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陸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了解他的為人,他要真是這種四處留情的浪蕩人,也不會單身這麼多年才娶老婆了。他對君嫵是真的,可能只是有誤會,或者有苦衷,你別開口就罵他是渣男成嗎?」
喬多樂咬了謝如故的肩膀一口,憤怒道:「我罵錯了嗎?他要是真的有苦衷,為什麼不解釋?明明蘇旖旎都故意造勢,說他要跟君寶貝離婚了,他也不出來解釋一下。你想想,我家君寶貝好歹是個公眾人物,她不要面子不要名聲的嗎?」
就蘇旖旎給君寶貝的名聲造成的影響,陸藺臣這個精明的商人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分明就是故意縱容蘇旖旎。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這個無情無義負心寡義的男人了,不然的話,我就回家住。」
喬多樂放了狠話,有點擔心君嫵的狀況,就帶了些她愛吃的東西,去劇組探班。
君嫵今晚有夜戲,她正好去陪陪君嫵。
謝如故不敢攔著老婆去探班閨蜜,只好默默給陸藺臣把蘇旖旎去劇組鬧的事兒說了。
陸藺臣只淡淡來了句:「我知道了。」
謝如故震驚:「陸少,你真不把這事兒當回事?外界都在傳言,小三去鬧原配,怕是要扶正了,啊這,對你的名聲也很不好的,現在陸氏的股價本來就受到了影響一直在波動,這個時候你跟君嫵一起出席記者會,澄清謠言才是最好的辦法。」
「我不會為了公司和家族的事情強迫她付出什麼。」
「這哪兒是強迫呢?這是你們夫妻和好的最佳台階,再不就著台階下了,以後就真要遺憾了。」謝如故激動道。
他總覺得哪兒不對勁,陸少變了,君嫵何嘗不是?
她竟然還有心情拍戲,竟然也不計較蘇旖旎放出的那些謠言,她可是個藝人,網絡上都是她的緋聞流言,她為何一點也不在意?
「陸少,我真覺得君嫵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了。」
陸藺臣的眸色微微一暗。
他冷道:「她的事情以後不用再告訴我。」
「陸少,你真的要跟君嫵離婚?」
別嚇他啊。
當初陸少為了君嫵,撒謊騙婚,後來又為了他,不惜暴露他的真實身份,更別提替她受傷,為她昏迷,付出那麼多,竟然真的走到了離婚的這一步嗎?
「不會。」
「不會離婚是嗎?那我就放心了!陸少,有什麼誤會呢,咱解釋清楚就行了,實在不用鬧小脾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女人嘛,多哄哄就好了。」
陸藺臣苦笑。
他跟君嫵的事情,不是哄哄就能解決的。
「行了,我這邊還有個會,再說。」
「你怎麼那麼多會?錢是賺不完的,陸少,你悠著點,先解決家庭問題吧?」
陸藺臣沒說話,直接給掛了。
他不是要賺錢。
他只想復仇。
為了復仇,不惜一切代價!
「陸少。」門外,傳來了文翩躚的清雅嗓音。
陸藺臣站起身,文翩躚已經推門進來了。
「我馬上去會議室。」
「不是,我是想來告訴你,會議已經終止了,大藍油田那邊出了點問題,需要我們去處理一下,你能去嗎?」
「能。」陸藺臣毫不猶豫道。
文翩躚眨眨眼,笑而不語。
她希望,蘇旖旎能夠把君嫵趕走,最好是在陸藺臣回去之前。
她更希望,蘇旖旎自己挖個坑,把她自己給埋了。
~~
君嫵的戲終於殺青了。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她除了拍戲就是拍戲,沒時間想別的,可是哪怕忙到快暈過去,她的腦子裡還是會時不時浮現那張臉。
她不去想他的復仇,他的冷酷,她也不去想自己的委屈和憋悶,只是想到那張臉,心中便會泛起陣陣不舍。
顧南風已經給她打了電話,三天之後來接她。
在離開之前,她要去解決一個人。
君嫵開著車,來到了久違了的陸宅。
蘇旖旎仗著生了個兒子,陸藺臣又長期不在陸家,便在這高大古樸的大豪宅里呼風喚雨起來。
聽到傭人說君嫵來了,她激動不已,是來送離婚協議的嗎?
文翩躚跟她說,陸藺臣不會回來,但離婚協議已經讓人寄給君嫵了,讓自己做好準備收好協議,到時候她就能上位了。
蘇旖旎不知道文翩躚為什麼這麼幫自己,但她清楚,她的春天就要來了!
「讓人帶她來見我吧!」
「我是陸家的少夫人,你只是個暫住這裡的客人,別用這種語氣吩咐傭人做事,我怕你受不起。」君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傭人立刻下去。
其實整個陸家的傭人和護衛都很看不起蘇旖旎,就算做了小三,也沒有半點羞恥之心。
不止如此,她還在陸家打人罵狗,搞得她就是這裡的主人一樣。
陸老爺子和陸少可都在呢,再不濟,還有個陸子軒,她蘇旖旎算什麼東西?
礙於她是陸子軒的母親,傭人們也只能儘量忍耐。
這下少夫人回來了,他們終於可以不用再忍這個不知廉恥脾氣暴躁的小三了。
君嫵關上了花廳的門!
目光冷冽地打量著蘇旖旎,直把蘇旖旎看得後背發寒,「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這裡是陸家,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的話,陸家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之前忙著拍戲,也沒興趣跟你計較,但現在——剛剛殺青,正好有空來教訓教訓你!」
君嫵說完,直接動手卸了蘇旖旎一條胳膊。
蘇旖旎看著自己斷了的胳膊,劇痛傳入腦海,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不停地流眼淚。
「還有,在手術室里,你突然失血過多,需要輸血,現在你應該也知道為你輸血的人是我了吧?不要覺得這是理所當然,我君嫵的血珍貴著呢,我不用你感恩,但你處處讓我噁心反胃,出來招惹我引起我的極度不適,那就別怪我了。」
蘇旖旎總算熬過斷手的痛,有了說話的力氣,「我沒讓你給我輸血,我也沒讓你救我,既然你不要我報恩,還來找我幹嘛?」
「我說了呀,你引起我的極度不適了,我來,是討回那些血液的!」
說完,她掏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小匕首,抓著蘇旖旎沒廢的左手,在她手腕上輕輕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