力的調整起了呼吸,試圖讓自己的腳更穩。
就在這時,一枚子彈瞬間射穿了他的腳踝。
「啊——」
鄭予安咬牙發出一聲低吼,渾身都跟著哆嗦了起來。
這些王八蛋,槍法還特麼挺准!
「哥!」
見鄭予安受傷,鄭好頓時激動了起來,當即就要撲上去給他檢查傷勢。
鄭予安一把拉住了她:「好好,我沒事兒,你別亂動!」
黑暗種,鄭予安倒吸了一口涼氣,咬牙對鄭好說道:「咱們的人起碼要一個小時才能過來,你能不能給江朗打個電話?」
「江朗,江朗……」
鄭好趕緊打開手機翻找了起來,找到江朗的號碼之後撥了過去。
好在對方很快就接了電話,江朗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鄭小姐,有什麼事兒嗎?」
「江朗!救命!」
鄭好趕緊報出了自己的位置,對著電話慌忙說道:「山上不知道有幾個殺手,我們一露頭他們就開槍,你小心點。」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鄭好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她跟江朗畢竟沒有太多的交情,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折返回來救他們。
但是現在江朗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另一邊,江朗果斷的下了車:「夢夢,你自己回家,我有點事兒。」
說完這話江朗就下了車,身形很快就隱入了黑暗之中。
寧一夢雖然有些懵,但也沒有多問。
江朗直奔旁邊的山上去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這山上一片漆黑。
但即便是不用眼睛,他也能感知到周圍的物體,所以即便是黑暗中,他也能在這山上如履平地。
關鍵是他的速度極快,幾乎只能看見一道殘影。
不過十來分鐘,江朗就找到了他們說的狙擊手。
對方就那麼趴在一處高地上,連個偽裝都沒有,估計是覺得不會有人上山來。
江朗縱身一躍,腳步輕盈的落在了對方的身後。
那狙擊手只感覺到了身後一陣風,剛一轉頭就看見背後多出了一個人,嚇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但江朗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枚銀針直接甩進了他的脖子裡,那狙擊手瞬間老實了下來,渾身一僵動彈不得了。
江朗把人拎起來,直接順著山坡丟了下去。
反正這個坡度不大,就算是把他丟下去也死不了。
與此同時,車內的鄭予安已然臉色蒼白,眼瞅著就要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