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哪兒去了。」施星洲揣好自己的手機,語氣有點沉重:「是家裡打過來的電話,確實是有點事,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還愁眉苦臉的,事兒很大?要不要兄弟幫忙?」林明煦主動提出,面對施星洲有難的話,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倒是施星洲忽然就笑了一聲:「真的沒什麼事了,都解決了。」
林明煦點點頭,這個他相信,施星洲一般不會逞強什麼都不說。
待他坐下之後,許清瑤略帶抱歉的眼神朝著他點頭:「星洲,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清楚這個申彤是這樣的個性,不然我也不會搭理她了。」
畢竟是大學同學又不怎麼熟悉的關係,純屬是因為禮貌問題才沒有拔腿就走。
要知道她能看上施星洲,拼命騷擾的話,許清瑤說什麼也不會停留在這。
施星洲倒是沒太在意:「清瑤你道什麼歉呢,這也不是你的錯。」
「是啊清瑤,回學校就是這樣的,只要覺得你不如從前,多的是人在旁邊嘲諷你。」林明煦也寬慰道:「放寬心就好了,他肯定不會介意的。」
兩人都這麼跟許清瑤說,就是為了讓她放輕鬆一些,自在一點。
好歹是自己母校的校慶,沒人會不想好好參加的吧?
許清瑤知道他們為自己在著想,所以在從不同角度來寬慰她,用心良苦。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是我也想說是因為我的關係,所以才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我還是想跟星洲說一聲對不起的。」
施星洲本身也沒有放在心裡,只是怕申彤太過熱情,影響到他和許清瑤之間的關係。
讓許清瑤看了心裡不舒服的話,他就更納悶兒了。
現在看到她道歉,施星洲也鬱悶,他伸手輕輕地拍了兩下許清瑤的背:「我們還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了?是的話,你老跟我道歉這麼生疏做什麼?」
這話讓許清瑤當即就卸掉了所有的束縛,她剛才確實是有些拘謹了,生怕施星洲心裡不高興。
但是轉念想想,他又有什麼時候對她不高興甩臉子呢?
是她杞人憂天了。
林明煦看著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趕緊打圓場提出自己心底里的疑惑:「你們說,顧子默為什麼要抓清瑤?雖然這事兒我們都很清楚,但是我們也具體不知道他的意圖,到現在為止都沒見到他人。」
施星洲也覺得奇怪:「照理說,他是京影大學的優秀畢業生,他出席校慶活動是很正常的事,之前他帶清瑤也參加過,只是這次為什麼非要清瑤來?」
一切的一切,都有點說不通。
許清瑤思來想去,她倒是想到了一點。
「我倒是有個想法,剛才申同學說顧家會派人過來參加校慶,京影大學這次對校慶的看重比往年更甚,一定會安排不少的媒體記者前來,做個全程跟拍之類的,到時候刻錄成光碟。」
「既然是刻錄成光碟了,那麼肯定是要分發到一些嘉賓的手上留念的,到時候裡面的內容大部分人都能看得見。」
「這個我知道,之前我也收到過京影大學的刻錄光碟。」林明煦舉手表示:「那時候我也在京影大學招攬過演員。」
對這個光碟的內容,大家也都是清楚。
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主要就是記錄校慶儀式的全過程。
提到這個,施星洲就更費解了。
「作為一個男人的角度,也很難理解他,這一切和清瑤八竿子都打不著吧?」
兩人都有點沉默了下來,思考著這其中的關聯性。
畢竟這件事一天不解決,一天就懸在頭頂上,讓幾人都過得心裡不舒坦。
許清瑤坐在位置上思考了好一會兒,期間她的眼睛不斷地在看著禮堂內的布置,以及大熒幕上滾動酬謝的那些特別名單,其中就有顧氏集團。
她似乎想到了一個最合理的猜測。
「我剛才想到一個我覺得還算合理的猜測。」許清瑤靠近了一些,小聲地對著他們說。
畢竟周圍都還有別人,雖然隔得不近,但大聲說話的話也是可以聽得清楚的。
這種事最好還是悶頭說。
施星洲和林明煦似乎是領會到了她的意思,趕緊的湊了過來,三個人低著頭抱團的樣子有些鬼鬼祟祟的,旁邊過路的賓客都有點覺得奇怪,特意繞遠了一點。
「清瑤,現在可以說了。」
「其實我的猜測是,或許顧子默是想讓我以他女伴的身份出席這次的校慶儀式,讓京城人都誤以為我在顧沛然失勢之後,轉身就投靠了他顧子默,是個純心想攀附顧氏集團的女人。」
「這樣不僅僅是噁心了顧沛然,又能跟京城的人傳遞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他顧子默現在在顧氏集團非常得勢,如魚得水。」
這樣的猜測不是沒有來由的,以許清瑤對顧子默的了解,他內心還有可能真的是這種想法。
再加上京影大學裡的這些學子以及畢業生們,大部分都是家世非常好或者做點小生意,又或者家裡有貴人之類的,聯繫起來簡直就是一個京城的縮影。
顧子默只用在這上面做一點小小的文章,那麼全京城的商圈就全都知道了。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百利無一害的事。
林明煦是皺著眉頭聽完的,他側著頭有那麼一絲的難以理解:「所以這種事,他要是想說的話,乾脆開個發布會昭告天下好了,何必這麼彎彎繞繞的,這心思不去宮斗劇里活幾集都可惜了。」
施星洲也非常贊成林明煦的話:「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抬高自己的身價,但是他沒有考慮過,這麼做不僅僅是噁心到了顧沛然,也噁心到了清瑤你。」
「誰說不是呢?」林明煦接話道:「咱就不能讓他得逞,敢打我妹主意,反了天了!」
許清瑤聽著他們在自己跟前交頭接耳的,心底里反而有些暖洋洋的:「表哥,星洲,我知道你們現在都很生氣,但還是要平復一下心情,我們且走一步看一步。」
施星洲搖頭:「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有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