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
顧沛然微微皺眉。抬手往許清瑤額頭上輕敲了一下,像是在懲罰她剛才說的胡言亂語。
「我才沒胡說。」許清瑤捂著額頭,繼續嘟囔道,「我這段時間想了想,我們只是之所以會因為什麼曾顏,胡顏,產生那麼多誤會,就是因為我總是待在家裡,從來沒有參與到你日常生活里。」
「你參與的還不夠?」顧沛然語氣里多了幾分戲謔。
「我生活里,有且只有你一個人,你還覺得不滿足?」
「當然不夠。」許清瑤坐直身體,一臉嚴肅的分析道,「一天24小時,你有14個小時都在工作,回家也只能陪我最多兩個小時。我們每天跟對方的相處時間,還不如你跟江遠多。」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伸出兩根手指,在顧沛然面前晃了晃。
顧沛然握住許清瑤亂晃的手指,把她往身前拉了拉。
「既然你想讓我多陪你,那喬家晚會那晚,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陪著你。」
許清瑤眉尾微顫,差點維持不住臉上平靜的表情。
「怎麼不繼續說話了?」顧沛然又追問道,「這樣你也不滿意?」
許清瑤怕被顧沛然察覺到不對勁,急忙仰面往顧沛然懷裡一躺,用演出來的撒嬌語氣,抱怨道,「這能一樣嗎?!」
「我可不想當工作妲己,魅惑你放棄工作,到時候顧氏集團因為我錯失喬家合作,年收益降低幾個點,那些員工和股東指不定要在背後怎麼說我。」
顧沛然沒說話,聽著許清瑤念叨完。
許清瑤背對著顧沛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心裡有些沒底。
她想回頭偷看,又怕顧沛然發現自己非常想去喬家的晚會。
顧沛然垂下眼眸,看著許清瑤白皙的後脖頸,無聲的勾了下唇角。
他雖然不清楚許清瑤的具體想法,但大概能推斷出她的小心思。
無非是不樂意被他關在家裡,這才偷偷聯絡喬小蕊,讓喬家弄出來這個所謂的重要晚會。
如果他再繼續拒絕,她肯定就要上演當場翻臉了。
顧沛然低頭,在許清瑤的脖頸處輕輕吻了一下。
罷了,她也在家裡呆得挺久了,正好帶她出去走走。
「那就一起去晚會吧,免得你真成了……妲己。」顧沛然調侃道。
許清瑤眼前一亮,立刻笑著轉過身,「你真同意讓我去?!」
「嗯。」
顧沛然表情淡淡的點頭。
許清瑤發出一聲歡呼,「你說好了可就不許臨時反悔了哦!要是你又不讓我去晚會的話,我肯定會……」
「會什麼?」
顧沛然笑著挑眉,等著許清瑤繼續說下去。
許清瑤一時還沒想好怎麼威脅顧沛然,見他笑得滿臉無所謂的樣子,心裡又有些氣不過,便腦袋一熱地湊過去,在顧沛然臉上用力咬了一口。
「不讓我去,我就讓你這個集團大總裁日後頂著牙印去上班。」
說完,她還哼笑了一聲,得意的打量起顧沛然臉上明顯的牙印。
顧沛然有些詫異的摸了摸側臉,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色突然沉了下去。
他直起上身,離許清瑤更近。
「好主意。」顧沛然啞著嗓音說道,「要不要再多咬幾個,我怕別人看不清。」
「啊?你不怕別人嘲笑你?」許清瑤沒聽懂他的意思,露出有些純真的疑惑表情。
「不怕。」
顧沛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更能說明我是你的。」
「你……」
許清瑤耳朵發燙,正想繼續追問顧沛然,就被他壓在了床上。
下一秒,她的脖子上也多了一個牙印。
不痛,但是在白皙的皮膚上異常清晰。
「你幹嘛咬我!」許清瑤捂著脖子,控訴道。
顧沛然拉開她的手,引領著許清瑤觸碰上他臉上的印記,「不是顧太太你先開始的嗎?」
許清瑤一陣心虛,「我這是怕威懾力不夠,才提前給你示範一下威脅的具體內容。」
「嗯,挺好。」顧沛然意味不明的回覆道。
「現在你也咬回來了,趕緊放開我,我要休息了!」
鑑於顧沛然每次把她壓到床上,就會發生一些醬醬釀釀的事,許清瑤掙扎著想要從顧沛然身下起來。
然而她剛一動,就被顧沛然壓住手腳。
「不急。」顧沛然笑道,「我覺得威懾力還不夠,得再添點火。」
?!!
許清瑤急忙想抗議,但卻被顧沛然先一步捂住嘴,被迫解開了睡衣。
第二天,許清瑤站在洗漱間,哭喪著臉給身上的牙印和紅痕們上遮瑕,生怕被保姆看見。
可惡的顧沛然,可惡的狗男人!
不就咬了他臉一下嘛!竟然報復回來這麼多口!
另一邊,顧沛然坐在會議室里,坦然接受著所有參會人員打量他側臉的目光。
「哥……」顧子默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開口提醒,「你的臉上……好像有牙印。」
顧沛然前不久重傷住院,好不容易才有所恢復,就迫不及待的回公司召開了高層會議。
顧子默本以為他想借會議,肅清掉自己這段時間安插進財務部的那幾個人,結果從開會到現在,顧沛然就一直在聽部門經理匯報工作。
不僅什麼話都不說,臉上還頂著一個扎眼的印記,看著像是被誰咬了一口。
「哦,昨晚你嫂子有些鬧脾氣,就咬了我一下。」顧沛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道。
他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說起自己的私事,在場的人立刻八卦的互換了個眼神。
顧子默沒想到顧沛然會回答的這麼直接,又看了眼許清瑤留下的牙印,才繼續說道,「嫂子一向溫柔,怎麼會……」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沛然笑著打斷。
「她就喜歡跟我胡鬧,非說我總是忙工作不陪她,一定要給我點懲罰。」
顧沛然像是越說越起勁的樣子,乾脆叫停了某部門經理的數據匯報,大談特談起自己和許清瑤的夫妻生活。
縱使集團經理們早就見慣了大風大浪,也還是忍不住驚訝了起來。
這還是集團那位只關心工作,冷漠到沒有人情味的工作機器顧總嗎?!
他怎麼重傷回來後,就突變成了秀妻狂魔???