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藺臣緊了緊拳頭。
這死丫頭,叛逆期延後了是不是?
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就是不聽話呢。
「嫵寶,你……」
「沒事,你繼續罵,我休息會兒。」她難受得厲害,不想動彈。
陸藺臣輕輕抱著她,「我們回思午園,思午園有北洲最好的醫療團隊和醫藥器械,等你好了再出門。」
「等等,司徒月和她的孩子還在醫院呢,要不一起帶回去?」
「司徒月已經不見了,孩子我讓人看著的,你先管好你自己。一次次受傷,是想讓我心疼死嗎?」
陸藺臣沒好氣的說完,抱著她就走了。
君嫵緊張道:「司徒月是不是被陸醒帶走了?她精神狀態有問題,我怕陸醒會傷害她。」
「陸醒不會。」
「會。他敢利用司徒月傷我,就沒想過司徒月會有什麼下場。」
陸藺臣無奈道:「難道你不懷疑,陸醒知道了司徒月的身世底細,才故意讓她來刺殺你嗎?」
「你、你也知道?」
「我只是比你早知道一點,還沒來得及把一切弄明白,解決好,你就自作主張去找司徒月了。老婆,你想讓我拿你怎麼辦?」
君嫵額間滑過無數黑線。
很囧,很無趣。
要是陸藺臣早說,她也不至於跟個蒼蠅一樣到處亂轉了。
「先別管司徒月的事,陸醒倒霉了,狗急跳牆了,就會放了她的。」
「你就不怕他狗急跳牆,拽著司徒月一起下地獄?」
陸藺臣扯了扯嘴角,哼了一聲:「為了他的兒子,他不會真的讓司徒月下地獄。」
「陸醒是個比陸厲更可怕的瘋子,我只怕他幹得出來。」
「你這是不信我。」
「我不是!」
「那就聽話,回去養傷!」
男人一錘定音,君嫵只好聽話。
不過她聽話的前提是,陸藺臣必須實時轉播陸醒和司徒月的實況。
回到思午園的當晚,君嫵就發高燒了,一直昏昏沉沉的說胡話。
一整晚都是陸藺臣守著,而她說的最多的一個名字,竟然不是他,而是一個叫阿聿的人。
這導致君嫵翌日一清醒,就看見了男人難看的臉色。
「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陸醒出事了吧?」
「你出事了!」
「我挺好的,熬過來了。」君嫵捧著他的俊臉,親了一下,「昨晚辛苦你了,不用擔心,乖哈。」
她這般討好陸藺臣,當然是有目的的。
陸藺臣以為她是想起昨晚叫了別人的名字,特地給自己道歉,這才親吻他,誰知道下一刻她卻來了句:「快點給我轉播陸醒和司徒月的實況吧,陸先生!」
陸藺臣的臉更黑了。
「這麼擔心別人,看來陸太太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你這大早上的就發脾氣,難不成更年期提前了?陸先生,你變小氣了哦。」
陸藺臣沒好氣的壓住她,「說,阿聿是誰?」
君嫵被他壓得傷口都有點疼了,聽到阿聿這個名字,眸色瞬間凝了下來。
「你……」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告訴我,陸太太,你心裡比你老公還重要的那個阿聿,是男是女,做什麼的?」
君嫵鬆了口氣,感情是她昨晚說出來的。
她還以為陸藺臣已經查到了呢。
「你放開我,我傷口疼。」
陸藺臣聞言,立即放開她,不過還是冷著臉,「不想說是嗎,那我不逼你了,不過你想知道陸醒和司徒月的事情,就難了。」
「你威脅我?」
「我只是想讓你安心養傷。」
陸藺臣端起一旁的藥,「陸太太,喝藥了。」
君嫵看著他陰陽怪氣的樣子,只好妥協,「阿聿是我在神醫樓唯一的好友,除了師兄,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我昨天給師兄發了司徒月的信息後,阿聿就失蹤了。」
「失蹤?」
「對,我們有一套自己的聯繫密碼,我想知道神醫樓的情況,誰知他竟然失蹤了。」
陸藺臣還是不太相信,「僅僅是這樣?」
「阿聿在神醫樓護著我,我試藥的時候差點死了,也是他救的我,他比我小,我把他當弟弟看,你少吃這些沒道理的酸醋。」
陸藺臣哼了一聲,嘀咕道,「年下戀也是可以很甜的,看來你不止多了個師兄哥哥,還多了個同門弟弟。」
他這個老婆啊,桃花運太旺了。
他掐桃花也是很累的好嗎?
「你得空幫我找找阿聿,好嗎?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找人需要相關資料。」
「我馬上給你!」君嫵知道陸藺臣的勢力有多大,只要風雲帝國的人肯幫忙尋人,肯定比她自己派人找更強。
她要爬起來把阿聿的資料給陸藺臣,被這男人再次酸溜溜的按住:「用得著這麼急嗎?我答應你找,就不會反悔,你先好好躺著,喝完了藥再說。」
君嫵怒,「我的救命恩人,能不急?」
「別是年下小狼狗小奶狗吧。」陸藺臣撇撇嘴,無語道。
「陸藺臣——你能別這麼幼稚嗎?」
君嫵翻了個白眼。
她這是找了個什麼奇葩醋缸。
好在陸藺臣說話算話,她喝了藥之後,趁著輸液的當口,指導他在自己的個人系統里找到了阿聿的資料。
阿聿,就是之前君嫵聯繫的橘貓娃娃少年。
他在神醫樓的代號是橘貓,但君嫵更喜歡叫他阿聿。
阿聿是神醫樓的百科全書,也是一本行走的情報書,在神醫樓還挺吃香的,這次突然失蹤,君嫵擔心他出事。
當天陸藺臣就得到了消息,這個叫阿聿的少年果真來了北洲,並且失去了蹤跡。
也是這一天,陸醒的公司出了問題,他挪用資金,做了違法的事情,已經上了新聞頭條。
陸醒憤怒地找到顧南風。
「你想毀了我?」他開口就是質問。
顧南風躺在沙發上,用冰塊冷敷著臉上的淤青,斜睨著怒氣沖沖的陸醒,他冷漠道:「我說過,君嫵是我要的人,誰也不能動她。」
「我沒動她。」
「陸醒,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司徒家族的人有什麼關係?你背著我跟司徒家的人聯繫,一起做生意,還利用司徒月盜取神醫樓的聖手令符文,賣給了某些渠道,你乾的這些事我還沒公開呢。現在只是要你的公司破產,要你身敗名裂,已經很對得起你了。」
陸醒額間青筋直冒,怎麼也想不到顧南風居然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跟他撕破臉。
「你別忘了,你背後的人不會讓你這麼做。」
顧南風淡淡道:「現在是我掌權,背後的人再怎麼蹦躂,也管不了我在北洲做的決定。」
「你就不怕回去之後失去一切嗎?」
「你現在更應該擔心你自己。陸家如果不肯出手幫你,你就完了。」
顧南風提醒了陸醒,陸醒沉吟道:「陸家是陸藺臣掌權,他更不可能幫我。」
他想殺了君嫵,完全是想泄憤。
甚至是激怒陸藺臣,讓他急得失去理智,自己才有機會鑽空子,奪取陸家的權勢。
誰知道沒殺成,反而激怒了眼前這個冷血無情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